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空的水幕如雪如玉如美人如斯。
还未走到那近处却已经感受到那飞溅的水花,丝丝如滑的凉意沁透心脾,阳光打在那晶莹剔透的的水珠上泛起点点耀光。
因为瀑布就在这近处,周围的树木枝叶也深得瀑布的洗礼,显得愈加翠绿愈加生机。
“好美好凉的地方。”
凉栖梧深吸了一口气,很是享受地闭上又睁开了眼睛,也并未停下足下的步伐。
“我觉得你总是能找到这样美妙的地方,你是地理专业户么。”凉栖梧有些调皮的回过头朝连玥挤出个鬼脸。
连玥不是很能理解凉栖梧嘴里说的那个什么“地理专业户”,当下觉得也是十分哭笑不得她的说法的。
“若是这熟悉地理我还是略略懂上这么个一点,可这你说的专业户是在赞扬我呢还是在指什么。”
话刚说完他就已经站到离凉栖梧不远的一处断岩了,看着那磅礴的瀑布飞泻而下,这途中还激起的水花有些狂妄的往他们的衣上撞,当然,也是十分任性地漾开一朵水花。
凉栖梧偷笑:“这专业户么,实际上就是对你的肯定,就是很在行的意思。”
“如此那就还真的有些受宠若惊。”
“哈哈,不要介意,”凉栖梧撑住下巴,笑过之后有些惋惜了,“这景色虽好,也不算是上是柔和恬静的风景,若我予你一把琴,这美倒是有些疏离了。”
“你这么说,我觉得还真的有点道理。”
连玥也学着她做沉思状,从断崖顶端凌空飞流而下的飞瀑此刻尤其的喧嚣,好似一匹无法驯服的白驹。
俊俏的侧颜只是看得到他在某个瞬间微微勾了唇,这下提着一把与之相衬的白驹长剑点地一跃,融进那飞溅起的那斑斑点点的水滴耀光之中,她只听得到耳边传来那么一句:
“帮我。”
这一看那瀑布之中凉栖梧就了然他想要做什么了,她也是十分期待,在那湍急的水流不远处升起了一道石地。
连玥稳当落在那石地之上,背着的白驹长剑在手中绕了个弯从那身后掌到面前,甩着长剑就是舞起来,虽说平时见着是有些文弱书生的气质,这么一认真倒也是十分有看头。
那飞溅的水珠在他的剑下十分的听话乖巧,一下是轻弹那剑身一下又是在剑尖飞散而又打湿,在这个表演中,飞溅的水滴之与相互映衬,远远看着的凉栖梧这下也是看呆了,不禁拍了拍手:“你这一出也实在是妙极了,平日里倒是没机会看到,没想到还留了一手啊。”
但若是只有连玥这么舞弄着凉栖梧倒是不太自在了,怎么说也想要过去玩一玩的。
待连玥停下来一个小小的回合空隙,凉栖梧便往前走了一步,十分自信地看着他:“古有舞姬舞那漠谣之舞,今日我可不当那舞姬,那便改进一下那舞的技巧了,我们就在这处好好配合,可好?”
连玥带着剑在身前稍稍俯身,长若流水的发丝垂在那有些弧度的嘴角,仿佛登了很久之后在随时恭候她的到来。
“十分乐意。”
凉栖梧也是起身一跃,手里赫然握着与那雪色衣袍想似的白色绢纱,只是这绢纱还是隐隐的可以透过它来看到身后的物事的,那周身的水滴恍若那漫天的花雨,只是少了那么些颜色就显得这剔透的水花十分的爽直若霜。
她在这瀑布之间恍若空谷幽兰,轻舒长袖,就是一副不可亵渎的画卷。
连玥有些晃神,还是经由那白衣若雪的女子点来的提醒。
“我来了。”
她的音,尤其的好听,也尤其的充满魅惑。
玉手一收一扬,那手里的绢纱就这么迎了上去,分明是只有两条绢纱的却让人有一种神奇的视觉幻象,本是那十分张扬的水花此刻也是很轻盈的在周身萦绕,悉数被凉栖梧用那绢纱给带动着起舞,这数以千计的水花竟然汇聚成了水柱,逐渐聚在他俩的中间,汇聚成水球。
待到那水球更大之时凉栖梧便将它抛到上空,连玥挑着一滴水珠就朝那水球打去,水球一下子破碎散开成无数水滴往四周飞溅开来。
二人就在这情景中相视一笑,任凭那水花打在发上,衣上。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能力。”
凉栖梧勾着纱绢就在此朝连玥那处打去,这周围的水花均被惊动弹开,连玥在那漫天的瀑布雨中拿着那把长剑缠绕了凉栖梧的纱绢,这对舞,便因此而惊起了。
远远看着就是那雪白的两道影子不分上下,既没有哪方显示出尤其厉害的样子来,也并未看出究竟是哪方比较弱势。
这还不如说是即兴起舞,做个相互的舞伴罢了。
与其做聊天谈心,还不如一场能展示自己心情的泼墨呢。
白练在那瀑布之间随波涛飞舞,长剑也是在那微光之中彰显出自己的爽朗心情,这一局交流也算得上是个淋漓尽致。
待那最后一滴水珠落在地上,凉栖梧所持绢纱一下子碎裂开来,伴随着这般景象发生的还是连玥手中的那把长剑,断成了不对称的两截。
凉栖梧收回手,白衣的袖管中竟慢慢渗了血样子来。
加上这衣袖子早就被这瀑布的水花滴湿,这红色就十分易染。
连玥一看,就要过来,凉栖梧却伸出另一只手挡在他们之间,语气十分反常。
“连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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