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大跳。
屋里有人?
可我进来时明明没觉得有人啊。
人学了相术后,六识也比平常灵敏些,所以即使看不见,凭感觉也能大概知道一个有限的范围内有人没人。
这人从哪儿冒出来的。
不对,不是人。
只有一只手,抓着我不断往房间深处去。我伸手向四周摸去,却根本没人,那手就悬在半空中,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心中大为恐惧,却只能大喊:“放开我!”
那个声音却依旧只有那句话:“来了还想走。”
我感觉自己头跟千根针扎一样,头皮都要被撕裂了,身体也腾空而起,被重重在一片黑暗中,心口随之而来一阵冰凉,似乎几把刀扎了进来。
在晕过去前,我想我大概是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却看到天上一片乌云遮住大半个月亮,自己却躺在一个大马路上。
我赶忙爬起来,摸了摸心口。
什么伤都没有。
我也好好的,不过为什么躺在这儿?
看了一下,四处都是农家农舍人。我站在一条乡村公路上,公路在月光下反白,却正让我看见前面有几个人。
个个穿着白色的长衣长裤,有两个人还打着白幡儿。
幡儿下,两口黑色万字纹棺材在推车的承载下缓缓而行。棺材边上一走一右跟了两个人,一人提了个竹篮,里边儿装着白花花的纸片儿。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抓些纸片儿向天抛洒。
这是在用纸钱向小鬼买路。
不用说这个阵势,是有人扶灵回老家的。
而且这条路,我怎么记得是去外公他们村儿里那条路呢?
我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之前我不是在
对了,之前我在哪儿来着?
我怎么失忆了?
不知怎么,我突然想起在柑桔小区的保安室遇到那个取快递的大叔,他说不知怎么,生了场病记忆也不好了。
可我也没生病啊。
我到底怎么来这儿的?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突然听到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仔细一看,路边上一个院子的红砖围墙下,一个生的十分粗壮的汉子正呜呜的哭。
这人,长的跟个壮汉一样,却哭的跟个娘们儿似的。
怎么回事啊?
我一时好奇,就上去叫了声:“叔叔。”
他一听有人叫自己,抬起头看我时,眼中却有一丝绿光一闪而过。
我吓了一跳,以为他是鬼。
谁知他在红墙微弱的白炽灯下却有影子,我松了口气:“叔叔,大晚上的你怎么不回家,在这儿哭啊?”
壮汉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懵。
却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靠着的红墙:“这就是我家。”
我更好奇了:“那你怎么不回去呢?”
他呜呜咽咽:“我在这儿哭了一下午也没人理我,难得你这么关心我,我就说给你听听好了,有抒发一下我郁闷的心情。”
我们才知道,汉子在这儿不是哭天不是哭地,不是哭爹也不是哭娘。
他哭什么呢?
哭狗。
原来他们家的狗被人吃了,还是在汉子不知道的情况下,汉子想起来触动情肠,越想越伤心就哭了起来。
寻常人一听说他哭狗,肯定会骂他狗有什么好哭的。
可我见他伤心成这样儿,面相上又有些不对,就问他:“究竟什么人吃了你的狗,叫你哭的肝肠寸断?”
又说:“谁吃了你的狗你找他算账去。光哭有什么用?”
汉子又是一个眼泪汪汪的白眼:“我要是能找他算账,还用坐在这儿哭吗?我们家小花从小时候就被我抱回来养着,现在小狗都生了一窝,却被人吃了,我却无能为力,呜呜呜呜。我真对不起小花,心如刀绞啊!”
看他哭的这么难受,我心中大为不解。
就又看了看他的面相。
却见他父母宫都有些晦暗,右边的母宫更是灰蒙蒙的,跟抹了煤灰似的,但并没有凹陷。说明他母亲尚在人世,却对他不好。
难不成?
我一个惊呼:“是你母亲吃了你从小养大的小花?你这一边是狗,一边是老母亲,也总不能为了狗找老母亲报仇,才心痛不已在这儿哭哭啼啼?”
“都说不关我妈的事儿了。”
汉子委屈巴巴的:“不过你说的对,这事儿和她脱不了干系。我就知道她心里一心只有我妹,根本不在乎我,更不会为了在乎我的感受,而介意小花是不是我养的,就把小花杀了吃了,呜呜呜呜。”
怎么回事呢?
汉子哭哭啼啼半天,异常委屈,好不容易才说明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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