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董老头一个老年人,他怎么知道什么时候不干净的东西在,什么时候又走了的?
这话勾起了我的好奇,赶忙尖起耳朵听。
却听到这么一个说法。
以前,小巷子附近每天晚上都会有莫名其妙的叫声,那声音和电影里丧尸叫的一模一样,大半夜还挺吓人的。
可那叫声又找不到来源,都说是鬼叫。
本来人们都习以为常了。
几天前鬼叫声突然没有了,四周一到后半夜,静悄悄的连一丁点儿虫鸣也听不见。
董老头就说:“这是那些脏东西走了!出去打工了,你们晓不晓得嘛!?阴间和我们人间一样,也要去外地打工的。”
一群老头老太太一听,纷纷附和。
我当时不以为然,心想这死人还有出去打工的?
他还真当生在阳间有散场,死归地府又何妨,阳间地府具相似,只当漂泊在异乡呢?
人死了,那就叫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什么生前身后事都该抛诸脑后,专心做鬼了。
还打工。
不见了就不见了,或许它们离开了呢?
我这么想。
到了晚上我学习完后,故意打了个几把王者农药拖到12才睡。12点一过就是后半夜了,我想听听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附近丧尸一样的叫声还有没有。
这叫声我以前也听到过。
仿佛一只大狗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仰天长啸,却怎么也发不出吼声,只能呜呜呜的跟丧尸似的。
现在我没听到叫声,反而听到另一种声音。
什么呢?
拍手声。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的。
这声音,仿佛有个人站在院子里,一下一下的拍手,还慢悠悠的,有条不紊。
啪。
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
拍了一会儿后,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仿佛一串串水珠滴在石板上。
可外边儿根本没下雨呀。
不知怎么的,听到这一下比一下快拍手声,我心里不知怎么有点儿害怕,一股莫名的恐惧从内心底升了起来。
而拍手的人此时似乎就站在院子里。
我想出去看。
到底什么人大半夜不睡觉,还他妈的在外边儿拍手。
尽管多年的恐怖故事经验告诉我,半夜听到异响一定不要好奇出去看,好奇心会害死猫。很多恐怖片的女主都这么狗带的。
可我还是忍不住。
那拍手声似乎有一股勾人的力量,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但那一下一下又一下的啪啪啪声十分让我气愤。
我就想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顺便把这个大半夜拍手影响大家休息的东西骂个狗血淋头。
毕竟听声音他站在院子里,一定有人。
禁不住好奇心,我来到窗户边。
我们家厨房在有个窗户,而厨房的窗户正对外边儿小巷子的院子。平时大伙儿在外边儿说笑,现在却只有一盏白炽灯。
灯光从屋顶上高高的洒下来,落在地上成一个光圈。
光圈外即是黑暗。
可就在这光明与黑暗的边缘,我隐隐约约看到一双尖尖的鞋头站在光明外的黑暗里。黑布做的,鞋头绣着一黄一白两朵菊花。
这他妈是寿鞋。
在我们这边,只有死人才穿这种样式还绣了菊花的鞋。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祖奶奶早在她去世的十年前,就把自己死后的寿衣寿鞋做好了,送到我们家阁楼上挂着。
小时候我几乎天天看到那套去世装备,当然能一眼认出来了。
我当时头皮就炸了。
赶忙捂住嘴,生怕一不小心叫出来。
可我没走。
因为对面的黑暗里虽然有双寿鞋,但没有看到人,仿佛只有一双寿鞋静悄悄的摆在那儿,而拍手声还在继续。
啪啪啪,啪啪啪。
声音就是从放着死人鞋的地方发出来的。
这他妈就很恐怖了。
仿佛那放着寿鞋的地方,站着一个看不见人,穿着那双鞋,正在一下一下又一下有节奏的拍手。
我甚至脑补出这样一个场景:一个人,穿着一身寿衣寿裤,还有那双寿鞋,正有条不紊的拍手,他的脸上,带着人看不见的冷笑.
我顿时打了个寒颤。
就想赶快从厨房的窗户边上下去,悄无声息的回去睡觉,可别把那东西给惊动了。
谁知我刚想转头,却看到那双鞋走了一下。
对。
就是走。
像一个人穿着鞋在走路那样,一前一后向它的子位迈了个步伐,走进了白炽灯的光圈下。而尖尖菊花鞋头,正对我现在的方向。
它.它发现我了?
巨大的恐惧涌上心头,同时涌上来的还有一百万个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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