“你们都少说几句行不行。”冷着一张脸的凉栖梧走到他们俩中间。
彼时二人都是各有疙瘩,谁也不愿做出退让,只是都把头转向别处。
谁错谁对她一律都不清楚,现在在她面前的这两人,无论是谁她都不想与之单独相处,至少现在是那样。
一方面,卡西里,他也是将自己困在那峡谷结界的,对于此次凤祢晶棺被夺一事,他要负其中的大责任。
而郝连玄比较难办一些,若是跟他独处,若是他问起这件事,那么她应该如何回答?
要知道他们之间关系的缓和才不过两天,今天就是一个考验么?
有太多的话想要问卡西里,最后凉栖梧选择了让白鹤童子负责照顾郝连玄,离开之前,她回头看了下他,他刚好也在看她,而她确是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如果有什么事情,还是等她办完了正事再去考虑吧。
对于卡西里,凉栖梧不想说太多的话,只是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以及凤祢晶棺的处理方法,毕竟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夺走了,当时候她与卡西里都不在场。
“你觉得谁最有可能?这人绝对是有巫力的,而且也绝非等闲之辈,”她不知道来的究竟是谁,毕竟她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根本就没有卡西里那般广,甚至留下了巫族后人,“这几年来闹的响动也够大了,你是清楚的。”
最后一句话,直接把这有关巫族残障的事情交给了卡西里,卡西里果然皱着眉开始思索。
他一捋白胡:“对方来势不小,进些年来我也时有时无地感受到,只是这能力不熟悉也不陌生,不敢妄下断言,只能肯定的就是,定是后起之秀。”
看到凉栖梧一直未舒展脸色,卡西里联想到是自己伙同凤玉焯将她困在峡谷的事情,当下半跪着给凉栖梧赔罪。
“老朽有罪。”
凉栖梧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对于这件事带来的错误已经不可挽回了,她不想去原谅。
这不是一句“罢了,没关系”就可以换回来的。
“此次晶棺的被夺,会酿成什么后果,计算最大损失。”
卡西里倒是没有仔细地想过这个问题的答案,凉栖梧问了之后他只是“这……”了许久。
凉栖梧就觉得有些疲惫,揉着太阳穴道:“罢了,我累了。”
也没有叫卡西里起来,而是径直走了。
那里还有个大麻烦等着她。
才刚一到后殿,凉栖梧就想敲门,只是想到凤念已经睡着了,自己又想要找郝连玄,在门外踟蹰许久。
屋内的郝连玄睡意全无,隔着凤念不让他听见任何响动,在这个心情各异的夜晚里,他只是个小孩,不需要被打扰。
当然他也知道在门外犹豫的凉栖梧,月光将她的影子投在纸窗上,就连动作也是显得十分的缓慢。
郝连玄在桌子上放了一盆水,静静地把血液擦拭。
“我知道你没有睡。”是纠结了很久的凉栖梧。
“念儿已经睡下了。”
“我知道,但是我想见你。”
“现在我不方便。”
凉栖梧咬了咬嘴唇,这可怎么办,他定是在心里责怪了自己的了。
“关于她的事情,我很抱歉……”凉栖梧还是半低垂着头说出的这句话,话也是只说到一半,门就打开了。
站在她面前的是郝连玄,只是方才在擦拭血液的缘故,只是把脸上的血迹给除去了,至于衣上的痕迹,怕是听到了她提到凤祢的原因这才开了门吧。
想到这处,凉栖梧的心情就有些低落。
“借一步说话。”他合上门之后就对凉栖梧说了这句话,凉栖梧没有看见凤念,可他还是睡得很香吧。
“关于她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而她,一直就在这里,而你跟我说的就是你不认识她是吗。”
郝连玄走在前头突然停下来,失神的凉栖梧差一些撞上去。
“嗯……”她在想应该怎么回答,“我确实不了解她多少,对于她还在这里的事情我表示歉意,只是她的躯体还存在的事情,这个真的不能外说。”
郝连玄突然转身握住凉栖梧的肩,表情是说不出的痛苦:“你知道我找她找了多久吗,不知何时,突然有个意念告诉我她还在,可我就是找不到她!”
“在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之后我是多么急迫热烈的想要找到她,再看看她的模样。”
“你不会知道的…”
凉栖梧被他的这一举动给愣住了,只是任他摇着自己罢了,可他说的话里,句句责怪,句句带她。
责怪的是自己,带的是凤祢。
而且永远是这样,所以,包括今天早上的话,包括从峡谷中的举动,都不是真实的吗。
如他所说,她太轻信于人,一句话就可以当成是承诺。
彼时凉栖梧看着郝连玄,在她的眼里,只有悲伤,只有失望。
郝连玄一愣,松开了手。
“对不起。”
凉栖梧转身,如果对不起真的有用的话,就不需要一直说了。
“关于她,我早知道她在你心里是如此重要,甚至是我也被当成了她的复制品,我始终想着我跟她也许会不一样,可世人看我的目光均是她。”
“我有过怨言,一心想要去证明自己其实我跟她不同,可我又怎么知道自己决定的东西不算数呢?只要在别人眼里我是她,就永远是她。”
“栖梧…”郝连玄伸出手拉住凉栖梧,他很懊悔刚刚说出来的话,完全是发泄,完全是拿她当发气的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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