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卿能这么说,张子游也放心了。
张子游在京城多留了一个月,就是为了看女儿出嫁。
张念这天是母亲储柠亲自为她梳头添妆,她的嫁妆,几个叔叔姑姑全都添了一份,丰厚地不行。简直是明面给贺家施压。
由于张权年纪小,牵着张念上花轿的责任,就落到了这个“名为小叔叔,实为兄长”的张子卿头上。
张子卿扶着张念的手臂,右手握住张念的手,两人手掌相合,张念紧张地手都出汗了。
“小叔叔,到花轿了吗?”
“快了。念念,我们走慢点好吗?你进了那顶花轿,你就是贺家的人了。让我多扶你一会儿,好不好?”
“好。”张念的声音还掺杂着一丝动容。
张子卿瞧着前来迎亲的贺家长子,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一个普通人,也就投胎生在了贺家而已。
新郎官站在张子卿面前给张子卿鞠躬,他知道这是张家最小的儿子。比他大了一辈,只是比他还要小个五岁。
“小叔叔。”
“你就是新郎官儿啊?”张子卿不冷不热地和他打个招呼,随后扶着张念上了花轿。
抽身而出的时候,张子卿拉住了这个新郎官儿,狠狠地警告他:“我把念念当成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侄女!她在我的这儿。”
张子卿猛地拍了把自己的心口,拍地哄哄响,倒是把这新郎官吓着了。“小叔叔……”
“你若是胆敢欺负她,对不起她,我冲进贺家杀了你,说到做到!”
新郎官儿听见这话,心虚的擦把额头的汗,他不是来娶媳妇儿的吗,好端端地怎么扯上命了?
张念被贺家的人带走了,张子游和储柠还有张权一家也走了。
张子卿一个人住在偌大的院子里,除了按时来打扫的仆人外,几乎没有什么认识的人说话。
偶尔夜里不想在家住了,拿上一包银子就跑涟漪宫。
现在的红羚,已经调整好心态了,一个月不见,红羚的身价是水涨船高,想要见一面喝喝酒都要先掏钱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张子卿并不感到意外。
红羚长得虽然不算极致美,但是官家小姐举手投足中的高贵气质,和这么多年琴棋书画的熏陶。
多几门手艺,也就是多几个竞争优势。
张子卿连着睡了两个不同的女人,终究还是觉得不如第一夜和红羚在一起**。难忘……初夜啊。
好在,红羚还记得他,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张子卿等在红羚的厢房内,红羚推门进来的时候,张子卿都要认不出来了,一个月不见,红羚身姿袅娜,走起路来,小腰扭的别提多带劲儿了。
“哟,一个月不见,大红人儿啊?”
红羚看着张子卿的双眼中,比看别的客人多了一份冷淡和怨恨。就是这个男人将她拖入了这个世界。
“再红,红羚也不敢忘了公子,在红羚心里,一辈子都是公子的人。
公子在涟漪宫逍遥了这么久,终于想起人家了?”
张子卿挑起红羚的下巴,现在红羚还年轻,以后想必还有更红火的路。
“上道儿!”
张子卿说话的功夫,就将红羚的外衣脱了下来。他自认是个没虐待倾向的人,第一晚,确实是对不起红羚。
“上次弄疼你了,给不给我个补偿你的机会?”
“公子说补偿,光用嘴怎么行呢?”红羚边说边解开张子卿的腰带,张子卿从腰间抽出自己的钱袋,往桌上一扔。
满满当当地实在一声,红羚嘴角浮上一层讥笑:“公子真是有诚意。”
张子卿能准确地看出红羚眼中的不屑和怨恨,但一般男人只能看到她装作笑颜的嘴角。
“我说了,是要补偿你。就当这是我们的那个第一晚吧。”
张子卿俯身吻住红羚的两瓣唇,和张子卿的接触,让红羚那晚的记忆全都涌现,那晚的疯狂,张子卿的叫喊……他像一头猛兽似的在她身上乱撞。
撞得她身体破碎,撞得她自尊瓦解,走上了卖笑这条路。
可现在,张子卿又说要补偿她,温柔地吻住她的唇。
这儿的哪个男人不是进了门就急着脱裤子,何谈温存?红羚眼角湿润了,可她还是忍住自己不要哭。
张子卿搂着她的身体,轻柔地抚摸着红羚被他伤害过的地方,他今晚是真的来补偿她的。
这应该是红羚接客一个月来,最温柔的一次,真正让她享受而不是为了钱卖命忍痛的一次。
次日一早,红羚在张子卿的怀中醒来,两人昨晚是相拥而眠的,睡得都及其踏实。
张子卿醒后,还吻了下红羚的眼睛,红羚被他吻醒,一睁开眼睛,就被迫武装,连忙换上职业假笑。
“公子,真是温柔又生猛……”
“你喜欢就好,我下次再来看你。”
在那之后,张子卿几乎一个月去涟漪宫十次,次次都留夜,红羚要是没客,他就点红羚。
要是有客,他就点别人。
倒是有次正好撞上不留夜的客人才从红羚床上爬起来,红羚在整理衣衫,他就敲门进来了。
正好碰见别的男人在穿裤子,红羚在梳头。
红羚和张子卿都不尴尬,另外一个男人尬得脸都憋红了。
红羚还调戏张子卿:“你今晚包我吗?不包的话,我就要再穿一次衣裳了。”
“包,我又不是穷,哪次不是包一夜?兄弟,我包夜了,赶紧穿好了出去。”
……那段时间,张子卿和红羚保持着商品与客人的关系,倒也很和谐。
张家的人都不管张子卿,张子卿也乐得逍遥。
可他逍遥的日子还不到半年……宣朝的十年之乱,开始了……
张子卿还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在涟漪宫睡觉的时候,有一队人闯进涟漪宫。张子卿穿好衣服**上的女人不要随便出来,他就一个人出去了。
这里找到的高官子弟,不仅有他,还有丞相家的,侯爷家的,这些人就像是认识他们一样,不抓别人,就抓这些**。
太尉的儿子还在高声恫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爹是谁吗,你们就敢抓我?”
张子卿是这里最冷静的人,他没有叫喊,看一眼也知道。
他们就是冲他们这些人来的,抓他们,不抓普通人……张子卿的直觉告诉他,这次出大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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