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10月1日,韩国首尔九老区,半岛国的传统制造业就坐落于此。
在这其中有一家叫李氏服装贸易有限会社的公司,是一栋两层楼的红砖建筑,此时数十名工人正举牌站在公司门口讨要薪资。
牌语各式各样,‘还我血汗钱!’‘李成宰是吃人血馒头的血腥资本家!’‘韩国政府,请为我们做主!’,等等诸如此类。
现在的时间是上午8点整,正好是九老区内各公司上班的时间点,因此来往西装革履的上班族,在看到这群为了讨要薪资的聚众示威者,不禁都撇撇嘴,脸上更是浮现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欧巴,他们为什么不去找劳动部?”
一对身穿职业套装的年轻男女在路过时,女人不禁好奇的问道。
“他们是非法滞留者...也就是酱狗!”
听到这话,女人点点头没再多问,但却用鄙夷的目光扫了一眼示威人群后就急匆匆的朝自己的公司走去。
‘酱狗’的由来是因为炸酱面馆,也就是华国人来到韩国开的餐馆。
这是一种典型的歧视性标签,要知道在1997年韩国的人均GDP约为11,380美元,而华国的人均GDP是770美元,差距达到了15倍,因此大多数韩国人是打心底里看不起华国人的。
在他们的眼里,华国人就是一群来自落后地区的土鳖,而且华国劳工多数从事建筑,工厂,餐饮等‘3D行业’也就是脏、累、危、因此韩国社会普遍视其为底层劳动力。
而每逢韩国经济动荡时,各公司老板就会率先向这群外国劳务者开刀,以此降低公司的运营成本。
等经济恢复稳定后,又重新招聘外国低廉的劳务者。
这种循环已经是司空见惯的手段了。
至于这群外国人效仿当地人的聚众示威讨薪,说实话,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示威持续着,不管有没有效果,他们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用这种方式逼迫老板就范。
陈毅,也是示威人群中的一个,但他的表情不同于其余人的义愤填膺或是咬牙切齿,整个人精神状态就像是刚从睡梦中清醒一般,双目无神,浑浑噩噩的站在人群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双眼突然一亮,就像是魂归附体般,嘴中喃喃自语着。
“我,我这是重生了?!”
他在反复确认梦境与现实后,最终得出自己的确是重生了。
重生到19岁的时候,也就是第一次来韩打工,然后被恶意克扣半年薪资,自己跟随同胞一起讨薪的时间节点。
也就是1997年10月1日!
距离韩岛国的破产也就只剩下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回首过往,在陈毅的记忆中,在韩国讨薪的这段时日,可谓是经历了社会种种最黑暗的一面。
现在的时间是8点,再过15分钟李成宰会出来交涉,之后交涉失败,然后在8点32分钟就会有两辆面包车驶来,然后从车上下来一群蒙着面的黑衣大汉手持棍棒对他们拳脚相加。
他们是一群打工人,而且手无寸铁,所以只能是单方面的挨打。
陈毅等人被打的头破血流,直至所有人都躺在地上无法站起来后,他们又被拽上车离开,最后被扔到了距离城镇很远的荒郊野外。
那一天让所有人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们浑身是伤,十多人相互搀扶着走回了首尔......
后来他们也向司法机关申请维权,但却毫无卵用,最后更是有人因非法滞留被强制遣返回国。
...
陈毅回想起前世的种种遭遇,咬紧牙关双拳不自觉的紧握。
自古以来的铁律,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受到不公的对待,不用怨天尤人,只能怪自己太弱!
他的思维快速的转动着,前世的成长记忆,在海外资本缝隙间艰难求存的经历,阅读过的全球金融时报,世界经济走向等等,每一段记忆就像是活过来般深深的烙印在陈毅的记忆中。
记忆很鲜明,鲜明到有些不科学,只要是陈毅经历过的,那么每一分每一秒的事情都会像记忆储存芯片般呈现在他的思维中。
就比如1997年在韩国发生的大事件。
1997年10月1日,正值亚洲金融危机全面爆发之际,韩岛国经济已深陷困境,正在一步步踏入深渊中。
最多进入到下个月下旬,韩岛国将会面临真正的破产。
那么在这种大势浪潮下,自己是否有机会乘风破浪,获得一线机缘?
...
“陈毅!陈毅?!”
就在这时,陈毅感到肩膀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这一下不禁把他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
他扭头看去,是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女孩子。
看着很面熟,但就是叫不上名字...
女孩子扎着短马尾,头戴黑色鸭舌帽,身上也穿着宽松的灰色运动套装。
身高到自己的肩膀处,一米六五左右吧,长相按照陈毅的标准也就勉强及格的意思,满分100分有79分吧,80分及格。
但是女孩子的身材发育很好,可以在90分的样子,所以综合评分85分左右。
就是穿着宽松的运动套装,但依旧可以撑起傲然挺立的事业峰,可以想象其内将会是何等的伟大。
“啊,你叫我?”陈毅短暂的愣神后,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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