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姑娘,现在你总能告诉我把我的东西拿到哪里去了吧?”
从月无妄的语气里听,他丢的东西似乎真的很重要,他对金花说:“我说过了,姑娘如果真的缺钱,你从我这儿拿走的那些银子完全可以不换给我,就当我送给姑娘了,但是……我那些算命用的东西可不是银子能买到的,还请姑娘告诉我那些东西现在在哪里?”
月无妄一番话说完,金花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一层薄汗:“我……我……我把那些东西扔进河里了。”
“什么?!”月无妄大声喊道,“你竟然丢进河里了?全都都进去了吗?丢到哪里了?”
“丢……丢……丢到城东乌石桥底下了。”或许是被月无妄逼问的阵势吓到了,金花磕磕绊绊地回答道,“其实都怪王德友,是他跟我说让我最好能把这些东西毁了让你再也摆不成摊子了……”
“你别血口喷人了。”王德友也不甘示弱,说,“都说最毒妇人心,我不过是让你把月兄的东西给暂时收起来,你竟然都给人家扔河里冲走了……”
王德友这会儿叫月无妄一口一月兄,听起来好不亲近。
“好了……”谢斐似乎被他们叽叽喳喳吵得有些头痛,他眉头微皱,说,“金花姑娘,你把月公子的东西从那里扔到水里了,你现在带一下路,摆摊用的所有东西加在一起应该有一定的重量,也不一定就顺着河流走了。”
“嗯嗯,好。”六神无主的金花听了谢斐的话,终于没有那么慌张了。
平福县地理位置依山傍水,一条名叫“月河”的河流由东向西将平福县分成南北两面,在平福县境内,沿着这条月河的上游、中游、下游一共有三座桥,刚才金花说的乌石桥就是位于城东月河上游的那座由黑色石板砌成的桥。
一行人很快走到河岸边上。
“金花姑娘,你可还记得你从哪个地方扔下去的?”月无妄看上去像是真的担心自己的东西找不到了,对金花的态度比之前客气了很多。
金花走上乌石桥的台阶,走到大概桥面三分之一的地方,然后指着桥下说:“就是这儿,我记得我当时本来想要走到中间水流最为湍急的地方把东西扔下去的,但是上台阶后没走几步,就看见对面有个人也要上桥了,我怕惹出什么别的是非,就在这个地方慌里慌张地把东西扔下去了。”
黄七蕊也跟在金花身后上了桥,顺着金花指的地方,扶着桥上的石栏杆就往桥底下探头看去。
“还好现在不是汛期,月河里水并不是最深的时候。”黄七蕊脑中回想着月无妄身边那个摆摊用的桌子,那桌子设计精巧可以收缩成一个书箧的形状,黄七蕊回忆起月无妄之前收好桌子以后,就背着这个书箧,其他东西都看不到,想必是他摆摊的所有东西都被收进了这个“书箧”里面。
黄七蕊在脑中大致盘算了一下,看着月无妄说:“你的那些东西可不像是能被这地下的水流冲走的样子,应该还能找到。”
接着,黄七蕊就回头想要问谢斐的意见,“大人,我没记错的话吗,今天跟来的几个衙役里有两位大哥是十分熟悉水性的……”
一句话还没说完,黄七蕊忽然觉得自己后腰被人紧紧揪着。
黄七蕊眼睛一瞟,正看见谢斐的手从她后腰的地方撤回,与此同时,她后腰上揪着的那一份力气也消失了。
刚才是谢斐揪着她?黄七蕊向谢斐投去了一个疑问的眼神。
谢斐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但随即他就露出理直气壮的模样:“我看你刚刚探出去太多,像是要一跟头栽到桥底下似的,就抓了你一把。”
说完,谢斐见黄七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仍然盯着她,又摸着鼻尖补充道:“我们带来的人手本来就不太够,要是你落水了,还得浪费精力去救你……”
“好吧……”黄七蕊鼓鼓腮帮子,算是勉强接受了谢斐这个解释。
跟来的几个衙役中有两个人是渔民家庭出生的,一个叫水生,一个叫大河,他们两人从小在水边长大,水性很好,从前衙门办案需要到下水去捞东西的时候,都是他们二人出马。
水生和大河两人配合多次,早已经练就出默契,两个人脱下上衣跳进河里,没过一会儿就带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箱状物钻出了水面。
看着那个被带出水面的东西,月无妄眼睛都亮了起来:“就是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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