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兰儿姐姐没了,求老爷给兰儿姐姐做主。”柳姨娘进门,谁都没有看一眼,直接扑倒在了白子墨的脚下,泪眼婆娑,如同在风里颤颤发抖的白莲花,那叫一个冰清玉洁。
白子墨第一个反应是捂住了钊儿的耳朵,钊儿年纪尚小,以前的这些事情对他的阴影很大,白子墨将府里的妾室都挪到院子里,与这个原因并无关系。
“将少爷带下去。”白子墨让身边的小厮将钊儿带了下去,钊儿毕竟是个孩子,听不得这个。
青木也是宽慰着钊儿,让他先回去,等会就去看他,直到看着钊儿出了门,不见了身影,白子墨这才皱眉看着前面跪着的女子。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柳姨娘的裙子是那种飘逸的长裙,跪下的时候,所以就像是一个盛开的莲花,将她映衬的更加楚楚可怜。
“怎么回事?”青木问着后面着急的赶过来的一个婆子,这个婆子正是守着妾室院子的婆子之一。
婆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恭敬的回答:“老爷,夫人,小姐,院里有位侧室上吊了。”
“上吊了?”青木面目变得严肃,就连白溪都能够觉得里面有些不对劲,更何况是白子墨这个身处朝堂的人呢?
“我可怜的兰儿姐姐,老爷要给兰儿姐姐做主呀。”柳姨娘也适当的说了两句,面上的泪水哗哗的流,弱质女流。
“呦,这是怎么的?来找主母的麻烦,你们说的好了,是父亲曾经的妾室,说的不好听,就是奴婢罢了,怎么进府的,你们自己知道。主母对你们如何,你自己心里有数,现在这样,确定不是给主母找不痛快?”
白溪对这姨娘的作态简直是无语了,前世之时,楚肖羽的后院也多是这样的女子,一个赛一个的柔弱,好像是用水捏的,轻轻一碰就碎了似得。
“小姐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我怎么说也是侍奉过老爷的人,小姐身为晚辈,应该喊我一声姨娘的,老爷,你看看,在府里,我们都是这样被欺辱的。”
柳姨娘好像抓住了白溪的把柄似得,扯着白子墨的袍子一角,哭的让人心疼。
“溪儿是府里正统的小姐,让你问候是应该的,更别说,溪儿现在还是县主,身份怎能和你是一样的?还有,进来到现在,你怎么连主母都没有问过?”
白子墨看着面前的柳姨娘,眼睛里的厌恶一点也不遮掩,直晃晃的刺痛了柳姨娘的心。
当年,老爷是如何宠爱她的,虽然及不上那时候的李氏,但是比夫人要强多了。这个夫人,指的就是白溪的母亲唐氏。
“老爷,主母虐待我们,苛刻我们的东西,妾室是真的活不下去了,兰儿姐姐,老爷去看看兰儿姐姐,她因为思念你,忍不住上吊了。”
柳姨娘就是对青木很是不满,青木说到底,其实也就是一个丫鬟,不过,谁让她肚子争气,一次就生了一个男孩,作为府里唯一的男孩,自然是倍受宠爱。
“院里的侧室怎么样了?”青木处变不惊,问着刚刚进门的婆子。
之前那个婆子过来告知之后就回去了,院子里现在乱的很,都是需要压制的。
“启禀夫人,侧室被人救下来了,看着是受了惊吓,倒是没什么事情,奴婢已经让人去大夫了。”
婆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若真是出了人命,虽然不关她的事情,心里的总是过不去的。
“你们身为妾室,宠爱不宠爱是主子说了算的,丞相府说起来也算是对你们有良心的,好吃好喝招待你们,让你们不必为了下半辈子发愁,你们这是怎么?给主母难堪?”
白溪对于妾室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她母亲的去世一直让她忘记不了,面前这个妖妖娆娆的妾室,当年可是一个心狠的。
“这么说,她是对现在的生活不满意?还是,你也是这么想的?”白子墨面色沉静下来,黑的就像是一块碳。
柳姨娘抬头,面上的妆容精致的没有一点破坏,也不知道刚才是如何哭的那么伤心欲绝的。
“你们当初入府的时候,就要知道,身为妾室,本身就要比府里的主母和小姐少爷低一头的,我当初允了你们宠爱,但是多余的,你们何必肖想。”
白子墨对妾室说起来是有些冷淡的,但是他本身的性格就是这样,唐氏努力了那么久,为他生子,操持家业,都没有走到他的心里。
而李氏,自己以为在白子墨的心中是最爱,还不是那样仓皇的被赶出府里,潦倒而死。
“老爷,妾身陪了你这么多年,只是希望你的怜爱。”柳姨娘不甘心呢,这么快,就被白子墨抛到了身后,想不起来,当年得宠的时候,她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惊恐。
“怜爱?这世间的女子这么多,你们入府的时候就知道总有一天自己会失宠,如今,我只是想要一心教导钊儿,让他能够支持家业,至于这些事情,我已不想理会。”
白溪说白子墨是一个冷心冷清的人,的确如此。
“老爷,妾身……”柳姨娘有些震惊的坐在地上,看着面前这个她依靠了多年的男人,为何以前没有发现,他是这样的人。
或许就算是知道了,也是没有办法的。生来命贱,还有何样的选择。
“姨娘哭了这么久,妆一点也没有花,可见是真心实意了。”白溪嘴角噙着笑意坐在一边,凉凉的说着让柳姨娘惊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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