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见有人死了,黄七蕊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她这时候才发现谢斐身边还站着一个男孩子,正是那个住在渔船里和他爷爷相依为命的孩子。
黄七蕊心里“咯噔”一声,心里不禁为这个孩子紧张起来,毕竟她去过他家里,知道他们那个风雨飘摇的只有两个人的小家是什么样,如果这个小男孩的爷爷再出了什么事,恐怕这个小男孩以后就堪忧了……
正想着,谢斐跟那小孩说:“水生,你在把白光塔那边的情况说一遍。”
水生大口地喘了几口气,说:“就在刚才没多久,白光塔上面忽然“怦”地一声砸下来一个人……我当时就在现场,差点儿没把我吓死。”
水生捂着胸口,说:“当时这个人一掉下来,塔上就有一个妇人大喊‘杀人了’……我知道遇到这种事要第一时间来县衙找谢大人,所以我马不停蹄地跑过来给你们报信了……”
听完水生得话,黄七蕊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谢斐也一脸严肃地说:“走吧……”
时隔一个多月,衙门才遇上一桩案子,黄七蕊忽然有种要诵经动骨的感觉。
黄七蕊和谢斐跟着水生一路来到白光塔下。
一路上,水生跟他们说了他爷爷的身体现在已经大好了,都能撑船出去捕鱼了,水生说今天他本来是和爷爷进城赶集卖鱼的,鱼卖完了本来就要回家,却在路上遇到了他爷爷多年前的老朋友,他爷爷一高兴就到朋友家喝了一顿,到了傍晚,爷爷喝醉了要在朋友家睡下,水生觉得无聊,就出来逛逛,刚走到白光塔下,没想到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白光塔出了这样的命案,周围自然是被围得水泄不通。
“都散了散了,县令来了……”黄七蕊狐假虎威地清出来一条路。
白光塔下面果然有一具姿势诡异的男尸,一靠近,血腥味就扑鼻而来。
不过,黄七蕊立刻被尸体旁边那个正在伤心抹泪的妇人吸引了目光。
“金夫人?”
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妇人不就正是前不久前,黄七蕊因为老叫花一句话而满城去找与谢斐相似之人的时候,去金君浩家里摆放的时候,接待她的那位金夫人吗?
黄七蕊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而金夫人此刻拿着手帕,满脸都是晶莹的泪珠,她悲痛欲绝地跪坐在尸体旁边的血泊当中,口中还喊着:“夫君啊……”
难道死的人是金家掌柜的金天材不成?
“金夫人。”黄七蕊走近去搭了话。
金夫人不愧是大家的主母,就算哭得撕心裂肺,仪态也都是端庄无比的,她头上那些首饰即使在没有阳光的傍晚也熠熠生辉,她的泪珠在这些珠宝的映照之下也显得像是富有光泽的珍珠似的。
黄七蕊叫了两声,沉浸在悲伤中的金夫人才回过神来。
她打量了一下黄七蕊,眼神明显是认出了她,但金夫人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黄七蕊见她这幅模样,知道她是忘了她叫什么,便主动递话:“金夫人,我是衙门的黄师爷。”
“哦,黄姑娘,我记得你。”金夫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抓住黄七蕊的手哭着说:“黄姑娘是在衙门当差是吧,你可要为我夫君做主啊,不能让我夫君这样枉死,一定要抓住凶手……”
“凶手?”黄七蕊见她说得如此笃定,便问道:“你亲眼看见有人推了金掌柜吗?”
金夫人肯定地点了点头说:“是他,就是他。”
“谁?”黄七蕊心想,只要看见了凶手是谁,那这个案子就好办多了。
金夫人抹了抹泪,说:“就是我夫君家的弟弟,我的小叔子——金天烨。”
又是一出家庭伦理案?黄七蕊这样想,她问金夫人:“凶手逃跑了吗?”
“嗯。”
“金夫人,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抓住凶手的。”因为上次会面的时候,金夫人说出了她师父白书楷的名字,所以黄七蕊心里对金夫人一直是有些好感的,此刻见她哭的伤心,便安慰道,“你放心,你已经亲眼看见了凶手的行凶过程,我们不可能让他逃走的,就算他走到天涯海角,我们也会把他抓回来的……”
“我已经让人通知康大夫过来验尸了。”谢斐走过来对黄七蕊说。
谢斐看了看黄七蕊,又看了看跪坐在血泊中不肯起身的金夫人,他说:“这位……金夫人,节哀顺变,你看见了推你丈夫下来的人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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