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最终结果是常叔叔被干妈禁足一个月,白言老爸被老妈没收了经济大权。
虽然白言心里没有一丝愧疚,但是毕竟和老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后面好几天白言都低调了很多。
而等到常叔叔借的钱到账之后,白言和一家人一起出发省城。
夏知允则是被委托给了常柏溪家。
当天早上白言一家人登上那去往省城的绿皮火车。
06年的火车没有空调,只有那传播燥热的电风扇。
夏日的火车中充斥着挥之不去的汗水味,车厢中叫卖着花生瓜子八宝粥的人员也会时不时擦一下头上的汗。
白言坐在那和自家木制沙发差不多硬的硬座上,百无聊赖地翻着火车上提供的《娱乐周刊》。
白言看着上面陈导演和胡戈关于《无极》与‘一个馒头引发的惨案’之间的争论有些乐。
不像曾经那样迷迷糊糊的长大,自己也是见证了一个时代的诞生。
一个疯狂恶搞,娱乐至死的年代就是从此开始。
至于音乐方面,摇滚成了一朵被乐坛忽视的小透明,民谣半生不死。
乐坛从过去到未来的那几个华语流行乐巅峰人物在这时候十分活跃。
新歌一首接着一首,可谓是歌迷的狂欢。
伴随着火车的行驶,白言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身旁传来的微微颤抖。
自家老爸此刻捂着胸口,闭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嘴角那似笑非笑的笑容让人以为他是中了邪。
老妈则是睁眼看着前面,瞳孔失焦,呆愣呆愣地笑着。
坐在白言对面的两个中年妇女看向白言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丝怜悯。
白言清楚听见对面两个妇女的交谈声:
“可怜的娃娃,摊上个病爹又摊上个疯妈。”
“苦命人啊,这辈子也不知道怎么过,唉~”
白言自己都觉得有些丢人。
扯了扯自己老爸老妈的袖子。
“老爸老妈,你们两个收敛一点!别人还以为我们家出了两个傻子呢!”
刚说完白言就感觉自己脑袋上又被敲了一下,随即听见老爸没好气地说道:
“臭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说完他开始嘿嘿笑了起来:
“嘿嘿,还不准老爸激动一下嘛!”
周锦这时候也停下傻笑,表情严肃地凑了过来道:
“老公,怎么办?我现在看周围的人都像是会抢走我们彩票的人!”
“要不我们两个换个位置,你坐最里面,这样更安全!”
看着两人在这商量来商量去,白言有些无奈,自家老爸老妈也太激动了。
就刚才他们在火车上的那副表现,现在他们身边哪还有人坐着。
刚刚靠着老爸坐的那个游客都背着包换位置了,那是生怕被传染什么病。
不过白言也能理解自家老爸老妈这情况,要不是他是重生者,任谁中了这么大一笔钱都会疯狂。
不理两个傻子,白言拿起老爸那诺基亚开始玩起了贪吃蛇。
06年的绿皮火车还没有经过铁路大提速,最高时速也才70公里每小时,车上没配备空调,但是能开窗。
未来来从他们阳城到省城只要两个小时,但是现在却要翻个倍。
白言玩了一个小时,最后实在扛不住躺在老妈腿上睡了过去。
四个小时后火车到站,白言醒来依旧看见老爸是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下了车就是一阵叫卖盒饭的声音。
三人此刻可没有吃饭的心情,挥手打了辆平时不舍得坐的出租车就向着省城体育彩票发行中心赶去。
车上三人都是一言不发,面对司机师傅的交流都是应付一下了事。
到了地方,三人付了车费下车,看着眼前那带着些潮流色彩的建筑都松了一口气。
省体彩中心属于省体育局直属的正处级事业单位。
主要有彩票销售管理、兑奖服务、公益金筹集等服务。
省城体彩中心的玻璃门擦得锃亮,反射着明晃晃的日光。
里面冷气开得很足,与门外的燥热形成两个世界。
白慎行和周锦像是踏进了什么神圣殿堂,脚步都放得极轻,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拘谨。
白言三人进去做了下咨询,随后跟随着人员朝着兑奖部门走去。
填表、签字、核验身份……流程繁琐而安静。
当那张承载着全家命运的彩票终于被递进厚厚的防弹玻璃后面的窗口时,白慎行感觉自己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了。
白言看着自家老爸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由咧起了嘴。
真好啊,重来一趟一切都变了。
窗口里穿着白衬衫的工作人员接过彩票,在机器上刷了一下,又仔细核对着电脑屏幕。
他脸上职业化的平静突然被打破,眼睛瞬间睁大了,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奇,目光越过玻璃,牢牢钉在白慎行身上:
“嚯!真有人选的意大利?”
他扬了扬手中的彩票,“这眼光,神了!我们这儿这几天兑奖的,就没一个押对的!都让齐达内那头槌给槌懵了!”
白慎行听了赶紧摸着脑袋傻笑道:“嗨~这是我儿子买的,我们家平时都不看足球,哪知道我儿子随便一买就中了!”
白慎行的语气充满对自家儿子运气的自豪。
工作人员羡慕地看了一眼白言:“小朋友这运气也太好了!”
白言站在一旁礼貌地笑了笑。
低调,低调。
这才哪到哪。
500万,税后400万的巨款由转账打入白慎行和周锦的账户。
在拒绝了采访之后,三人穿着保护**的玩偶服在体彩中心拍了一张拿着巨大支票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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