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笑声是带了怒气的,我们一时半会儿都有些不知所措。这倒也是奇怪了,人家赶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张先生本来就是身子虚弱,明天再来拜访。也没有什么么问题吧?
陆建潭却道:“好一个扯谎,若不是我还稍微做了点准备,就要被你们俩骗过去了。好一个张问道啊,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
那俩人神情显然有些变化,不过那瓶中人看起来显然更冷静些,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明显看得出在想应对的计谋。
刘莲还一头雾水的样子,我沉下心来仔细捋了捋,果然发现有问题!
他自己一个人呆在瓶子里,又没有手拿不了手机,那为什么那小子还要留一个手机在楼上,而且自己的电话还打不通,只能用其他人的电话来打。
这就说明那个电话并不是两人作为联络来用的,而是某种暗号。
毕竟是从当年那种大规模剿灭中生存下来的人。其城府一定极深!
而且能够委屈自己,以这种几乎可以说的上是不算人的状态,苟活在这个世界上。
想象一下自己的脏器跟浑身的组织液配着脓水和中药一起,泡在一个瓶子里,浑身上下唯一能够移动的就只有脖子和脑袋。
而且一个人要活下去,身体是必定要吸收营养的,一旦吸收了营养就会有排泄物,而这个瓶子是完好的,那就说明这个人的排泄物是一起被存放在这个瓶子里的……
即便是想一想都觉得无法接受,更不要说他这样活着,身体和心理要经受多大的苦痛折磨!
支撑他活下去的一定是非常强大的信念,例如仇恨。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那小子一看见衔尾蛇环这东西,立马就跟疯了一样激动。毕竟这玩意儿,可是当初毁了他们的人所拥有的东西。
而且后来,那瓶中人叫自己儿子上来的时候,只是让他去那个密室里搬了一个箱子出来。而且那个密室还全是灰尘,一看就是许多年都没有开过了。
一个人终其一生都在钻研的一样东西,即便是老了,那个东西也一定是刻在脑子里的。
轻易不敢忘记,又怎么需要去看那种尘封已久的东西呢?
“那红纸上记的可是梵文,说不定只是些你觉得没必要扔而留着的废品吧。让你儿子下楼去开门,说不定是让他去报警。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陆建潭眸光一斜:“那些警察估计都已经把这里团团包围起来了。”
我心里头不由得咯噔一声,小心翼翼的走到那个小窗前,将帘子掀开了一角。
还真的是这样,三四辆警车停在街边,警报器都已经被拆了下来,估计是害怕打草惊蛇,路上有好些围观群众好奇地探出脑袋。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不过既然情况已经如此,倒不如花点心思赌一把——就赌他不敢两败俱伤。
毕竟我们来这一趟也没有对他们造成什么实际性的伤害,反倒是我的胳膊还被划了一道呢。
这样想着,我便去看我手上的伤口,不看不知道:那伤竟然已经全部愈合了!连一点点痕迹都看不到!
不会吧,我的自愈能力已经这么强了吗?
刘莲沉声道:“估计他儿子用了什么说辞,就等着我们几个人下去自投罗网。那些警察肯定不会上来,否则若是看到了这个样子的他,估计要带去做点研究吧。”
她这话说的颇为讽刺,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刘莲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明明过了这一趟,也就是为了解决咒术的事儿,他要是配合了,我说不定再给他点好处。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弄成这样的僵局。
“张问道啊张问道,尊称你一句张先生是给你脸。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陆建潭看上去是真的生气了,他或许也没有想到,本来是双方共赢的事情,却弄成现在这样的僵局。
如果说我们贸然下去的话,虽然不一定会有什么损失,但是必定会耽误我们的时间。
司七爷这个人看着就是个笑面虎,要是真结了梁子,恐怕到时候吃亏的只能是我们。
毕竟不管论什么财力人脉,我们都不及他。这要是耽误了时间,让他的宝贝孙女儿遭罪,恐怕他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罪责全部怪在我们身上。
我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情不自禁的嘿嘿一笑:“那就麻烦张问道先生跟我们一块儿下去嘛。”
小主子,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 ^.^,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