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
小道士知道或许是女尸生辰八字有问题后有了底气,说起话来也不结巴了:“这个女尸不肯冥婚,或许是你们弄错了她的生辰八字,搞的她十分不愉快所以闹脾气不肯下棺,所以贫道想找女方的家人,核对一下生辰八字。”
“怎么那么麻烦啊?”
王翠菊骂骂咧咧冲身边的几个年轻小伙子喊了句:“你们,去把新娘子的哥哥找来。”
几个小伙子不敢怠慢,飞奔而去。
小道士问:“怎么给新娘送行,她的家人却不在。你们口中她的哥哥,也不来?”
王翠菊现在一门心思以为江司辰怕被抓起来,会尽心竭力的帮她。于是也丝毫不顾忌,一五一十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原来,王有波死后他们家本来没打算给他冥婚的。
谁知在他的尸体运回来的第二天,一个粗黑精装汉子白天大摇大摆的找上门来,问他们要不要女尸给儿子配个冥婚。
王家人刚开始还以为他是尸体贩子,专门偷女尸卖的。
可又一想哪儿有尸体贩子大白天上门的,还这么招摇不怕警察找来呀,就问他女尸什么来由,为什么要卖?
汉子就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这女尸是自己妹妹,前两天在雁行塘洗衣服时不小心掉下去淹死了,父母看了伤心,就叫自己把妹妹拖到河边儿去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自己不忍心妹妹葬在冰冷的河边给河水冲刷,想着把尸体卖出去给人冥婚,也算个她找了个安身之所。
于是天天在临近几个村转悠,终于打听到王翠菊家正在办丧事,就过来问问。
王翠菊一听,心想是那么回事。
自己儿子一辈子没结婚没讨个老婆,怎么说死了也要给他安排上。又叫汉子把他妹妹的遗相拿来看了看,照片上那丫头虽然灰头土脸的脸上还有泥,五官却还过的去,加上年纪小,估计才十五六岁,正合儿子口味,就这么一锤定音了。
王家给了精装汉子五万块钱,向他买他妹妹的尸首。
那汉子收了钱,这不今天一早,用棕壳和棕叶把女尸包的严严实实的送来了么?早上出殡时本来王家也要求她哥哥跟来送最后一程,谁知道精壮汉子推说自己怕触景生情,怕看到妹妹下葬时控制不住情绪,就不来了。
江司辰一听,露出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王翠菊讲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又指着地上被棕叶包着的女尸骂骂咧咧开了:“你说说你说说,我们王家花五万块钱买了她不说,还要给她一个遮风避雨的安身之所,和我儿一起葬在这个温暖的大棺材里,这地儿还是个风水宝地,总比她在河边受日晒雨淋强吧?她还不愿意你说说!她凭什么不愿意?”
边上没一个人搭腔。
要么是和那个老太太一样看在钱的份儿上来帮忙,要么就是同村人,知道她儿子那点儿破事儿,要么就是她自己家的人,也都没她这么厚脸皮。
一个个敛气屏声,不说半个字。
都等着那新娘子的哥哥来解决这件事,好把女尸和王有波一起下葬了收工呢。
谁知不一会儿,那几个小伙子风风火火的跑回坟地来,喘着大气说:“不不好啦!出大事儿啦!”
王翠菊一见,上去毫不客气的给了最前面的小伙子一巴掌:“咋咋呼呼,你瞎嚷嚷什么呢?净说些不吉利的话。”
小伙子被打懵逼了,右手捂着脸蛋儿一肚子憋屈:“婶儿,真的出大事儿了。”
“你小子还乱说,”
王翠菊抬手又要打,却被一个年轻人拦下了。年轻人戴着眼镜儿,看起来是个知识分子,长的和王翠菊几乎一模一样。
不用说,这就是王翠菊的那个端铁饭碗的儿子王有才咯。
王有才指着几个小伙子:“你们说,出什么事儿了?不是让你们去叫新娘子的哥哥么?人呢?”
“就是这个事儿哩!”
另外几个小伙子也一脸焦急:“新娘子的哥哥不见了!”
“不见了!?”
王翠菊一听声音高过高音喇叭:“怎么可能?不是说好了等他妹妹下葬他才走吗?况且钱还有一万没付他怎么就走了?”
王有才也一脸疑惑:“你们看清楚了吗?我出来时还看他在楼上呼呼大睡,而且厨房的麻婶儿说他还叫了燕窝炖鸡,叫醒了给他端上去,怎么会不见了?你们好生找了吗?”
几个小伙子满头大汗,生怕王有才发火似的:“找了找了!这上上下下院儿里院儿外都找遍了,没有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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