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回头,可她这二品娲皇血,实在也不够看。
更何况她已经十八了,却从来没有修炼过,已经浪费了最好的时间。
除非……
伊澜音看了眼女儿,小心翼翼说:“年年,如果你真的想撑起东伯侯府的门户,那后天的盂兰宫宴,你是否要参加?”
姜临也朝她看过来。
眼神中带着几分紧张。
他记得很清楚,在她十四岁那年,只因为家里提了一句要她参加盂兰宫宴,她便大发雷霆,绝食三日。还是伊澜音亲自去了西伯侯府,低声下气的求西伯侯,让姬文远来劝说,她才肯进食。
自那后,家里再没有人敢提起这件事。
伊澜音紧紧盯着女儿,观察她脸上的神色变化。
姜临则悄悄握住了手。
“盂兰宫宴?”姜年喃喃重复了句,有些发怔。
“你不愿意就算了,没关系的,家里绝对不会强迫你!”伊澜音有些慌,连忙解释,“娘刚才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娘糊涂了,你才回来,怎么好端端的提这些呢!”
她很着急,生怕她又犯了痴症。
姜临则垂下了眼眸。
看来妹妹果然还是……
“我去!”
姜年终于有了反应。
她已经从原主的记忆里,把关于盂兰宫宴的部分调了出来。
这是每年除了春宴之外,最隆重的宫宴。
参加宫宴的都是年轻未婚的贵族男子,以及拥有娲皇血脉的女子。
说白了,就是一场相亲宴。
与姜年认知里不同的是,这场相亲宴,是专门为拥有娲皇血脉的女子准备的,由她们挑选心仪的男子,纳回家做赘夫。
男子则是被挑选的对象。
当然,这些男子都是没有灵脉的,无法修炼,不能独当一面,只能被尊贵的娲皇血脉者挑选。
就像姜临这样的身份。
他已经过了弱冠年纪,若非有东伯侯和大祭司这样的爹娘护着,他早早就会在盂兰宫宴上被挑走。
这也算是他们这样的人,能为家族做的最后一点贡献。
即便如此,他也还是逃不过做四品娲皇血脉者赵小姬赘夫的命运。
听见妹妹的话,他猛地抬起头:“你……去?”
“啊?”姜年顿了顿。
其实她刚才那句“我去”,是个语气词来着。
不过,为什么不去呢?
伊澜音一把捧住女儿小脸:“你刚才说啥?你再说一遍!”
姜年眨眨眼:“我去!”
“哎呀!”
伊澜音撅嘴在她腮上狠狠啵了一口,喜上眉梢,“娲皇娘娘保佑啊,我的乖乖终于想明白了啦!我这就去递帖子!我女儿要参加盂兰宫宴啦,让那些最好的儿郎都洗干净准备好了!”
姜年:“……“
看着母亲飞奔而去的背影,姜年和哥哥对视。
姜临移开视线,看向远处,半晌,说:“其实,你不需要为了家族勉强自己的。我知道你不喜欢一妻多夫这种事。”
“哥,我若是不努力的话,你可就要被赵小姬那个庸脂俗粉抢娶了。”
“这是我的命运,不需要你负责。”
“都是一家人,说这种话做什么呢。”姜年拍拍他肩膀,“我知道以前都是我瞎了眼,我没出息。你放心哥,从今天开始,我就好好修炼,绝不会再让赵小姬之流,在我们姜家人头上拉屎!”
姜临唇角浮起一抹笑意:“女孩儿家说话这般粗鲁。”
“哥,我说真的,我真的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你别给赵小姬做男人了。”姜年拉着他,“以后你得找个真心喜欢的。”
姜临的目光落在她皓白如月的面孔上,没有说话。
消息很快传出去。
东伯侯府大小姐和姬文远闹翻和离,回家准备参加盂兰宫宴了!
姬文远正坐在床边,捧着碗,一勺一勺的给窦摇摇喂药。
窦摇摇脸色惨白,有气无力:“表哥,你别怪世子妃,她可能是见我生了你的长子,受了刺激才做出这件错事。”
“她简直就是个毒妇!”姬文远咬牙,“你还替她说话呢,郎中说了,你就是中了毒,若非你摄入的少,早就和金环一样了!这件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等她求我接她回来的时候,我一定为你报这个仇。”
“她还会回来么?”窦摇摇问。
“呵,她那种贱骨头,熬不过三天,就会回来跪着求我。这次我不会轻易原谅她的。”
这时外面进来一个侍女,捧着一张文书,跪地说:“启禀世子爷,这是东伯侯府送来的和离书,请世子爷签字画押的。”
“什么?”
姬文远动作一顿,目光落在侍女的手上,“姜年这个女人,怎么越闹越不像话了!拿一张废纸,就像逼我就范?简直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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