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厉害!那地方我都不曾去过,她一个女娃竟然敢去。”
“是啊!别说去,我连想都不敢想。”
“看来这女娃不简单,我敢打赌,大祭司交给她准保能治好!”
“……”
茅人对婉儿的印象完全改观。
这些奇闻当然也传入乌葛的耳中,他再次面对婉儿时第一次用上了敬语:“周大夫,对于您的医术与胆魄,老夫甘拜下风。”
婉儿自然也是一番恭维奉承,将这老蛊医恭维的熨熨贴贴,舒舒服服。
有了“七叶醉魂花”这味核心药引,婉儿便开始为大祭司清除他体内的“噬心蛊”。
几个时辰后,大祭司便悠悠转醒,寨子里皆大欢喜。
婉儿一行俨然成了茅寨最尊贵的客人,寨民们争着请她们去家里做客,一时间风光无两。
乌葛如今与婉儿在医术和蛊术上交流颇多,相谈甚欢,彼此都获益匪浅。
然而,如此祥和欢快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阴云又笼罩上来。
这一日,婉儿与乌葛探讨医蛊之术时,发现他总是一副无精打采、唉声叹气的样子。
婉儿不禁好奇地问道:“乌先生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好没精神?”
乌葛一阵沉默后,便将事情的原委道了出来……
原来婉儿一行的到来,正值茅寨内部的权力斗争盛行之时。
大祭司年事已高,此次中蛊虽被婉儿救下性命,但身体已大不如前。
而寨中另一位负责祭祀和裁决事务的巫师拉姆,早已对大祭司之位觊觎已久。
他原本指望大祭司一命归天,他就可顺利登顶,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周婉儿,坏了他的好事。
拉姆虽对婉儿恨之入骨,却不敢婉儿怎样,只因此时茅寨的民意倾向于婉儿,于是他便将怨气撒在了乌葛头上,认为他向她提供了帮助。
于是他暗中煽动寨中一些不明事理的少壮派,处处与乌葛作对,甚至险些将他置于死地。
阿岩隆头人对此忧心忡忡,却一时也无计可施。
……
“周大夫,你还是尽快离开吧!我们茅人的每一次内斗,都意味着一场流血,我怕你……”乌葛看向婉儿的眼神中充满了愁苦。
婉儿听在耳中,也忧在心中,但她觉得不能一走了之,只因即使她走了仇恨还在。
于是婉儿笑着对乌葛说道:“乌先生,我们现在是朋友,在朋友家里遇到人家争吵,我虽为外人,但怎么也得劝和一下吧!”
“周大夫的这个比喻贴切的紧,只是老夫不知你准备如何去劝和?”
“乌先生放心,我自有主张。”婉儿讳莫如深地笑道。
……
这日,婉儿邀请阿岩隆头人、乌葛、拉姆以及寨中几位有威望的长老,来到她暂住的竹楼。
她让阿苦特意准备了一桌京师特色的酒菜,招呼大家共饮。
为了活跃气氛,她主动给众人敬酒,酒过三巡,人们的话就多了起来,一些过去的误解也渐渐说开来。
见时机成熟,婉儿便说开正题。
“诸位长者,”婉儿端起酒杯,语气平和,“我在贵寨承蒙各位的厚爱和关照,甚感不安,近日又得乌葛长者讲授,深感茅疆蛊医神奇妙奥,尤其是一种名为‘同心蛊’的古方,令我叹为观止。”
“同心蛊?”拉姆巫师皱起眉头,“这是一种早已失传的蛊术,据说能化解仇怨,不知周大夫今日提它是什么意思?”
婉儿微微一笑,不答反问:“拉姆巫师,乌葛长者,您二位是我敬佩的智者,一身本领只为守护茅寨安危,小女子想问二位长老一个问题,是寨子的团结重要,还是个人之间的意气之争重要?”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然而对乌葛和拉姆来说,却实是难以启齿,遂都沉默不语。
他们似乎已听出了婉儿的弦外之音,明白了婉儿本次设宴的用意。
婉儿继续道:“我虽于蛊术一道不通,但这‘同心蛊’的炮制原理,或许还可以从医理角度来尝试炮制。”
二人迷茫地看向婉儿:“周大夫你到底想说什么?有话直说,别绕弯子。”
婉儿一笑:“好!那我就直说了,我想复原同心蛊,因此特邀二位长者一同参与,可集合我等三人之长,或许可以尝试复原此蛊方。”
“此事一旦成功,不仅是寨民之福,更是茅疆蛊术的一大幸事,不知二位可愿与我一同尝试?”
她的话如同春风化雨,既给了双方一个体面的台阶,又将他们的竞争引导向了共同的目标——探索更高深的技艺。
乌葛本就对婉儿心服口服,率先表态道:“周大夫所言极是,老夫愿与拉姆兄弟摒弃前嫌,共同研制同心蛊!”
拉姆巫师脸色大变,他心中对乌葛和婉儿虽有嫌隙,但复原同心蛊这个机会却又不愿丢失。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对着乌葛拱了拱手:“既然乌葛老哥有这样的胸襟,拉姆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愿与老哥和周大夫一同研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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