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七蕊记不清是不和谢斐说话的第几天,那个在别院养伤的神秘伤员突然醒了过来……
黄七蕊本以为,等他醒过来,就能去问一些关于他的问题……
但麻烦的是……他好像失忆了。
“你家住哪?”黄七蕊问。
少年沉默不语,摇了摇头。
“你为什么会受伤?”
少年回想了一下,仍旧一言不发地摇了摇头。
黄七蕊有些头大,她不死心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心想知道了他的名字,或许谢斐神通广大就有办法查出一些关于他的事情了——黄七蕊这个时候突然忘记了自己正在和谢斐赌气。
这一次,少年没有摇头,黄七蕊一看有戏,再次追问道:“记得你自己的名字吗?”
少年皱着眉头,像是努力地回想了一下,然后他突然抬起了手臂,开始解缠在左手手腕处的纱布……
“欸……”黄七蕊连忙上前制止,“你想不起来也没必要拆纱布啊,纱布里面裹着药,紧紧缠住才能让你好起来……”
但那少年的力气却出奇的大,黄七蕊完全拦不住他。
“昏迷了这么多天还这么大劲儿,你属牛的啊?”黄七蕊不禁说道。
但这个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这个少年拆纱布不是为了自残,而是因为他的手腕上刺着青色的两个小字,他将手腕递到黄七蕊面前。
字刻的很小,若不离近了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是两个字。
黄七蕊仔细看了几眼,才分辨出来,是“江蒙”两个字。
“你叫江蒙?”
少年点了点头。黄七蕊见自从他醒过来,就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不禁怀疑起来,她比划着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问:“你不会说话?”
“会啊。”少年突然开口,把黄七蕊吓了一跳。
或许是因为长达半个多月的昏迷,他的嗓音有一点沙哑。黄七蕊笑着说:“原来你会说话呀,那你怎么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是个小哑巴呢。”
“不想说。”
黄七蕊叽叽喳喳说了一大串,江蒙只简短地说了三个字,让黄七蕊有些碰壁的感觉。
门口还传来一阵轻笑声。
黄七蕊回过头,原来是谢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
黄七蕊知道谢斐是在笑她和江蒙的对话,气鼓鼓地努起了嘴:“笑我做什么,你厉害你过来和他聊。”
这时,康大夫从里屋出来,对谢斐说:“大人,我们出去聊。”
黄七蕊知道康大夫应该是要对谢斐说江蒙的病情,她索性也起身跟了出去。
“这个下伙子应该是在打斗或者是漂流的过程中碰到了头,现在他失去了以前的记忆。”
“那怎么办?”黄七蕊说,“现在只知道他的名字叫江蒙,还不知道是真名还是假名。”
谢斐抿了抿唇,压低了声音说:“奇怪的是,之前我让追云私底下下去调查过,但是竟然没有查到任何关于他的信息,不知道他从那里来,又为什么会到平福县来……”
“这么神秘?”黄七蕊心想谢斐那么神通广大,连和京城里的大理寺都很相熟,她心想,若是谢斐都查不到的人,应该就是没有任何记录在官府咯?
黄七蕊想着,小声好奇地问:“会不会是黑道的人啊?从小就不在白道上有记录的那种?”
黄七蕊说完,谢斐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黄七蕊又只好撅起嘴巴住了口。
“你刚才说他叫江蒙?”谢斐问黄七蕊。
“对啊。”黄七蕊点点头说,“这两个字是刻在他的手腕上的,我问他这是不是他的名字时,他点头了。”
谢斐又思索了一会儿,说:“那我再让追云去查查看,毕竟就算不是什么可疑人员,也要把人家安全送回家呀……看着还是个半大孩子似的……”
话虽这样说,但是连着打听了快半个月,这附近几个县城都没有哪一家丢失了这样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谢斐还特地写信去了京中,但是户籍处也没有查到有叫江蒙的这样的少年。
这让江蒙在他们心中更加神秘了。
但丢失了所有记忆的江蒙就像一张白纸一样,看起来又十分人畜无害,所以别院上上下下的人都很喜欢他。
江蒙学东西快,加上他本身话又少,所以康大夫还有梅姑干活的时候都喜欢叫他在一旁帮忙,江蒙就这样在别院里住下了,刚好还有康大夫帮他养伤。
因着黄七蕊有了上次想坑谢斐请他听说书而反被坑的经历,所以这段衙门里较为清闲的时间,黄七蕊想去听评书了就会问问江蒙想不想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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