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扎克感受到自己在一点点地被碎灭,即便它有心抵抗,但在这蛮不讲理的力量下,仿佛也只有破碎的结局。
囚盂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一尊雕刻般冷漠。完全消失人性和魔性的囚盂,从某种意义上说,此刻他就是饕餮!
巨大的恶魔身影如同一座小山,此刻却面对一道渺小的身影,正在挣扎,这一幕画面看似有些荒诞却又那么的真实。
囚盂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了一个拟人化的表情,随后其背后虚空被粗暴地扯裂,露出其后冰冷、死寂、吞噬一切的终极黑暗!
一头难以名状的巨兽虚影从中探出,其轮廓模糊扭曲,仿佛由无数个旋转的、吞噬光线的黑洞构成。唯有那张占据了大半个虚影的巨口清晰无比——层层叠叠、螺旋排列的利齿,仿佛通往万物终结的深渊入口。
在这巨口之上,一双竖瞳缓缓睁开……
严格意义上讲,那不能算作眼睛,而是两个旋转着、吞噬一切的漩涡,边缘燃烧着惨绿色的、冻结灵魂的幽冷火焰。
倒影其中的,是这片被恐虐力量污染的战场,是眼前正在瓦解的恶魔将军,而更深邃处,是一种跨越了所有维度、凌驾于所谓神明之上的、永恒不灭的……饥饿!
这才是凶王刻印的真正恐怖之处!
兽神虚影!
饕餮虚影的巨口,对着下方的这团正在瓦解、发出绝望哀嚎的混沌能量——那曾经是血神恐虐的骄傲造物,极其轻微地、带着不可抗拒意志的一吸。
没有想象中那惊天动地的声响,世界在此刻失去了声音,只有一种空间被强行抹平褶皱的、令灵魂冻结的寂静。
库扎克那庞大如山的身躯,连同它最后一丝暴怒与不甘的咆哮,如同被投入绝对零度的劣质颜料。它的形体、燃烧的猩红之眼、亵渎的黄铜铠甲、体内汹涌翻腾的恐虐之力,以及那源自亚空间的狂暴灵魂本质……所有构成它存在的一切,都在饕餮巨口合拢的刹那,被彻底“吞噬”、“消化”,最终归于永恒的虚无。
风卷着血腥与硫磺的气息再度呜咽起来,或许只有目睹这一切的众人的记忆之中,还存在着那恶魔将军的痕迹。
囚盂背后,那撕裂天空的饕餮虚影缓缓淡化、空间裂痕无声弥合,仿佛只是幻觉。他抬眼,目光似乎穿透了无尽的空间阻隔,望向了那亚空间深处某个被血与火笼罩的黄铜王座,眼底那抹暗金色纹路的微光,流转得更加深邃莫测。
他微微侧头,似乎聆听着风中残留的、来自亚空间深处的、饱含无尽暴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恐怖咆哮。嘴角,极其罕见地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冰冷,漠然,带着一丝……品尝新味道后的奇异趣味。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安格萨斯也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它的血肉不断滋养壮大着晦暗魔气。
终于在与苍白秩序所化蜈蚣对战中,落败下来,被苍白蜈蚣一口吞下,不多时只剩下些许碎骨渣散落下来,堂堂四阶恶魔沦为了苍白蜈蚣的口粮。
接连两位高阶恶魔陨落,残余的血祸军团再难抵抗苍白秩序的全面反推,无数的苍白魔影不断收割着血祸恶魔,简直是一场屠杀!
也就一炷香的功夫,所有的恐虐恶魔被屠杀殆尽!
方才在那恶魔将军动用禁术的时候,海斗国主等人都已经萌生了退意,要不是嬴玥和易子还站在身前,顾及面子才强撑到现在。
谁能想到此地的凶险程度之高还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期,如今囚盂以绝对的实力横扫了血祸军团,这又不由得让他们心惊。
在双方实力差距过大的情况下,实力稍弱的一方往往会先心生忌惮,生出猜忌之心,眼下便是如此。
众人目睹着这位纤尘不染的俊朗青年从杀戮场中,缓缓走来。
回到嬴玥身边时,囚盂已经恢复先前那人畜无害的样子,只是此刻再没有人会把他当做是一个普通的亲卫侍从。
而伴随着血祸军团全部陨灭,在众人身前的地面上缓缓升起两座传送阵。
一黑一白,分立在左右间距十丈的地方。
嬴玥见状开口道:“前方两个传送阵,白色传送阵可以将各位送出此方空间,而黑色代表着的是冥殿试炼资格入口,是去是留,各位自行定夺!”
蔡鸿看着眼前的两道传送阵,明白自己是肯定走不了了,索性也没有挣扎,他从来到此地的时候,便想通了一切,冥尊传承与自己所获得的那枚玄武壳有很大的关系。
所以所谓的海神祭考验,恐怕也是嬴玥等人来此的一环,目的就是找到并激活这黑殿试炼的通道。
众人沉默了半晌,泰岳剑门、绝空岛与海斗国主等人都选择了离去。
仅仅是方才与血祸军团的大战,就已经不是他们可以插手的战斗了,如果真要是入了那试炼之地,多半是十死无生之局。
对于岳山、黎菲两人来说,此次前来海斗帝国主要还是与海斗帝国价格一批重要的物资,并且带着门内天骄游历一番。这所谓冥尊传承真假不知,况且事发突然,他们根本就没有做任何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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