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阳光透过奶茶店的玻璃窗,在木质桌面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白言推开店门,风铃清脆作响,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那群人。
常柏溪第一个跳起来挥手:“小白,这里这里!”
她今天特意穿了件粉色的毛衣,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显得格外活泼。
身旁坐着她的同桌孙芳芳,一个眼睛大大的女孩,正好奇地打量着走进来的白言。
夏知允安静地坐在对面,身边是一个低着头的女孩,应该就是她的同桌赵玲了。
白言走过去,还没坐下,孙芳芳就俏皮地眨了眨眼:“哟,这就是常柏溪天天挂在嘴边的‘小白’啊?果然长得挺帅嘛。”
常柏溪瞬间脸红,轻轻推了孙芳芳一下:“别胡说!”
白言从容落座,笑了笑:
“你好,我是白言。常柏溪平时没少说我坏话吧?”
“才没有呢!”常柏溪急忙辩解,“她非要问我...”
孙芳芳抢过话头,身体前倾,带着狡黠的笑容:
“小白同学,我们家柏溪可是经常提起你哦。说你聪明又体贴,期中考试还是年级前三呢。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呀?”
桌上瞬间安静下来。
常柏溪的脸红得快要滴血,夏知允微微睁大眼睛,赵玲依旧低着脑袋,所有人都等着白言的回答。
白言不慌不忙地吸了口刚上的奶茶,眼神里带着一丝看穿一切的笑意:
“孙同学这是要给我做媒吗?不过我目前最感兴趣的不是哪个女生——”
他故意停顿,看到孙芳芳眼中闪过失望,常柏溪的表情也微微一僵。
“——而是怎么搞好学习,这才是我们学生的本职工作,顺便钻研音乐。”白言轻松地把话题转向。
常柏溪松了口气,却又有一丝莫名的失落。
这时,奶茶店门再次被推开,一个有些微胖的男生探头进来,看到白言后眼睛一亮:
“言哥!抱歉来晚了,我妈非要我吃完她新研究的营养早餐...”
白言笑着招手:“周光,这边。”
周光是白言的同桌,一个热爱音乐和动漫普通初中生,性格开朗单纯,他气喘吁吁地坐下,一口气喝了半杯水,这才注意到桌上多了两个陌生面孔。
白言为大家做了介绍。周光听说孙芳芳也喜欢看动漫,立刻来了精神:“你看最新一集的《火影》了吗?我昨天去网吧看的,鸣人太帅了!”
孙芳芳眼睛一亮:“你也看《火影》?我觉得佐助更帅!”
两人很快聊得热火朝天。孙芳芳原本还想继续打探白言的事情,却被周光源源不断的动漫话题带偏了方向。
白言趁机转向一直沉默的赵玲:“夏知允跟我说,你很会画画?”
赵玲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又迅速低下头,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
夏知允轻声鼓励:“小玲,给白言看看你的画吧?真的很棒。”
在夏知允温和的催促下,赵玲终于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略显陈旧的素描本,手指微微颤抖地递给白言。
白言翻开本子,一页页看下去,越看越惊讶。
里面的画作远超普通初中生的水平,人物造型生动,线条流畅,尤其是一组星座主题的插画,将神话人物与现代元素结合得巧妙无比。
“这些都是你自学的?”白言问道。
赵玲小声回答:“小学时美术老师教过一些基础...后来就自己画着玩。”
白言指着一幅水瓶座少女的插画:“这个构思很棒,把古希腊的水瓶变成了现代的矿泉水瓶,既传统又新潮。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做职业画师?”
赵玲摇摇头,声音更小了:“我爸说画画没出息...让我好好学习,将来找个稳定工作。”
白言合上素描本,认真地看着赵玲:
“你爸爸是为了你好,但时代在变。未来不仅是画得好就有出路,而是有创意的人才能成功。”
他向前倾身,声音压低但充满热情:
“我知道一个地方,需要像你这样有天赋的画师。不是随便画画的业余爱好,而是正经的商业合作,有稿费的那种。”
赵玲终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光芒:“稿费?”
“对。”白言点头。
“‘星座吐槽’这个品牌你应该知道吧,它正在扩展产品线,需要大量原创插画。
如果你愿意,可以先试画几幅,通过了就按件计费。一幅插画的价格大概是你一个月零花钱的两倍。”
常柏溪惊讶地插话:“小白,你这么大方?”
白言笑笑:“优质的内容值得合理的价格。而且我相信赵玲的能力。”
赵玲听得一头雾水,但是稿费二字深深吸引着她。
赵玲的手指不再绞在一起,而是轻轻抚摸着自己的素描本封面。
她小声问:“真的...有人会愿意买我的画吗?”
“不仅有人买,将来可能很多人抢着要。”
白言语气肯定,“互联网会让有才华的人被全世界看到。你现在觉得只是画着玩,但也许不久的将来,你的画会出现在各种商品上,甚至被做成动画。”
赵玲眼中闪过憧憬,但很快又黯淡下来:“可是我爸爸不会同意的...”
“开始时你可以说是帮同学忙,练习画画。”
白言早已想好对策,“等你能用画画自己赚到学费和生活费时,你爸爸自然会明白这不是‘没出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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