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谢斐说,“这是陈班主的家,当然按陈班主的方便,换药而已。”
黄七蕊也只好摆摆手说:“我也不介意,我在衙门当差,比你这个骇人的伤口也见过不少……”
“那就好。”说着,陈子山真的当着谢斐和黄七蕊的面给伤口上起药来。
黄七蕊看向谢斐,与谢斐远远地对视了一眼,谢斐的眸子里也露着警惕的锋芒。
陈子山这样在黄七蕊和谢斐面前主动露出伤口,表面上打破了黄七蕊心中以为那是抓痕的猜测。
但黄七蕊心中的疑虑却不减反增。
她看着陈子山手腕上那一块被烫得血肉模糊的皮肤,严重的烫伤让这块皮肤有些溃烂,黄七蕊就算是硬着头皮盯着这块溃烂的皮肤一直看,也看不出在这烫伤的下面,原本到底会不会有可疑的抓痕……
她总觉得这一切太过于凑巧,陈子山那瓶药好像跟提前准备好似的,还有他面对黄七蕊和谢斐时如此从容的应对,也让黄七蕊越来越怀疑其中有蹊跷。
黄七蕊看向谢斐,与谢斐远远地对视了一眼,谢斐的眸子也和她一样露着警惕的锋芒。
在他们两这样的眼神注视和审视之下,陈子山不慌不忙地上好了药,将纱布重新包扎好,然后悠悠地问谢斐:“大人,咱们刚才聊到哪里了?”
谢斐看着陈子山,说:“刚才说到,你的故友关浩、赵士还有王定来,他们三个最近都死了……”
“这……”陈子山面上略有震惊之色,说道:“不瞒谢大人说,虽说这三个人我都认识,不过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这十多年里,我和他们一点儿交集也没有,如果不是大人今天上门来提起,我也不会轻易想到他们,不知大人今日特地来通知我这几位故友的死讯,是有何用意?”
陈子山话里话外的用意都很明显,他三言两语撇清了他这三宗命案的关系。
但谢斐对他的开脱网若不闻,直接问道:“请问陈班主,你和这三人,十年前是什么交情?”
陈子山见谢斐继续追问,他脸上也不露怯,开口说道:“十年前,他们三个人都还在兰苑,我记得关浩和赵士是和我差多时间一起进的戏班,十年前我们都还是学徒,还有那个王定来……”
说到这,陈子山像是有些记不清地说:“王定来好像是脑袋有些问题,是老班主收留在戏班子里打杂的,对吧,月媛?”
说着,陈子山转过头去问了问曾月媛,曾月媛突然被她丈夫问到,显得有些惊慌,她忙点头答应道:“对,王定来的年纪比爹小不了几岁,那个时候一直在戏班子里打杂,后来不知怎么就疯了,从戏班子里跑出去,就再也找不着人影了……”
“是……我也想起来了。”陈子山也附和道,“那个王定来十年前在戏班里打杂,我们都叫他一声王叔,但是后来他发疯跑出去了,班主还派人在城里寻他,找了两天都没找到……怎么?他如今难不成又回平福县了?”
黄七蕊听着陈子山的陈述,不禁与谢斐对视了一眼,这个陈子山说的内容的确是和春香所说的并无二致,但是黄七蕊还是心存疑虑,开口问道:“陈班主,你当真不知道王定来已经回来平福县了吗?他现在过得很潦倒,你们兰苑如今这么风光,他之前就没来找过你,或者没回来找过老班主接济吗?”
陈子山摇摇头,说:“不瞒你们说,自从我坐上这兰苑班主的位置,为了兰苑的发展,我算是白天夜里都在琢磨怎么让兰苑的戏知名度更广,更受欢迎,所以,我平日里除了在戏班里研究戏和接待一些贵宾以及商谈演出以外,实在是没时间去关注其他的琐事,这些事儿都由月媛和府中的管家负责,月媛,你有见过王定来吗?”
“没有……”曾月媛摇摇头,看着黄七蕊说,“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王定来竟然重新回来了平福县,他从来没到府中来过。而且我爹他现在身体抱恙,近半年都是卧病在床的,已经很久没有接待过访客了……”
“那赵士还有关浩呢?”黄七蕊盯着曾月媛,继续问道:“他们也没有来过府上吗?”
“没有。”曾月媛笃定地说道。
陈子山也开口道:“其实家丑本不可外扬,但毕竟今天是两位大人特意来调查,我也就不隐瞒了,说实话,关浩和赵士这两人离开兰苑的原因都有些不太体面,所以这么多年,他们再怎么也不会不要面子地重新找上门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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