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会申请搜查令或者采取强制措施。”
张怡茗采取抗议的样子站在那里,恨恨的瞪着殷政廷,眼中满是不甘,最终她还是屈服了,到卧室拿出自己的皮包,翻出一张纸,扔给殷政廷,“都在上面了,你拿去吧!”
天色晦暗,看起来像是要下雨,天边最后一缕阳光正在消失,强劲的风猛烈的撕扯着草地,马拙站起来关上房间的窗户。
市领导会议正在召开,这几天的案件被闹得沸沸扬扬,从发现第一具尸体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接连有人死亡,案件却没有进展,舆论压力与日俱增,恐慌情绪逐渐蔓延,警局也压力倍增。
一道道闪电划破夜空,伴随着隆隆雷声。这次让马拙想到了那个雨夜,他一身都不会忘记的夜晚。他曾坐拥一个集威望、权势及责任于一身的职位:青城市的公安局副局长,他是出了名的神探,年纪轻轻就破获了不少重大案件,其中包括几件困扰大家多年的悬案,这让他声名鹊起。可他却不适合待在这个位置上,他的锐意进取和追根究底让他触到了火线,他无法忍受伴随他这个位高权重的职位而来的政治权谋。
当然,他在接下这个职位前就已经知道执政权谋在警界高层所扮演的角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也没什么好鄙夷不齿的。这个大都会就是一个组织;相互冲突的意愿、愚昧、贪婪、腐化、欺诈、背叛烩于一炉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只要两个人以上的社会组织,在运作中就会存在着政治阴谋。
当权谋开始介入他的职务执行、人事布局、小区间的警力调度、优先处理事项、对媒体的发言、与地方警力之间的关系时,马拙终于忍无可忍了,而未婚妻之死,让他彻底心灰意冷。
到现在马拙退下来的位置依然悬着,组织上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现在由王继祖暂时顶替。原则上他依然可以回去,但他却不想再涉足这方面的事情了。
想什么呢?“不知什么时候,法医张华已经站在了他的后面,”你怎么不去开会?”
马拙说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这些。”
这个俊美的男人放下手中的酒,拿出两个酒盅,一碟花生米,斟满酒,“喝杯酒吧!别想那些事了,无论你怎么想,她也不会活过来的。我这半生蹉跎,到现在儿子要工作了,我这个老爸也帮不上忙。”
马拙惊讶的看着他,“你怎知道我在想她,而不是在思考案件呢?”
张华笑道:“和你合作这么多年,我怎么会连这点也看不出来呢?你思考案件的时候会把眉蹙起来,那时的你也是最专注的,但是当你伤感的时候你的神思是飘忽的,你刚才正是处于这种状态,所以我猜你在想她了。”
当了多年警察,察言观色的习惯恐怕是改不了了。“马拙笑道:“怎么了?又是什么伤心事让你想找我聊聊了?”
张华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也不管马拙,独自一饮而尽,脸上的愁绪浓的化不开,“你说我这半生蹉跎,什么也没弄下,连儿子的工作都解决不了,我还能干什么呢?”
在整个警队中,马拙与张华最是投缘,两人岁数相差十几岁,张华快五十岁了,马拙只有三十出头,两人都不喜欢争斗,也能谈得来。以前,马拙每次遇到困难都回来找张华,现在则反了过来。
马拙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倒了一杯,也是一饮而尽,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喝了一会,最终张华忍不住问道:“还在想你那个案子吗?”
怎么能不想呢?”马拙停下了嘴里嚼的花生米。
多想又能怎么样呢?除了徒增悲伤,什么也改变不了。“张华举杯:“来,干一个。”
我也想放开,可这些事就像钻到脑中去了,怎么也放不开,特别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马拙碰了一杯,”不说这狗日得了,想起来就不开心。”
不想好啊!“老张感慨道:“干了半辈子,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有。”
马拙惊讶道:“老张,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感慨这么多?”
老张喝杯酒,难为情的说道:“还不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
马拙说道:“你儿子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这半生都干啥了!“老张说道:“好不容易娶个媳妇吧!还闹离婚,离婚就离婚吧,连房子都分给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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