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们是怎么确认你们的儿子失踪了的?都找过哪些地方?”谢斐在案上铺上一张白纸,一边向王员外两口子问话,一边执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黄七蕊踮脚看去,谢斐在左右两边各写上了王员外王夫人的名字,在两人名字的中间又写上:王宝声,紧接着又将“王宝声”三个字圈了起来,黄七蕊明白过来,谢斐是在用这种方法梳理案情。
“我们家宝声一整天没回家,也没派人送半点儿消息回来……”王夫人说着,几乎泫然泪下。
黄七蕊忍不住插嘴问道:“那会不会是出去玩儿了一晚上,忘记回家了呢?”
“不可能的!”王夫人肯定地说,她用手帕轻轻抹着眼泪,说道,“今天是我们家老爷的五十大寿,宝声这孩子虽然平时任性了一点儿,但他对我们老两口是十分孝顺的啊,他爹的寿辰他是不可能不回家的……”
王夫人说着又哽咽起来,黄七蕊只好转而问王员外:“你从前每次寿辰,王宝声都会在家里陪你张罗吗?”
黄七蕊说完,王员外迟迟没有回答她,反而是将她上下打量了一边,向谢斐问道:“敢问谢大人,这位……这位姑娘是?”
原来这王员外回答问题看要看是谁问的?黄七蕊当时就要挺胸回答,大声告诉王员外她“师爷”这个闪闪发亮的头衔,可还没开口,谢斐就替她答到:“这位黄姑娘是我特聘的师爷,她问的话,你也如实回答便是。”
黄七蕊听见谢斐在王员外面前有意这样维护她的面子,惊讶之余内心有些松动,不禁向谢斐投去感激的目光。
但谢斐虽然坐实了她师爷得身份,但王员外似乎依然瞧不上她,回话时仍然只看着谢斐,都不正眼瞧黄七蕊一眼。
“嘁。谁稀罕你啊,丢的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老娘还不乐意帮你找了。”黄七蕊心里翻了个白眼,低声碎碎念道。
她抱怨的声音虽然不大,王员外他们听不到,但谢斐都听到了,他警告地射来一记眼神,黄七蕊吐吐舌头闭上了嘴。
“我夫人说得没错,宝声这孩子虽然平时是贪玩了一些,但这孩子对我们从来都是一片孝心,自他成年以后,我每年的寿辰,宝声都比他两个兄弟们上心,不仅费心给我准备不同的寿礼,连每年祝寿的仪式都是宝声一手操办的,年年都别出心裁,今年也不例外,这孩子提前半个月就开始为我张罗了,可今天到处都找不到他人,我们才开始着急的……”
王员外说起来,字里行间都是对王宝声的疼爱和欣赏,但是据黄七蕊所知,王员外除了王宝声之外,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儿子,听说这两个儿子一个写得一手好文章,一个从商自力更生,而王宝声是王员外三个儿子里面最不争气的,一直游手好闲不说,整天在外惹是生非的也是王宝声。
黄七蕊原本还不知道为什么最不争气的王宝声能成为王员外夫妇最宠溺的儿子,现在看来,这王宝声平时可没少拍他爹的马屁!
谢斐的手在案边轻轻敲了敲,又问道:“你们最后一次看见他是什么时候?”
“昨晚。”王夫人回答道,“昨晚宝声出去后就在没回来。”
“昨晚?具体什么时辰?他为何要出门?”谢斐接连抛出问题。
“昨晚……”王夫人回忆道,“昨晚我快睡下了,本想让人叫宝声来再跟我说一遍今天老爷寿辰仪式的流程,但丫鬟说他刚出门去了,那个时候,应该是刚过戌时,差不多刚到亥时的时候。”
“那么晚了,他出去做什么?”谢斐问。
“这……”王夫人手中绞着手帕,说,“我不知道,只是听丫鬟说,守门的小厮传进来一封信,宝声打开看了以后就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他出去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消息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王夫人摇摇头,说:“没有。”
王员外也摇了摇头:“下人们都一个个问过了,他没留下什么话,走的时候也没带什么人。”
谢斐又在纸上写下一个“信”,之后,又问王员外:“王宝声昨晚收到的那封信,你们可知道是谁送来的,信里写的什么内容?”
王员外和王夫人皆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谢斐又问:“平时王宝声的朋友多吗?那封信会不会是他的友人邀约之类的?”
王夫人说:“这孩子平时朋友虽然多,但也不可能因为晚了忘了他爹的寿辰啊!而且我们今天已经差人到他平时喜欢去的地方挨家挨户问过了,他那些朋友都说昨晚到现在都没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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