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依旧笑眯眯的,刚想答话,却听电梯口传来一阵咳嗽声,一下收了笑脸变了脸色,神情肃穆的看着电梯口。
不一会儿,只听一阵嬉闹声。
两个五六岁出头的小女娃从电梯口跑出来,两个都瘦瘦小小的,胳膊腿儿跟火柴棍儿似的。穿的一样样式的无袖白纱连衣裙,腰间系一条红布带。
这打扮,怎么那么眼熟?
对了,这不前两天我在楼梯口遇上的小女娃么?
我当时还以为她们是鬼来的。
又仔细一看,跑出来两个小女娃的五官却和上回看到的不一样,不是上回的两个人,只是穿着打扮一模一样。
一样的无袖白纱裙,红腰带。
一样的两个马尾辫高高顶在头上,甚至小腿上,都一样密密麻麻的血疙瘩。可以确定,她们也是那个拄龙头拐的老头家的小孩儿。
这家小孩儿够多的啊!?
我心中一阵惊叹。
当我打量她们时,她们也在打量我。
并不和出来时似的嘻嘻哈哈的,反而一脸严肃如临大敌,从我和青袄老太太面前走过去时,脊背崩的直直的,仿佛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公鸡。
她们过去不久,老头儿也“吭哧吭哧”的出来了。
他依旧拄着龙头拐咳个不停,一见我和老太太,下三白眼翻的厉害,也和他曾孙女儿们似的瞪了我们一眼,才转头走了。
青袄老太太看着他的背影小声跟我嘀咕:“别理他,这老头精神有点儿问题。”
我深以为然。
看他之前和他孙女儿的行为哪儿是精神有点儿问题,简直他妈神经病。也不必为这种精神病费精神。
我就转了个话题:“对了老婆婆,你刚才为什么问我是不是算命的啊?”
“奥!”
老太太一下想起来,又殷切的拉着我的手说:“你要不是个算命的,而且还是个神算,咋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我越来越糊涂了:“清楚什么?”
老太太指了指楼上自家位置,又用手比划了半天做出个圆圆的手势:“锅!”
我才恍然大悟。
上回在路上我看她走的跟乌龟一样慢,又见她脸色不好。加上当时我又正在学习梅花易数,不就现学现卖起了一卦。
那卦的名儿我还记得,叫鼎无寿。
意思说七天之内,老太太会因为在家煲汤,一个不小心导致锅子爆炸,甚至威胁生命。
当时我提醒老太太,她还骂我神经病来着。
现在又摆出这幅笑脸,还说我神算。那就说明,我那卦起对了,老太太家的锅真的差点儿爆炸要了人命。
我问老太太。
老太太一脸懊悔:“可不是嘛!前儿些日子我女儿不在家,那炉子上的砂锅里又炖着酸萝卜鸭脚汤,我一个老太太不知道怎么弄,结果鸭脚汤烧干了。还好我女儿回来的及时,否则砂锅就炸了。”
还真是这样。
这砂锅爆炸的时间,和我起卦提醒老太太的时间前后没有超出七天。
看来我也没学错。
想到这儿我赶忙问老太太:“那您和您家人都没事儿吧?”
“没事儿!”
老太太不在意的挥挥手,又摆出一副泰然的样子:“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真的多亏你提醒呀妹儿。上回还误会了你,对你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叫你受委屈了。对不起呀!别放在心上好吗?”
“没事没事。”
我也不是那斤斤计较小气人,赶忙说:“你人平安就好。毕竟佛祖说过,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蚂蚁和飞蛾尚且爱惜,何况人呢?提醒一下也是应该的,况且受点儿委屈没什么。”
老太太看我的眼神立刻就不一样了,还蛮惊讶的。
她一双细棱子的丹凤眼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半天才说:“小妹儿,看你对我楞个好的份儿上,我也报答报答你,跟你说个事儿。”
我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看我,跟看稀奇看古怪似的。
但一听她要跟我说个事儿,顿时将我好奇心勾起来了,赶忙问:“什么事呀?”
老太太赶忙又将我往边上拉了拉,到一棵柚子树的树荫下人少的地方,才顿了顿神:“这事儿吧!你听了千万别说是我说的,也别害怕。”
我更好奇了。
自己刚来这个地方不久,什么事能弄的这么神秘,还和我有关。
谁知接下来老太太的话却让我如遭雷劈。
她一只手捂着嘴巴,小声在我耳边说了句话:“你现在住的地方不干净,那个房子,死过人。”
我顿时吓的一个机灵,颤颤巍巍的问老太太:“不会吧。奶奶您还是别开玩笑了,我胆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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