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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发的把外套脱了，唐中天直接把外套扔向大床。
“哎？你这是做什么？”傅佩芳皱眉拿起外套，抖了抖，“怎么了？刚才不还说很喜欢，穿着很舒服吗？”
“你，你……”唐中天气的说不出话。
傅佩芳放下外套走向他，叹息一声，抚着他的背，“好了，好了。中天，你听我说两句？”
唐中天挑眉，不屑的冷哼一声，“你想说什么？你还不就是想策反我？我告诉你了，没门！我绝对不接受她做我们唐家的儿媳妇！绝对！”
“凡事不能说的太早，话不能说的太满，懂不懂？”傅佩芳无奈看着他，“保不准哪天，你就喜欢她了呢？那孩子真的挺招人喜欢的。”
“她是给你灌了什么**汤？”
“没有。”傅佩芳转身走，“什么都没有。算了，来日方长，再说吧。”
……
酒吧。
“哟，看你笑的那个骚样儿。”季胜男捏住慕星芷的下巴，调笑。
“啧！怎么说话呢！”慕星芷挡开她的手，飞了个白眼过去。
季胜男撇嘴，勾住她的肩膀，“跟小爷还拽？来，给爷儿笑一个。”
“好。”慕星芷真的顾盼生姿的给季胜男笑了一个，搞得季胜男直骂妖精。
“喂，是你非让人家笑的。”
“慕星芷，你丫就一个小狐狸精。看你这么春风得意，是讨好未来婆婆很顺利呗。”
下午她给慕星芷打电话，她没接，发了个短信过来，说是正在陪未来婆婆逛街。
这是正经事，季胜男也就没再骚扰她。
一直等到晚上，慕星芷联系她，两人才约在这里喝一杯。
“唔，当然啦，我是谁啊？我是慕星芷哟，哪里有我搞不定的人？存在吗？不存在的。”
这一点，季胜男得认证。
她连唐湛那么难搞的，都搞到手了。
虽然偶尔岌岌可危，可也不妨碍慕小姐本领通天。
“那，这是快嫁进去了？你就说你要嫁给唐湛这话，说了多久了，到底什么时候婚礼？我好给你包个大红包。”
“哎呀，现在婆婆搞定，不是差着公公那边嘛。”
“搞不定？”
“很难搞。”慕星芷垮下肩膀，“非常难搞。”
季胜男拍拍她的肩膀，“你不是说上次的苦肉计挺有效的吗？”
“有效是有效，不过现在只收获了婆婆啊。”
顿了下，慕星芷想到什么。
她和季胜男之间，基本上没有秘密。
“对了，男男，有个事跟你说。”
“什么？”
把和阮青羊“私奔”的事情说完，脖子上就多了一只手。
慕星芷笑，拍她手背，“干嘛？干嘛？你要谋杀你的小情人啊！你舍得哦？”
“慕星芷，我就应该掐死你个没心没肺的小狐狸！”季胜男又气又急。
“喂！”
“你还跟他搅和什么？他！我都懒得骂他，脏我嘴！”
“是是是，我错了。”
“小星星！”季胜男收回手，看着她，认真的问：“你给我交代一句实底，你是不是到现在还对他……是不是？”
慕星芷和阮青羊那段，季胜男是唯一一个全程的见证者。
她见证了她家小星星爱的疯魔，爱的痴，爱的完全变成个小傻子。
那个时候慕星芷的智商，连现在的零头都没有。
为了他离家出走，为了他住地下室，为了他洗衣做饭。
就算她家老头子烦她，她到底是慕家小三姐，从小到大，没缺衣少食，没干过什么活，正正经经的十指不沾阳春水。
可为了他，为了阮青羊，季胜男亲眼看见十七岁的慕星芷拎脏水桶。
真的为了那个男人，她做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做的事。
但到头来呢，她得到的是什么？
背叛，彻彻底底的背叛。
那段日子，慕星芷颓废的不像话，季胜男一度以为，她会就那样死掉。
不过幸好，后来她熬过来了。
她重生了。
她变成了今天无坚不摧的慕星芷。
有时候，季胜男真不知道这样的改变好还是不好，该不该为她高兴。
毕竟，以前的慕星芷简单快乐。
现在的慕星芷，重重枷锁。
“你给我句实话！”季胜男夺下慕星芷手里的酒杯，双手捏住她的肩膀，直视她的眼睛，“小星星，你是不是还对他，你是不是还爱他？”
季胜男太清楚了。
太清楚阮青羊三个字对慕星芷的影响力。
“爱？”慕星芷笑。
她笑得虚无，笑的缥缈。
“男男，别开玩笑了。爱是什么呀？你见过吗？我没见过。你要是见到，麻烦你也让我看一眼哦。”
她越是这样若无其事的语气，季胜男越是心惊。
“小星星，你……”
“放心啦。”慕星芷捧着她的脸，一字一顿：“人，蠢一次就够了。他是什么货色，没人比我清楚。我要是蠢第二次，你就直接拿刀子捅死我算了，我也不配活着了。”
“闭嘴！天天没个正行！什么话都说！为了他放这样的狠话，你也是蠢！”
“哈哈，我错了，男男，我错了。”慕星芷告饶，“季爷儿绕我一次？嗯？”
季胜男又疼又恨，戳了下她的额头，“喝酒！”
“好，喝酒！”
“叮当！”
两人碰杯。
慕星芷仰头喝光酒，单手托腮，眼神迷离，“男男，说真的，我真的以为，我对他是不是死灰复燃了呢。那时候什么都不想，他来了，我就跟他走了。我真以为自己愿意跟他去天涯海角。”
季胜男笑，问她：“结果呢？”
“结果？”慕星芷也笑，眨眨眼，“结果我发现我不愿意。我不愿意放弃唐湛，不愿意放弃嫁入唐家，不愿意放弃唾手可得的一切。男男，我爱我自己，对不对？”
“对。”
“对吧？就是对的。谁都不可靠，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只有钱，只有紧紧攥在自己手心里的东西，才最可靠。哎？我这样说，你会生气吗？”
她伸手过来，摸着季胜男的脸，“我这样说，你不会生气吧？男男。”
季胜男叹息，拉下她的手，捏捏她的手指，“不会，我不会生气。”
因为我曾经亲眼见过，你被伤的多深。
我只希望以后有个人，能去除你心里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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