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端弈没有说话,陷入了思考中,窗外一点点变黑,傍晚了。这时一个人推开门走了进来,正是马拙。他先和冯允齐打了个招呼,才走到张端弈对面坐了下来。事实上在他接手殷政廷案件的那一刻,两人就进行了深度会晤。他们前期的调查张厅一直都知道。
怎么样?这次还不准备回来吗?”张端弈打了个哈哈,他对马拙这次的成果非常满意,冯允齐给两人倒了杯水,欣赏似的看着他。
对于政治上的勾心斗角马拙早已经厌倦,可如果没有那身警服,他休想查出徐柔死亡之谜,对他来说那才是最重要的,“说吧!这次又是什么难搞的案子。”
张端弈把一沓准备好的文件推过来,马拙翻开,还是殷政廷追查的毒品走私案,让他没想到的是:事情已经这么严峻了。这份资料比他拿到的资料完整的多,追查这件案子的不止殷政廷,还有其它几组人在追查。这么大的案子,已经惊动了省里,但很显然他们已经陷入了困境,要不然不会找他。
见马拙久久不语,张端弈索性坦白了,“你知道目前我们抓住的都是小虾米,真正的大鱼隐在暗处,殷政廷是最接近他们的人?可很快就出事了。这里面有多少猫腻,难道你不想搞清楚吗?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策划了这一切吗?”
我不想。”马拙干脆的说。
张端弈明显被噎了一下,对这个爱将他又爱又恨,对他的遭遇的痛恨,对他离职的惋惜。一路走来,两人可以说是相互扶持走到现在的,“那么你也不想搞清徐柔的案子了吗?”
一下击中了马拙的要害,他之所以做这个顾问主要的目的就是获取徐柔案件的案卷。没想到还是卷入了官场的这种博弈之中,“你如果想要查清徐柔的案子,找出隐藏在幕后的凶手,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马拙突然笑了,“我可以答应你,但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张端弈说,他明白这个手下很难缠,他的要求的自然也不好办。
马拙盯着张端弈说,“你知道的。”
张端弈闻言舒了口气,这个要求对他来说确实不难,他没有说话,从下面拿出一封档案,轻轻的推给马拙,“我想这就是你要的。”
马拙盯着档案,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这是徐柔案件的档案。他轻轻抚摸着资料,就像抚摸着徐柔本人。她的音容笑貌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张端弈没有打扰马拙,只是在那里静静的看着。
张厅!想让我干什么?你就说吧!”马拙强抑自己的悲伤说。
我想让你全权负责这个毒品案件,“张端弈郑重其事的说,”这之前,我会恢复你的职位。还有我认为这个案件与你追查的张宝国案件也有一定的联系,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冯允齐插嘴道:“还有我也想知道是谁泄露了罗超的身份,内部又有那些人被腐蚀掉了。”
行,我答应你。“马拙说,”我会尽力把这些人找出来的。”
看着马拙转身离开,张端弈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马拙的升迁之路与他是分不开的,他能一步步走到现在除了自己的能力外,他的举荐也是重要的原因。两人彼此成就。自从两年之前他提出离职后,张端弈就把他的资料放在了人事部,等着有一天他能回心转意,这一等就是两年。他才逐渐从阴影中走出来。
冯允齐见马拙走远才说道:“看来他对你有怨气啊!”
张端弈苦笑,“这也不能怨他。”
他又想起了当年的张宝国案件,马拙向他求助的事情,最终因为上面的压力,他没有帮忙,这也是为什么他面对着这个手下总是有些愧疚的原因。
你现在启用他,恐怕会掀起一场风波了。“冯允齐说,”你就不怕到时候不受控制吗?”
张端弈笑道:“不怕,我想看到这风波来的更猛烈一些。”
刑侦二队的会议室内,行动前的最后部署正在进行,王烁灵看着地图,想着凶手可能会躲在那些地方。这里的山并不多,但是也绵延十里。如果凶手躲进山里,那就难找了,整个山脉绵延百里,到那时就是大海捞针了。
马季报告道:“仓库、废弃地、等我已经协调当地的派出所进行排查了。”
技术队的同事已经准备好了,靠近大山的所有摄像头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下。凶手一旦出现在这里,绝对逃不出去。”技术队的一位同志说。
王烁灵点点头,人太少了,而需要排查的地方有太多,一个失误凶手可能就逃出他们的包围圈了。“大家还有什么意见,能进一步缩小凶手的活动范围。”
马季拿起遥控器,把画面转到一张死者的照片上,指着死者背部的擦伤道:“你们应该看到这个了,这是在石头上摩擦造成的,所以凶手会选择在石头多的地方进行。”
赵玉说道:“可这里的山都是石头山啊!怎么找呢?”马季这才想到这一茬,不做声了。
王烁灵回想着马拙跟她讲的关于婆罗门的一些事情,祭祀这样的活一定要在靠近墓地的地方举行,“这里有什么墓地吗?”
嗷,我知道了。“赵玉突然想到什么,站了起来,他走到地图边,指着其中的一片地方说,”这里有个森林,我曾经在这里居住过,同时这里也有祭坛,而旁边就是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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