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科?”队长费格森看向基普林,“你想做什么?”
基普林一如既往地坦诚说:“我想更全面地了解秽物质、感染者、异化者的相关资料。”
队长费格森没有急于开口。他先是在心中揣测起基普林冷不丁冒出这一念头的原因,几秒过后,才缓缓确认:“你还是觉得自己被秽物质感染了,对吗?”
既然他已经看了出来,自己也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基普林当即“嗯”了一声。
“研究部的人不是给你开了药吗?服用以后,你应该没有再梦到过那些东西吧?”
“没有梦到过。”基普林点点头,“但我还是想加深了解。”
“不行。”队长费格森拒绝得很干脆,“不是我不让你去,是以你的权限,还没有资格进入档案室。别说是你,就连我能调阅的资料也相当有限。档案科的存在,直白些说,是只服务于异管局决策层的。”
基普林是个执拗的人:“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以低权限级别进入到档案室?”
队长费格森愣了愣。
这样的情况他还真没处理过。
通常来说,哪怕有人对档案室里的资料好奇,只要自己解释完,也会老老实实地打消这一念头。像基普林这样完全没有被低权限所桎梏住,仍然想要进行争取的,他还是头一个。
“……如果你有强烈的诉求,回去以后我会向科长申请。”队长费格森慎重地说,“但无需抱以什么期望。你没有足够的理由,科长不可能同意的。”
“需要充足的理由吗?”基普林微微点头,“我会好好想想的。”
晚上七点三十六分,第二特殊调查组对教堂内的战斗痕迹进行了完整记录,并妥善地装存了异化者法蒂玛的尸体。
物资调度科也为他们安排了三个小时后途径南热市,并将去往首都莱泽因的火车。
考虑到时间还算充足,第二行动队、第二特殊调查组来到第七普通调查组所在办公大楼吃饭休息。
这是他们今天吃到的第一顿饭,不少队员狼吞虎咽以后,又打着哈欠去临时宿舍里小憩。
基普林没什么困意,他认真地考虑了向武装行动科科长申请进入档案室的可能性,意识到此举希望的确渺茫,便又一次找到了闭目养神的队长费格森。
“怎么了?”队长费格森看到基普林,略感无奈。
“你说得对,我没有充足的理由说服科长,进入档案室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能想清楚是最好的。”队长费格森当然也不想浪费时间去做无用功。
不料基普林话锋一转:“但我觉得,你可以告诉我一些信息。”
队长费格森挑了下眉:“你想知道什么?”
“关于原第四行动队队长叛变的事。”
队长费格森眯起眼睛,对基普林的态度发生微妙的转变:“这件事和你认为自己被秽物质感染有什么关系?”
“耶穆塔尔。”基普林说,“和原第四行动队队长待在一起的那个异化者,他在临死之前也曾呢喃这样的音节。”
基普林不是无端地笃定队长费格森会向自己透露这些。
他记得很清楚。
在教堂的时候,队长费格森向第二特殊调查组组长阿切尔提及过‘耶穆塔尔’,说明他同样对‘耶穆塔尔’的含义怀有一定的兴趣。
如果他忘记了那个节肢怪物在死亡时说出过同样的话,现在经自己的提醒,怎么都该反应过来二者或许存在关联。
如果他没有忘记,却在这一次行动结束后表露出好奇,则意味着他并非表面上那么冷淡,信奉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准则。实际上也在以安全的方式,悄无声息地汲取更多信息,意图探明某个真相。
在异管局对秽物质相关资料管控极为严苛的情况下,队长费格森接下来的反应,就是基普林想要打破局面唯一可以尝试的发力点。
“你想表达什么。”队长费格森冷声问。
“你和阿切尔组长说过,先前执行的任务里,那些失控的异化者都没有提及‘耶穆塔尔’,但唯独这一次和上一次的两位异化者,在生命的尽头发出了一致的呢喃。”基普林努力地观察着队长费格森的语气、表情,“这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队长费格森身子微不可寻地朝后靠了一点,像是提高了对基普林的警惕,“基普林,我一直觉得你是个不喜欢介入与自己无关事件的人。在这点上我们两个很像,所以我很欣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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