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龙伯跪伏地上,嗯嗯哈哈,自有言语。
“少军明鉴,在下虽是钓鳌,坏了两座神山。但究其根本,却是那人族不按时投喂大龟所至。”
龙伯叫屈,道出缘由:“自百余年前大龟负神山,初三十年常有人来,再三十年来尚有人来,后三十年无有人来。神山背负本就苦力,这群大龟整日无食,却是难耐饥饿。因此在下才能钓动。还望少军慈悲,饶我一命。”
龙伯苦苦哀求,因他不得起身,倒是没有看见青羊道人面色早已发青,须发皆张。
只听青羊道人言道:“玄青子,你且拿我竹杖上前击其背。”玄青子请了竹杖上前,照龙伯之背依前所言,击者有九。直打的龙伯五脏难忍,六腑火焚,哭天抢地,连嚎哀哀。却是活得命来。玄青子将竹杖交回,便又听龟灵圣母出言。
“师侄,你拿我金瓜锤和金鞭,击其额顶后背。”龟灵圣母自豹皮囊中取出一柄金瓜锤,不过拳头大小,金光闪闪。另有金鞭一道,形状如竹,有十二节。玄青子取了金瓜锤,先击龙伯额顶,复取金鞭,鞭其背者三。
如此行刑之后,龙伯终于得活,却趴在地上,不得起身。这位龙伯似也觉察端倪,连忙赌咒发誓:“小人敢保所言句句属实,少军可拿我与人当面对峙。”
玄青子将龙伯扶起,但龙伯新伤,筋断骨折,一时不能起,反倒要玄青子来助他。
于是玄青子取出一葫芦,倒出一粒丹药,又取水化开,叫龙伯服下。这药并水服下,犹如甘霖天降,浇灭龙伯五脏六腑之火,不到片刻,龙伯却已恢复如初,能自行起身。
龙伯起身行礼,却听青羊道人问道:“你真敢与我到圣皇面前,一叙前言?”龙伯拜倒,言词恳切:“小人所言,句句属实!”
但见青羊道人面目看不出喜怒,只对龟灵圣母施礼道:“师兄可愿与我同去?”龟灵圣母还礼,面色也不大善,言曰:“理当如此。”
于是三人带了龙伯却是就往人族去。
却说伏羲圣皇自升入火云洞中,有神农即圣皇位。因为再建行宫土台,有劳民伤财之意,因此却就以当日上表诸圣之地另为宫殿,余者多加修缮。
一来不劳民伤财,二来也可显示诸部相等,并无偏爱一说,不提。
话说神农圣皇正自在殿内思政,忽听得门外诸人来报:“少军来了,另有龟灵圣母,弟子玄青子,还有一人,看其相貌却是龙伯。只是少军脸色似是不大好看,正要见圣皇。”圣皇曰:“请少军几人进来。”
于是青羊道人并龟灵圣母快步入殿,朝神农圣皇一礼后,便是就座。玄青子侧立青羊道人身后,至于龙伯,则是跪拜在大殿中央,听从神农圣皇发落。
神农圣皇慈悲,却是不忍伤及龙伯性命,只教他充作苦力,以偿罪孽。正要叫人带他下去时,却听身旁传来一声大喝:“且慢!”神农圣皇看去,却是青羊道人开口,不由问道:“少军可还有事要说,还请直言。”
于是玄青子上前,将龙伯钓鳌一事前后都是说明,听到有人怠于政事,不由问向龙伯:“所言实否?”龙伯曰:“俱是属实。”
神农圣皇点头,却请青羊道人,龟灵圣母安坐,唤来守卫,却叫其将负责此事之人叫来。过不多时,却见一虎甲将军拎着一两腿断裂的男子进来,也施了法术,将血迹隔绝,不让其沾染到大殿。
这将军名唤许槐,见神农圣皇在上,拱手拜下曰:“圣皇,此人便是投喂大龟者,名唤张五。我去时召他问此事,他先推诿不知,后又趁机逃离,被末将发现后又使邪法。于是末将将他擒来,听凭圣皇发落。”许槐说完退下,仍是守在门旁。
事已至此,众仙心中已知详情。便是神农圣皇仁慈,却也施展不了半分慈悲。
于是张五被许槐拖出殿外,枭首示众。另有诸般后续,不提。
至于青羊道人,龟灵圣母等截教弟子,面色稍好,上前答礼:“如此,贫道先回了。”龟灵圣母先回金鳌岛,青羊道人却是一驾云头,就是往那剩下的三座仙山去了。
青羊道人一路腾云驾雾,遁海借波,行了不知有多少万里,却是终于抵至蓬莱仙岛。却说那岛上有仙人众多,其中有多位截教仙人,其中有一位姓余名元,尊号一气仙,乃是金灵圣母之徒。
余元正在洞内静坐,忽觉异响,便是移步洞外,便见有数亩大小的清光绿气凝结成团,正是往此处缓缓移来。此等云团,却是道德之士,神通天仙之辈,因此余元大喜,却道:“不知是哪方道友来此,当去拜会。”
于是余元却是一跨金晴五云驼,一拍驼背,却是就往青羊道人方向飞去。
那青羊道人正是往蓬莱岛方向前来,忽听前方一阵大吼:“道友慢行,一气仙余元在此见过了。”就见一道人,蓝靛獠牙,赤发赤须,威风凛凛,气势汹汹。
余元刚一见青羊道人,一拍驼背,便是停住。余元下得驼背,见得青羊道人,略一拱手道:“道兄有礼,在下余元,因见道兄清光大气,内心欢喜,因此前来。不知道兄从何而来,可愿一叙。”
青羊道人还礼,答曰:“贫道青羊,是通天真人门下弟子,特来访友寻仙。见过余元道兄。”谁知那余元听了,反称不敢,躬身行礼曰:“不敢,原是青羊师叔到此。吾师乃金灵圣母,不敢言与师叔同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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