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这么重?他不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吗?”
她瞬间感觉天都要崩塌了。
“本来是的,但他近来忧思过度,抑郁难解,伤精费神,总之和你一样,油尽灯枯。”
林楚楚感慨着。
“不行,我得去见他,他现在睡了吗?我去看看他。”
牛芒赶忙道。
他都那样了,又怎能放心?
“你不趁着他醒时,跟他谈谈?”
“不行,他要是看到我,只会病情加重,楚楚,你去看看,如果他睡了就告诉我,我要去看他。”
牛芒赶忙道。
林楚楚一阵阵无语,怕是你自己认为他会生气的吐血吧。
但……总算她是愿意相见了,她怎能不安排呢?
夜深人静,牛芒跟做贼一样进了白莲花的房间。
他居然瘦了那么多,一脸憔悴,睡梦中的他也紧蹙眉头,似乎很难受。
一看到他,牛芒就辛酸的哭了。
“根本就不是虐你,是虐我们,她真的很会开玩笑,居然让你重病……”
她想去拉他的手,却又怕把人惊醒。
只能默默的流着泪,依依不舍的凝望着他。
“你放心,你很快就会活过来,不会死的,这一切只是假象……”
她又弱弱的道。
“我不是要背叛了,夫君,我从未背叛过你,我是身不由己,你知道吗?你知道我多痛苦吗?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必须这么做,有朝一日,你会明白的。”
牛芒忍不住吐起苦水,反正也没人听见,难道还不能让她发发牢骚了吗?
很久了,直到她突然想咳嗽,又怕吵醒他,才匆忙离去。
白莲花的高烧一直未退。
隔日清晨,牛芒昏昏沉沉的,突然听到外边的尖叫声,院子里的人似乎在疯狂的叫喊老夫人,叫大夫,牛芒突然惊醒,抱着孩子就冲进白莲花房里。
一眼就看到奄奄一息的他,想要冲过去,却被一群人拦住。
“贱人,你害他害的还不够?给我滚出去。”
老夫人冷声怒斥,哭的厉害。
白莲花投来了淡漠的目光。
牛芒瞬间泪流满面。
“让我过去,我要见他,我要跟他说话,夫君,你要相信我,我从未背叛过你……”
牛芒急了,语无伦次。
可是那些下人直接把她往外拖,牛芒拼命挣扎着,却阻挡不了被赶出去的命。
“楚楚,楚楚你在哪儿……”
她极其无助的喊叫着。
一门之隔,她看不到白莲花,痛的撕心裂肺。
渐渐的,里边传来痛哭声。
“我可怜的孙儿啊,你就这么去了,让我老太婆怎么办啊……”
老夫人悲恸痛哭的声音,让牛芒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让我进去,楚楚……”
她冲上去,依旧被人拦的死死的。
就在她几乎绝望时,林楚楚才从外边赶来。
可一切都来不及了,当她见到白莲花时,他已经闭上了眼,连呼吸都停止了。
牛芒心口剧痛,把孩子放在他旁侧。
“是我,是我气死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她疼的不能自已,那一刻,心脏仿若停止。
“噗……”
不受控的一口鲜血喷出,把半个床弄脏了,她那孩子眉心,也溅了一滴血,孩子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牛芒想去安慰,可奄奄一息,就那么倒在了床边。
“嗷嗷嗷……”
只听到孩子伤心的嚎叫声。
牛芒头痛欲裂,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再次有意识时,精神恍惚。
眼前居然是个葬礼,熟悉的白府,白莲花和牛芒的灵牌如此显眼……
都死了?
“是啊,你们都死了。”
她怔愣中,一个声音忽然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空灵飘散,好像随时被风吹散。
“你是谁?”
这个声音,绝对不是潘金莲。
几分清冷孤傲,还带着浓烈的忧伤,这声音,她似乎在哪儿听过。
“我便是你啊,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
那声音又飘的近了些,仿佛就在自己周围。
可牛芒四处看去,依旧没人。
“你出来,别在这儿给我装神弄鬼的。”
她不耐烦的吼道。
她是死了吗?现在是鬼魂?不,那本就是个幻境,自己一定还活着的。
刚说完,前方白光一闪,有一人从远处翻滚而来。
牛芒眼睛被刺的有些疼,再睁眼时,只看到一小婴儿躺在自己面前,眉心一点红,正笑着。
“孩子,我的宝宝?”
她下意识要去抱,可却发现她笑的有些诡异。
“宝宝?”
她试探着换了一声。
“没错,是我。”
当她说话那一秒,牛芒受到惊吓,险些一脚把她踢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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