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舆论风向也向来是跟着强者走的。
他们听的多了,加上自古以来的男尊女卑思想,好些人也对那几家受害者指指点点,和他们说话时都带上了有色眼镜,甚至对小孩子也说那些污秽下贱的话。
那几家受害者无可奈何搬了家,远离这个村子。
老太太说到这儿,又朝地下啐了一口:“你说她是不是活该?”
我一听疑惑了。
问:“那这王十波不是判了六年么?怎么死了?看那老太太哭天抢地,估计这王十波还死的挺惨?”
“可不咋地!”
老太太又撇了撇嘴:“据说这人在监狱里好吃好喝的,本来壮的跟牛犊子似的,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加上他有个土郎中亲戚给他送了蛇蛋焙成的干灰沫子让他喝了,他也不犯癫痫了,那生活比在家还好呢。”
“那他怎么死了?”
老太太极尽鄙夷:“他不是在监狱里好吃好喝的吗?谁知道却突发心脏病死了,监狱不想这件事搞大,毕竟在里边儿死个人还是挺大事儿的。又查不出什么结果,就叫人领回来了。单我看啊!这是报应。”
我一听:“怎么说?”
老太太又凑近了些:“我前儿些日子听说几年前被王十波祸害的小女孩儿中,有的人因为这件事得了抑郁症自杀了,能保证不是那姑娘的鬼魂找上他了?否则他还能这么平白无故的死了?”
也对,天理昭昭,因果循环,都是报应。
有些人能逃得过法律的制裁,或许一时也能逃脱天道的制裁,可那只是暂时性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今生不报,还有来世。
想到这儿我心中对王十波骂了千百遍,这种祸害小孩儿猪狗不如的东西,的却不值得有人为他分心灾。
想到这儿我问麻布围裙老太太:“但这个院子虽然在办丧席,怎么没见停尸的棺材呢?”
“嗨!”
老太太偷偷指了指桂花树下的王翠菊:“你没看她哭天抢地的?她儿子这会儿早拉到坟山上去了。”
我更不解了:“既然都下葬了,还有什么好哭的?”
老太太随口一答:“这不就下葬惹出来的事儿么?这个王翠菊呀!可怜自己儿子还没结婚就死了。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个渠道买了具女尸要给王十波配阴婚,和他一起合葬。谁知刚才风水师回来说,坟山上似乎出了点儿小意外,配阴婚前不是要破土么?那土却怎么也破不下去,据风水师说,是那女孩儿不愿意。”
我一听明白了,难怪王翠菊哭呢。
感情是哭这个儿媳妇儿不愿意嫁?怪不得刚才她口口声声骂这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东西呢?原来是骂买回来的女尸呢?
“你呀。”
老太太突然感慨的看向我:“你现在知道真相了?一会儿到了阎王爷那儿,可别说我害的你呀。”
我一下懵逼树上懵逼果了:“才说他们的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们的事儿就是你的事儿。”
老太太急的直跺脚:“你还不明白呢?你就是被王翠菊买回来陪葬的。本来想那个女尸做大,你做小。过几天再把你埋进去,现在那具女尸不肯和王十波一起,指定会把你拉去填补上。”
“噗!”
我一听,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喷出来。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前几天才差点儿在海家被配了阴婚,现在又来?
我今年是命犯配阴婚怎么的?
也正在这时,小木门一下被推开了。
一个中年妇女冲了进来。
我一看,正是刚才在桂花树下哭天抢地的女人王翠菊。
气势汹汹的,还带了几个年轻人。
他们个个手上拿着寿衣寿鞋什么的,黑白料子上还绣着大大的双喜字。
一见老太太正喂我吃馒头,便问:“刘妈妈,东西她吃了没?”
“吃了吃了。”
好在先前老太太和我说话时,已经将一盘子米饭倒下猪圈,她举着那空盘子:“都吃完了,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说完,还冲我使了个眼色。
我一见,这是要我假装晕倒怎么的?
不管了。
先晕过去再说。
赶忙头一栽倒在地上。
“嗯,”
只听王翠菊满意的声音:“上回去街上算命,大师说了,这陪葬的人未下葬前不能死,一定活埋,两个人葬在一起,到时候她自己在坟地里死的,便想去哪儿也去不了,只能乖乖陪着我儿子了。”
“对对对。”
一个年轻男人搭话:“之前那个女尸死活不肯跟十波哥哥冥婚,估计是她早死了,自己当了鬼有本事了,她不愿意咱们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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