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礼没死!
宁妃说,这是何明死前透露给她的。
莫影又想到了今日刺杀中那个刺客头目,难怪当时她听着他的声音总感觉很熟悉,原来那刺客头目是陈玄礼啊!
可是,陈玄礼又是如何逃了的呢?
想着想着,马车就到了国师府门口。
灵悦正准备下车时,却被莫影一把拉了住。
莫影紧张地拉着灵悦,颤声嘱咐着:“悦儿,一会儿进去,千万不要对他们说我在宫中的事情啊。尤其无尘。不能让他知道慕容明曾对我做过什么,记住了吗?”
灵悦认真的听着,点了点头,眸光中闪烁着泪光。
莫影这才放心地在灵悦的搀扶下下了车。
皇宫中的事情,慕容明对自己的再次羞辱,绝对不能让萧无尘知道。
绝对不能!
自己的身体也许连半年都撑不到了,她只想好好地清清白白的与萧无尘在一起走完这一生。
让自己在最后的时光中,给萧无尘留下的,是清清白白的印象……
一进入国师府,她忍不住地就睁开眼去找萧无尘,果然第一眼就看到了萧无尘正抱着煜儿守在门口等待自己归来。
此刻的萧无尘身着一身白色里衣,衣服领口处还敞开着,露出了里面裹着的层层绷带。
绷带处还或多或少的渗着点点血迹。
披头散发的,倾城的脸色苍白极了,比月光还要苍白。
惟有那双倾城如星辰般的双眸中,惨着无数血红丝,像哭肿了一样。
他整个人看起来,依旧是倾城华丽,只是带着一种病态的凄美。
还有他怀中的煜儿,也是哭红着眼,看着她一声一声的唤着:“娘亲!”
莫影的一颗心,瞬间碎了。
“无尘……”再不犹豫,莫影用着全身的力气就扑到萧无尘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了他,也抱住了煜儿,“无尘,无尘……你怎么样,你伤好点了没?都是因为我连累了你……”
原本风华绝代,如神仙儿一般的人萧无尘,如今如染尘的明珠,让人止不住的心疼。
都是因为自己,如果自己不回来报仇,也不会连累到他。
如果自己在两年前就死了,也许就会连累到他这两年为自己所累。
都怪自己……
萧无尘同样紧紧地抱紧了她,泪水又一次流出:“幸好,你没事……”
七年前,因为自己的误会,让她身受重伤,不得不嫁慕容明……
两年前,又因为自己迟到一步,让她被慕容明害得双目被挖、被喂枭毒……
如今,终于赶上了,在关键时刻保下了莫影……
萧无尘抱着莫影的手又紧了几分,恨不得将她揉到自己的身体里面。
何时开始,这个女人竟然对自己这么重要了!
煜儿也抱着莫影,一声声地哭着:“娘亲,你有没有事情啊,他们都说你受了重伤,我好担心你啊……”
“煜儿!”莫影反手又紧紧地抱着煜儿,“娘亲没事,没事……”
谢天谢地,让她还有幸能再见到萧无尘和煜儿一面!
晨英从屋内优雅走出,拍着萧无尘的肩膀:“看,我就说早有准备,不用你担心的。”
然后晨英又呵斥着两人:“你俩都是伤患,能不能先进屋,养好伤了再说?”
紧拥着的两人这才慢慢地松开了彼此,萧无尘横抱起莫影就往屋中走去。
旁边看着的众人同样又喜又悲的。
张欣看不惯萧无尘和莫影的卿卿我我,脸色一变,告辞后就迅速离开了。心里面还一直骂着萧无尘眼瞎,原来张容清将军那么好,那么强的一个人不要,非喜欢这个弱得随时都有可能没命的女人。
晨英又为莫影诊治了一番后,脸色很不好,声音冰冷如霜:“我不是不让你睁眼的吗?你怎么不听话?”
莫影紧闭着双眼,脸上闪过一丝歉意:“对不起师姐。我从现在开始再也不睁眼了。”
灵悦在一边站着欲言又止,心里面很复杂。
萧无尘也坐在床前,喝退了众人后,着急地问着晨英:“师姐,她伤势怎么样?”
晨英白了他一眼呵斥:“你还是神医呢,不会自己看吗?她原本就弱得厉害,还敢来京城搅动风云,又连番受伤毁了根本,原本能活一年多的,现在被你们折腾得估计连三个月都坚持不到了……”
这话如刺一般刺到了萧无尘和莫影的心中。
莫影倒不意外,也早做好准备了,三个月和半年,也没啥区别。反正自己总要死。只是还是感觉太快了!
萧无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早知道莫影身体不行了,可一直不愿意接受现实。自己又无计可施。拳头越握越紧,指甲都刺到了肉中了。
还有什么办法?
炽凤草!
萧无尘立马想到了炽凤草,黯淡的眸光中又燃烧起了希望,问着晨英说:“师姐,你此番来京,是否是炽凤草有下落了?”
莫影一听,死灰般的心也燃起了一点希望。真的能找到炽凤草吗?
晨英瞧着这一对苦命鸳鸯,叹息一声,点了点头:“是有炽凤草的下落。不过,我怕得不到……”
萧无尘只听到了前半句:“在哪儿,师姐你快告诉我,无论有多困难,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取来。”
莫影也竖起了耳朵仔细地听着。
晨英坐了下来,悠悠地说道:“在苍炎山上。可那地势险峻,很难取得。而且听说你西……”
说到此处,晨英顿了下来,看了一眼莫影后,又立马改了口说,“听说你的家人也在找炽凤草。只怕到时候你会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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