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太后看起来颇为年轻,怎么会用到老这个字呢,姑姑,你说是不是?”白溪这话的确不是奉承。
太后虽已五十来岁,但是因为常年来的静心修养,加上生活优渥,子女孝顺,只有眼角有一点细纹,皮肤紧致,就算现在未施脂粉,容貌也不减当年。
“的确,县主说的一点错也没有,这话,奴婢早都想说了,今日县主能够说出来,可见是懂娘娘的心。”
大宫女带着亲切的笑意,在旁边福了福身说道,这大宫女在太后身边呆了也有好几年了,颇懂太后的心思。
太后被两人说的面色都红润了不少,笑意盈盈:“你们两个,真是会说话的,等会通通有赏。”
“多谢太后。”
“赫儿回来之后,你们两个的婚事就快好了,虽说明年春天才结婚,可是数日子,也没有多长时间了,紧张吗?”
太后对于白溪这个儿媳是相当满意,自从订婚之后,楚云赫也知道体贴太后了,常常来到太后的仁寿宫坐一坐,就算说的话不多,好歹是个安慰,以前哪里有过。
“说出来怕太后笑话,我和王爷也认识了多年,了解甚多,虽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说紧张还是没有的。”
白溪笑容沉静,哪怕是说着自己的婚事,脸上轻轻浅浅的笑意也让太后看的舒服。
楚云赫什么性格,太后再清楚不过了,若白溪是那种我见犹怜,犹如楚楚盛开的白莲花样的女孩,楚云赫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挑剔的不要不要的,就比如宁秋雨,那么一个大美人,性格有些高傲也是可以理解的,太后虽然觉得这个女子野心太大,可是楚云赫绝对压的住。
两人在一起,也是登对,楚云赫不愿意,觉得这个女子自己不喜欢,太后能说什么,感情之事不可勉强,加上圣上对于楚云赫一直有愧疚之意。
帮着楚云赫说好话,太后也就随了他的心愿,婚事就是一拖再拖,知道了白溪横空出现,抢走了楚云赫所有的注意。
白溪与楚云赫说是认识了许多年,只是点头之交而已。楚云赫对于男女授受不亲很是看重,与所有女子保持一定距离,平南王府没有侍女这个也是原因之一。
“那就很好,赫儿这个孩子你了解了也就发现,这是一个好孩子,只是经历颇为曲折,哀家和圣上都对不起他,让他受了这么多的苦。”
太后的面上有些些微的苦涩,当年贵妃逼宫,挟持了楚云赫,那时楚云赫年纪尚小,若不是唐国公,恐怕已经被舍弃了。
道理是这样,楚云赫也不会怪他们,只是要是说亲近,还是亲近不起来,心里有疙瘩在,始终消不下去。
“太后的话严重了,当年的事情,我听祖母说过,那样的情况下为了所有人的性命,为了天朝楚氏的江山,太后和圣上的决定也没有错误,只是人想是一回事,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白溪对于楚云赫也是极为同情的,只是那样的场景,就算是谁也会为难的,幸好一切都没有发生。
“这么多年了,这个坎一直留在哀家和圣上的心里,对赫儿就算是再多的补偿,也回不到过去,不过,溪儿,以后你是赫儿最亲近的人,哀家见过他看你的眼神,那么深情。”
就像是当初太后和先帝新婚时,两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掩下心中的酸涩,太后看着眼前安静的听着自己说话的白溪。
“太后,王爷以后虽然是我的夫君,可是他一直都是您的儿子,虽然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句话说起来有些不对,可是只要您给王爷时间,他会明白的。”
白溪看得出来太后的情绪有些不对,太后过去的事情自然是不传之秘,就算是知道,谁敢在外面说出来,活的不耐烦了。
所以,白溪只能掩饰一下,尝着味道特殊的花茶,吃着精致的点心,也是挺自在的。
“你说得对,赫儿不再是小孩子了,他也有他自己的生活,等到以后你们有了孩子,就明白我现在的感受了。”
太后拍了拍白溪的手,笑容温暖,简单的衣着将她衬得更加美丽,甚至与锦衣华服的那份威严比起来,更加让人亲近。
太后和白溪说着家常,有些事情太后知道了,提点白溪两句,白溪以后毕竟是要在外行走的,有些私底下的事情总是要知道的。
这时,一个宫女诚惶诚恐的进来,看了一眼白溪,在太后的示意下,跪着回道。
“启禀太后,方才许才人冲撞了明霞公主,德妃娘娘大怒,现在正乱成一团,皇后娘娘让您过去看看。”
“哀家过去?可是有什么事情没说清楚?别左顾右盼的,赶紧说。”看那宫女怯生生的看着白溪,估计也是怕这些宫中秘事说出去,不大好听。
白溪可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再说这个时候留在这里当真不是什么好事,优雅的起身:“太后娘娘,既然有要事要忙,臣女就先告退了。”
太后也明白白溪留在这里不太合适,对着白溪慈爱的笑着:“好,丫头回去告诉你祖母,让她赶紧进宫,要不然,哀家亲自去请她。”
“是,一定带到。”太后给大宫女示意,大宫女带着白溪离开,顺带赏赐了一拨,以防止有些人说白溪冲撞太后。
白溪的身影渐行渐远,太后双眼的笑意一下子就没了,看着战战兢兢的宫女,漫不经心的说道:“有什么该说的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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