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此言差矣,这身份地位并不是因为出生的早晚决定的,圣上生来便注定他会继承皇位,而你,庶子而已,能够在那样的情况下逃出去,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还能奢求更多?”
唐国公翩翩君子,很是优雅,就算是寒冬,也是一身白衣,未见寒意,只觉得犹如谪仙一般,让人忘我。
“唐国公莫不是忘记了,自己之前因为这个帝王所受的伤,救了如今的平南王,却只能在家休养让唐国公府一度沉默。”
康王对于京城之中的事情虽然不是说样样都是知道的,但是一些显著的人和事情还是知道的。
例如唐国公府这般重要的存在,自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他还就不相信了,唐国公当年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够对圣上如此恭敬。
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而且,唐国公这样的人,本就是高高在上,经历了这些。不相信他的心境还能够如此平静。
“康王以为如何?不说圣上本就是天朝的帝王,身为臣子,保护帝王是我的责任。就从血缘关系来说,圣上也是我的侄子。
我深爱着我的夫人,自然对侄子也是如同孩子一样对待。不管是哪个方面,都是人之常情,康王此言,实属在下不得苟同。”
唐国公轻轻一笑,看着康王的眼神犹如是冰雪到来,漫天寒冷,但是说出的话,却是带着一股温暖。
而且,他表达的意思也是没错的,因为这确实是最真实的理由。
而圣上和楚云赫,看着唐国公,眼眸深处的情绪如同云在翻涌,唐国公对于他们的恩情,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忘记。
“你……那平南王呢?他对你那样,让你受了那么重的伤,甚至不得不修养,就是如此,你也不怨恨他吗?”
康王对着唐国公恶狠狠的看了一会儿,转头去看楚云赫,在他看来,楚云赫是最受伤的人,若是说恨,自然是楚云赫。
楚云赫颇有些无语,自己如何干这个人什么事,再多的怨恨如今已经是消解了,也没有任何意思。
“康王叔若是就这点本领,那还真是浪费本王费心将你抓来,不过是一个战败之人,哪里能够让人同情的。”
楚云赫可是一点都不知道客气的,反正他的人设是个人都知道,如今遍野之上,最是对平南王避之不及了。
很是闲适的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楚云赫那姿势,分外的慵懒,可是那眼中的讥讽让康王觉得喉间似乎有血在翻动,只是尽力抑制了下去。
面前这些人,都是他的仇人,就算是如今是这样的境地,也不会让他们轻视。
只是双眼鼓起,表情狰狞,看起来就知道有些不好,不过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在乎的,只需要能够对外交代就好了,至于人是死是活,并不重要。
面前的三个人包括圣上在内,都是一副很无所事事的表情,楚云赫更是满脸的嫌弃,最正经的应该就是坐在唐国公下首的唐尧了。
不过唐尧向来都是谨慎为之,知道对待康王这样的态度是自有其用意,也就沉默的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再者,这件事情说到底不过就是那么回事,一个康王而已,顺便清理了那么多的封地,简直是赚了,多余的也就不勉强了。
而且,知道事情父亲圣上和王爷都清楚,之所以之前弄得这么浩浩荡荡,不过是对文武百官和百姓有个交代。
就凭康王这个智商,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上天开恩。之前太过谨慎,也是让人搞得很心累。
圣上悄悄的揉了揉眉心,觉得为了这么一个蠢货好几天没有睡得安稳,也是没有谁了。
“行了,你不会就这么一点挑拨人的本领吧,在封地好歹这么多年,也就是这么一点出息,难怪还是如今这样的状态,一点都认不清楚局势。”
圣上坐直了身体,省过了那些问话,因为,根本就没有必要,这个人这么愚蠢,满脸的嫌弃简直不能更明显了。
旁边的安公公赶紧端上茶水,圣上悠哉悠哉的喝了两口,这才继续说到:“这冯氏也是你能够沾染的,那么多的聪明人,合着就你一个能想到,怎么不上天呢你。”
至于康王,已经被圣上这等犀利的吐槽弄得血条已空,而且,已经算是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了,突然被人这么说,还真是让人气血有些沸腾,纯属被气得。
而且生气也就罢了,还不能反击,因为那都是大佬,自己如今这样子,一个都得罪不起。
安公公低着头,一直都是毕恭毕敬,不去看地上那狼狈的康王,这都是皇家密辛,自己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如此才能够活的长久一些。
“皇兄,王叔现在这幅样子,身体已经是十分憔悴,看样子是不能回答你我的问题,也就不要勉强他了,还是赶紧去天牢里面休息休息吧。”
楚云赫也是有些烦躁,溪儿还在母后那里,如今这样肯定是要先去接媳妇,之后才能说一起去唐国公府。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够在这里陪着一个根本就不需要的人呢,简直就是浪费生命。
说话也是带了十足的尖锐,这下,康王喉间那股血气终于是忍耐不下去了,一口喷了出来,弄湿了面前的一片地。
红色的血格外的鲜明,唇角也有鲜血滴滴落下,只是背后的暗影不觉得这个有什么,只是面无表情很是严肃的控制着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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