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驸马诶,你一定要救救老夫咯,吏部尚书长孙老匹夫早就看老夫不爽了,这次京察考核,想着办法要搞老夫,所以这次案件若处理不好,长孙无忌一定会发难的!”
秦怀道颇为不解的道:“孙大卿,你和长孙尚书怎么又结下梁子了”
孙伏伽:“ ”
孙大卿你妹啊!
孙伏伽苦着脸道:“他那儿子,前些年犯过一些事,我给关到大理寺了,就这样,老夫素来刚正,该罚就罚,从没怕过谁!”
秦怀道很激动,差点给他鼓掌:“那现在怕什么”
孙伏伽:“ ”
“秦驸马,你莫闹了,跟老夫去看看案情,老夫素来知晓你聪慧,这次定要帮一帮老夫才是。”
秦怀道耸耸肩道:“可我并不精通刑事案件啊。”
“莫管,去看看,说不得去了就精通!”
遇事不决问秦怀道,这已经是长安这群大佬圈里面不成文的默契了。
秦怀道无奈,被孙伏伽给拉到大理寺。
大理寺衙门。
啪!孙伏伽一拍惊堂木,大声道:“升堂!”
一般来说大理寺卿是不屑于主持这种刑事案件的。
可现在没办法,毕竟要考核。
孙伏伽只能亲自上场。
“威武”
两边的衙役手持水火棍,急促韵律的敲击着地面,大堂之上,立刻。
升起了几分紧迫感。
孙伏伽爆喝出声:“ ”
秦怀道则在大理寺堂内偏后的一个不起眼角落,类似于录事参军的样子,只不过颇为心不在焉。
他真的不是太懂审讯。
虽然在御史台待过一段时间,可那个时候都是勾心斗角,哪里真会什么审理案件这种事要是给来搞,恐怕问题不大。
也不废话,直接上刑。
哪里像孙伏伽这样,还这么麻烦,要一个个审理。
正在秦怀道寻思间。
人犯很快就被带了上来,秦怀道的任务是记录下审案过程,按理说是不能分神的。
不过很明显,秦怀道是属于那种打酱油类型的。
对于孙伏伽的处境,他爱莫能助,。
不过,相对于孙伏伽来说,秦怀道更加讨厌长孙无忌。
没什么太多的原因,主要是历史上,这个人的风评并不是太好。
又或者,秦怀道对长孙冲的印象也并不好,恨乌及乌,顺带着就看长孙无忌不爽了。
所以,一会儿若是能帮忙,秦怀道还是不会吝啬的。
公堂的角落里,秦怀道正思绪乱飞。
而此时,孙伏伽面色威严,看着下方跪着的一道人影,沉声问道:“人犯秦川,你可知罪!”
经过一番记录。
秦怀道大抵明白了案件的过程。
这是一件人命案子,古往今来,涉及到人命的案子,都是不得了的大案。
而且在这件案子上,大理寺卿孙伏伽确实遇到了麻烦。
案情其实并不复杂,也没有多么的曲折离奇。
死者是城外一个小有家产的员外,一个月前,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家中。
经过了捕快们多日的排查走访,最终嫌疑被锁定在死去赵员外的女婿身上。
赵员外膝下无子,和亡妻只有一女,赵员外若是死了,家产自然要被女儿女婿继承。
按照常理来说,赵员外的女婿,这位叫做秦川的男子,有足够的杀人动机,但问题是,赵员外死的那天晚上,秦川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他那天晚上在和朋友喝酒,很晚才回去。
案件查到这里,按照以往的惯例,只要对那秦川严刑逼供一番,以这个时代的刑讯手段,除非是心智极坚之辈,若赵员外真是他杀的,用不了多久,人犯便会忍不住招供。
这也正是他那位孙伏伽的麻烦所在。
用刑是绝不可能用刑了。
至少在这个敏感时期是不可能的。
若是平日,孙伏伽想都不想,对于这种恶棍,直接一套刑法招呼上去,就算他说出天来,都得承认。
大理寺的公堂上,孙伏伽脸色阴沉无比,看着堂下的男子,问道:“秦川,你说你那天晚上在和朋友喝酒,当夜除了你们二人之外,可还有其他人证”
那男子跪在堂上,面露苦色,高声道:“回大人,那日小人在王二家喝酒,身边除了王二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孙伏伽看着跪在秦川身旁的另一人,问道:“王二,秦川说上月十五的晚上,你们二人在你家中饮酒,他直到子时才离开,可有此事?”
不等王二回答,他便再次提高了声音,说道:“你想好再说,人命大案,包庇人犯,按同罪论处!”
跪在地上的王二身体哆嗦一下,看了身旁的秦川一眼,颤声道:“回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还望大人明察!”
“好,那你告诉本官,你们那天喝的是什么酒,下酒的是什么菜!”
“喝的是自家酿的米酒,下酒的是二两猪头肉。”
听到这里,秦怀道都震惊了。
这特么叫审案啊
秦怀道摇了摇头,看着孙伏伽捂着额头,就知道今天要这样审下去,几乎是没戏。
孙伏伽也是求救一般看着秦怀道。
秦怀道想了想,淡淡站了起来,走到犯人身前,仔细审视着。
等他站起来后。
大理寺一群小吏们都好奇的看着秦怀道。
这秦驸马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难不成他也要去审案啊可这可能么这家伙知道怎么审案么真不知道孙大人叫他来做什么。
不仅仅是这群小吏这么想着。
大殿内,所有的大理寺官吏,都这般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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