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兰苑尚在平福县发展不久,地方不大,学徒们都是四个人住一间房间。
关浩、赵士、陈子山这三人平时关系最好,便住到了一块儿,与他们三人同住的另一个人是王定来,王定来年龄比他们大了许多,是心善的老班主收留在戏班子里的。
王定来头脑有些问题,所以做不了什么复杂的活计,在戏班子里也只能打打杂,不过因为他平时话很少,就算说话也是颠三倒四的,所以也没什么人跟他深交。
关浩、赵士、陈子山他们三人也不例外,平日里,他们四个人住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时间他们三个人都当做看不见王定来这个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对于十七八岁的男子来说,他们当时的生活里最重要的就只有两件事:练习和女人。
作为戏班子里的学徒,每天练习基本功,自然是不用多说,另一件事——女人就是他们另一个话题。
那个时候,他们都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戏班里管得不是很严的时候,他们也偷偷私底下摇骰子赌点小钱,或者在休息的时候,偷偷去街上买点酒,几个人在房间里躲着喝点儿……
那个春夜,关浩、赵士和陈子山待班主睡下,三个人拿出偷偷藏在床底下的酒,倒了一盘花生米,就躲在房间里你一杯我一杯,一边喝酒,一边谈天说笑。
或许是从没喝过太多酒的少年们酒量并不是很好,酒过三巡,三个人就已经喝得五迷三道的了,他们又趁着兴奋拿出了骰子说是要赌点钱,但是他们忽视了他们几个住在最东边儿的一间屋子,而这间屋子正好毗邻内院大小姐的房间。
曾峰的大女儿曾月兰和她柔柔弱弱的妹妹曾月媛不同,她从小就在父亲的娇宠下越来越泼辣,平日里戏班子里面的那些男男女女的学徒都怕她,就只有赵士一个,赵士竟然觉得曾月兰比曾月媛好看,时常偷偷在背后议论。
这天,他们几个酒喝多了,又赌上了兴头,赵士也口无遮拦了起来,他抿着酒跟关浩和陈子山夸夸其谈说:“我赵士迟早有一天会把曾月兰那只母老虎压在身下……”
赵士说完,关浩和陈子山也都哈哈哈大笑起立,这个时候,忽然有人气势汹汹地推门而入。
他们回头一看,竟然是曾月兰。
“我就说是谁大半夜的不睡觉,吵得本小姐睡不着,原来是你们三个不成器的东西在这里喝酒赌钱,竟然……竟然还编排本小姐的坏话!”曾月兰怒气冲冲地说。
陈子山他们三人早就知道曾月兰的脾气,见她了来了,心下也是一惊。
曾月兰不知道已经在门外站了多久,赵士说得那些胡话全被她听了去,她一脸怒火,说:“凭你这个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呸!”
本来陈子山他们三人想着被她骂几句也就算了,可是曾月兰得理不饶人,不依不饶地说:“你们等着,我这就去禀报爹爹,说你们三个偷偷喝酒赌钱,竟然还对我有非分之想,你们这样的东西,不如趁早赶出去得了……”
曾月兰说着,就要出门去告状。
老班主平日里最看重这些学生的品德问题,若曾月兰真跟老班主告状他们三个人不仅喝酒赌钱还说了那样大逆不道的话,恐怕老班主真的会把他们三个人统统赶出兰苑……
陈子山他们三人没有多想就拦住了曾月兰的去路。
曾月兰也是和辣椒一样火爆的性子,一点就着,本来她那天晚上被他们吵得睡不着觉,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满心的怒火,现在陈子山他们三个竟然敢拦着他,更是让曾月兰犯了恼,她不由分说地开始大叫起来。
“大家快来看,这几个不是人的东西敢做不敢当……”
曾月兰大吼大叫,陈子山他们三个更是慌了神,陈子山当机立断捂住了曾月兰的嘴。
这下曾月兰更觉得自己被冒犯了,更是不服,她三两下挣开陈子山,叫得更凶了。
而且曾月兰还扬起巴掌要掌他们三人的嘴。
赵士、关浩、陈子山那时候本来就是血气方刚的男孩子,再加上他们三个都喝了酒,几个人在酒精的作用下早就没了平时的逆来顺受,他们反抗一把拿住曾月兰的手腕。
曾月兰自然是不会向他们服软,几个人扭打之间,不知怎地,曾月兰一个不稳就直直向后倒去撞上了屋内的桌角,登时流出了一大滩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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