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宫的大殿之上,云沫嫣高踞宝座,离华和冷颜笑侧坐在东边的贵宾位上。
“阿伯,那日花神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云沫嫣声音清冷地问。
“回宫主,那日有股不知名的力量突袭花神宫,触动了护宫大阵,因为生之力都被抽调去支援阵法,对盈盈姑娘体内的煞气压制不住,她就入魔了。”
“普通人入魔不过相当于一花一瓣的修为,盈盈姑娘却是遇强更强,修为攀升速度极快,宫中两花五瓣以下皆不是她一合之敌。”
冷颜笑三人闻言大惊。
寻常人身体根本撑不住过于强大的煞气,一花三瓣都是极限,再多就要爆体而亡了,更别说入魔后两花五瓣的高手都不是一合之敌。
云沫嫣沉吟半晌,在花神的记忆传承里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那是什么人攻击我花神宫,你可查到些什么?”
守门老者满面惭愧,深施一礼说道:“老奴无能,当时看不到任何人和力量攻击我花神宫,只能见到护宫大阵发出的光罩不断激荡,再加上盈盈姑娘屠戮太多我宫门之人,也无暇分心他顾。”
“只是事后老奴出去看过周围的痕迹,很像是从曜日之森那边过来了什么东西。”
听到曜日之森几个字,离华剑眉一轩,眸中闪过一丝了悟。
守门老人见云沫嫣眉头深锁,几次想要开口,又一脸的为难。
这副神情落在云沫嫣眼中,不禁问道:“阿伯,还有什么事?”
老人叹了一口气,说:“回禀宫主,凌燕姑娘的情况不太好,您去看看吧。”
云沫嫣霍地站起身来,厉声喝道:“那你怎么不早说!前面带路,什么情况路上跟我细说!”
冷颜笑还记得云沫嫣身边是有个叫凌燕的女人,也不知她们有什么交情,见云沫嫣这般模样,似是交情不错。
她不便去掺合别人的私事,就拉着离华回去看盈盈了。云沫嫣听守门老人讲述了事情经过,这才知道问题是出在凌燕的那支簪子上。
云沫嫣一声轻叹,原本焦急的脸上又带上了一抹愧色,脚下的步伐又快了几分。
自从那天从阵眼上拔下簪子后,凌燕就一直将簪子紧紧地贴在胸口,不断尝试用灵力包裹簪子,可正宇的残魂却没有再出现过。
凌燕不肯放弃,最后却导致自己灵力透支,几乎衰竭而死。
要不是守门老人及时打晕了她,现在她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等凌燕再度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变得有些呆呆的。
只是抱着簪子痴痴地笑,或者流着泪一声声唤着正宇的名字。
云沫嫣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换作是以往修炼狂人的云沫嫣,是决计体会不了凌燕为什么会这样癫狂的。
可是当她对离华情根深种之后,早就明白了个中滋味。
情之一字,可以让人生,让人死,让人癫狂至此。
她忽然很羡慕凌燕,虽然她与心爱之人阴阳永隔,可她毕竟得到过,而自己……
甩掉脑中渐起的惆怅,云沫嫣慢慢走过去,手掌上绿光一闪,像是隐隐罩上了一层绿纱。
她抬手扶上凌燕的头顶,一股徐缓的生之力从她头顶的百会穴缓慢渡了进去。
“凌姑娘,是我,云沫嫣。”
凌燕被心火烧到郁结的神智被生之力慢慢抚慰着,一点点梳理着紊乱的经脉,这让她的神智慢慢清醒了起来。
一听到云沫嫣三个字,凌燕的眼睛以亮,脑中回放出守门老人从她手中夺走簪子,喊着这是宫主信物的画面。
她顿时往前一扑,紧紧抓住云沫嫣的衣襟,声嘶力竭地吼道:“云沫嫣,你做了什么?你对我的簪子,对我的宇哥做了什么?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云沫嫣对这毫无章法的一扑原本是可以避开的,可她还是站在原地没动,任由凌燕发泄着情绪。
手中的生之力改由凌燕的背心源源不断地输送着,没有片刻停息。
几日水米未进,加上精神上受了巨大的打击,灵力又透支过度,没几下,凌燕的身形就摇摇欲坠。
好在有云沫嫣一直不断地输送着生之力,凌燕看起来气色反而比之前好了许多。
“凌姑娘,你先坐下听我说,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云沫嫣哄着凌燕在床上半躺下来,自己坐在床边,示意门边守候的侍者送一些补身的汤药过来。
她转头看到凌燕期待的眼神,这才缓缓开口道来。
身为花神继承人,云陌嫣不仅可以操控生之力,对属于阴神的亡者之力也是无比的熟悉敏感。
在刚遇到凌燕的时候,云沫嫣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在她身上有一缕似有若无的亡魂缠绕。
当时凌燕与魔族厮杀,浑身沾染着魔气魔血,若不是那缕亡魂一直在为她净化,她早就入魔了。
而云沫嫣的生之力总是隐隐被那缕亡魂所牵动,这也让她对凌燕留意了起来,甚至邀请她一起入住花神宫。
数日的试探下来,云沫嫣发现,不是那缕亡魂能牵动生之力,而是它生前可以沟通天道,久而久之,便沾染上了一缕极为渺小的天道威能。
那可是能瞬间将灵力、魔气,各种攻击、防御等等威力都无限提升的好东西。
那日云沫嫣准备离开花神宫前,特意找来守门老人,说她留了一样信物在凌燕身上,可以在瞬间将护宫阵法的灵力成倍地激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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