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和纸条的距离只有十厘米,伸手就可以摸到,把他放回口袋里用不了三秒。
如果不是威尔伯就站在身边的话。
“这是你的?”威尔伯问。
“不,当然不是。”霍普回答:“我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天知道四号霍普是从哪儿搞来的报纸。
“这好像是《阿卡姆广告人》。”拉维尼亚也蹲下:“霍普,我前天给你拿过这种报纸呢。”
啊……啊……是吗……是你给的啊。
现在怎么办?
告诉威尔伯自己失忆所以忘了这件事,并十分自然的将纸条放回自己的口袋,装作这只是一件普通的事。
听起来不错,只要威尔伯不强制我交出来纸条就行……嗯,我可以说这是我的**,但霍普在沃特雷家还有**权吗?
在霍普迟疑的时候,威尔伯蹲下,他长满黑毛的手伸向纸条,要将它捡起来。
霍普咬咬指甲……呸呸,真脏。
来不及多想了,无论里面写了什么,绝对不能让威尔伯看到。
赌一把好了,赌威尔伯不在意这件事。
“等……”
等一下,我想起来这可能是我的,它刚才就在我口袋里。
霍普刚刚开口就被打断,一个更强硬的声音挤了进来:“拿开你的脏手,威尔伯!”
威尔伯惊讶地抬起头。
是保罗,除了霍普,他是离纸条最近的人:“那是我的东西!别用你的手碰它!”
刚才散开的保罗的朋友们又聚了起来,他们看着威尔伯,面色不善。
威尔伯看霍普。
“我想说的是:‘等一下,可能是保罗的’。”霍普说。
威尔伯点点头,他双手举起来表示自己没有恶意,也没有碰到这张纸。
“那再好不过,我们已经浪费足够多的时间了。”威尔伯说,然后几乎是拖拽着拉维尼亚和霍普退后。
霍普看见保罗和其它人在对自己挥手,像是在道别,但保罗挥舞地最欢快,他怀疑保罗把纸条握在了手里。
他看不清,但他猜保罗对着自己眨了眨眼。
只眨一只眼,这是孩子们做坏事时心照不宣的动作。
他们来到第三处住宅,这是第一个只有一层的房子,所以看起来有些低矮。
它破旧,有一半完全是木头组成,另一半砖石墙身布满裂纹,好几处地方用铁皮加固过。它还很小,连之前见过的房子一半大都没有。
但它很漂亮,它是在一片花园里的,低矮破旧的栅栏里金黄、殷红、象牙白。
霍普蹲下,是各色的玫瑰。
“这是威廉斯家,威廉斯老头一个人住在这里,但他现在已经死了,就在前两天,是老死的……房子里有个人,但我不认识她,你也不必在意。”
“大概是老人家的亲人吧,”霍普说,他蹲下抚摸一片花瓣:“这里真漂亮,老爷子生前一定是个很好的人。”
“不,他没有亲人,而且脾气很差,周围人都不喜欢他。你总是很奇怪,就像那个老威廉斯一样,这些花可没什么用处,即便是作为草药也有更好的。”威尔伯回答:“走吧,我们去下一家。”
“等等。”
霍普叫住他。
“怎么了?你最好不要浪费时间。”
霍普问:“我们到底要去做什么?”
“做什么?我以为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们去看你的宠物。”
“可咱们现在只是去参观各个住宅。从家到这里根本不会经过刚才那两户人家,而接下来要去的方向又是一个大转弯。”
威尔伯看着他,在被注视中,霍普突然有了一种预感:今晚的一切悠闲与惬意,到这里就要结束了。
“噢,是吗?”威尔伯的语气有一些讽刺:“我还以为我不说你也能猜到。”
猜到?
猜到什么?
猜到根本不是去看宠物?
不……
他的确带我看了一些东西,他还怕我不认识,认真地介绍了一番……
他在每个地方,都要让我见到里面的所有人才走……
霍普看着威尔伯:“你……”
“霍普又失忆了吗?”拉维尼亚睁大眼睛:“那不能怪你不知道,威尔伯喜欢把这些人称作你的宠物,所以你一直都在看宠物啊。”
艹!
“这可一点都不好笑。”霍普说:“这种称呼太恶趣味了一些。”
威尔伯咧嘴笑了,霍普还以为他不会笑:“我没必要尊重一些活不长的人。”
霍普皱着眉:“你什么意思?他们都还很健康。”
威尔伯没有回答:“你不好奇他们为什么是‘你’的宠物吗?不是其它人的,是‘你’的。”
“为什么?”
又是拉维尼亚,她急于表现自己:“因为他们是受霍普你保护的。你用自己的命逼迫父亲,父亲才改变了计划。”
拉维尼亚的父亲……那个霍普到现在也没见过的卧病的老头……拉维尼亚和威尔伯对他都很尊敬……
计划……他有什么计划……
“我不明白。”霍普说。
威尔伯双手握拳,放在两侧太阳穴。
拉维尼亚做了相同的动作。
这对母子竟然还能如此默契。
他们异口同声:
“赞美伟大万王之王!”
“霍普。”威尔伯说:“敦威治的这些居民,本该成为伟大万王之王的养分。”
周围全是该死的鸟叫声,尖锐刺耳,它们像是在附和威尔伯。
伟大……万王之王?
霍普感觉自己脑子有些疼。
“你们是邪教徒?”
“邪教徒?如果你喜欢这么称呼的话,那就是。”威尔伯满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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