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日、凌晨四点钟。
列车驶入伯顿市简陋的火车站。坐了快一天的车,第二行动队不少队员只觉腰痛、屁股痛,就连脚也一直憋在束紧的靴子里颇为酸胀。
不过眼下没有容他们休整的余地。
在火车站接应他们的第八普通调查组组长霍克·亨特刚一碰面,就透露出形势的紧迫:“费格森队长、阿切尔组长,好久不见。伯顿市这边的情况我长话短说,目前感染者都集中于西区出现,仅是近两天所排查出的数量就达到了四十三个之多。且这一数据还在攀升,若是不尽快加以控制,恐怕会出大事。”
“溯源怎么样了?”队长费格森边朝车站外快步走去,边冷声问询。
“经过我们这边初步调查,确认将近八成感染者都曾因季节性流感,在近三天内去过西区同一家诊所打针输液。”第八普通调查组组长霍克语速极快,“因此我们起初怀疑这家诊所的医生就是一次感染者。或许是为了节省开支,其私下擅自多次使用同一根针管为患者输液、注射药物,导致秽物质大面积传播。”
“那诊所的医生呢?”
“我们昨天下午追查过去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在家中自缢身亡。看上去,像是无法承受秽物质所带来的痛苦,才选择的自尽。”霍克说,“但……很反常。”
“怎么说?”
霍克皱起眉头:“尸检报告是昨晚出来的,根据解剖情况看,他……他没有感染秽物质。”
“没感染?那为什么自杀?”一旁的第二特殊调查组组长阿切尔分外费解。
“可能是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烦,怕被这些患者的家属报复,才畏罪自杀。”霍克作出新的分析,“所以我们又开始怀疑,一次感染者应该也是近几天曾去过诊所就诊的患者。可诊所医生在自杀之前,竟然焚毁了接诊记录。这就是我想说的,反常的地方。”
队长费格森脚步放缓了一些,开始沉思其中的端倪。
的确很反常。
依据现在的信息来看,应该就是小诊所的医生在不知不觉中接诊了一位感染者,随后并未将使用过的针管丢弃,接着恰好遇上了流感盛行,用同一支针管为大量病人注射了药物,致使秽物质大范围传播。
得知陆续有患者死去,医生畏罪自杀也算是合情合理。
但为什么要在自杀前毁掉接诊记录?
如果是怕清算,他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在正常的逻辑下,毁掉接诊记录,意味着是在为自己辩护,否认曾接诊过那些遇难患者。既然是辩护,那就很明显有求生欲。
总而言之,自杀与焚毁接诊记录,二者相当矛盾,不太可能同时出现。
“我们现在没办法通过接诊记录,来挨个追查诊所近期所接待过的患者。但听诊所附近的商铺老板说,最近感冒发烧的人很多,那家诊所一直人满为患。所以哪怕是保守估计,在医生自杀之前的几天时间里,也至少有超过一百位患者曾去输液、打针、开药。”霍克托出一个惊人的数据。
而这一数据,也属实把费格森等人吓了一跳。
要知道,一百位感染者里就会有三位异化者。诚然,近期光顾诊所的未必都是去打针、输液的,但出现异化者的概率已经非常之高。
队长费格森立即作出指示:“马上在伯顿市全城张贴通告,要求过去五日内曾去往那家诊所的患者主动向相关部门汇报。”
“这件事已经连夜在做了。”霍克说,“我们本来想在通告里注明那家诊所存在烈性传染病,借此引起民众的重视。可又怕这么说会造成恐慌,故而通告里的名义是那家诊所用了过期的药物,监管局会出面为服用、注射过药物的患者无偿地做一次身体检查。想来这样既能调动民众的积极性,也能避免事情失控。”
“那另外两成的感染者是什么情况?他们来自于另一个源头,还是被其余八成所传染?”
“目前来看,应该是被其余八成传染的。我们现在还在纠集人手,全面排查近五日伯顿市的死者情况,以求万无一失。”
队长费格森微微点头:“那这么看来,我们行动队主要负责提防可能出现的异化者就好。”
“是的。”
“既然感染源至多在五日前才出现,那就算在这期间出现了异化者,他们距离失控也还有一段时间。此次有希望提前将之控制,安全地带回总局。”队长费格森迅速研判局势,“我们二队的人手,就先协助你们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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