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若真是这样,我们便处在一个极为尴尬的境地。
太过于被动对我们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我愤愤咽下口中的红酒:“咱们该怎么办?”
“嘘,等会儿!”赵叔忽然做了一个噤声的仔细听,也只能听见酒桌上的人们拍桌狂笑。
骰子甩得震天响,酒杯砸桌上如同要将人耳朵都震聋。
忽然听见一酒鬼高谈阔论:“傻了吧?别说长得像天仙的姑娘了,就算是真的天仙,也有办法给你找出来!”
“尽他妈的讲瞎话,来,喝!”
那酒鬼通红着脸,一双倒三角眼耷拉着:“诶,你这话说的可……可不对。我问问你,这世上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我细细听着,有人回答是权,有人回答是钱,还有人说是命。
那酒鬼伸出一根肥手指头摆了摆:“错!这世上,最重要的,是他妈的消息!情报!嗝——我跟你说啊……”
“放屁!情报有屁用!你要是命都没了还要个狗屁情报。”
“非也非也……”他很是认真地凝视着同桌的瘦猴脸:“我老牛今儿就把话放这,若是你知道这世间一切消息,准确到你都能知道隔壁王二狗家的老母猪下了几个崽——那你就绝了!”
“喝多了喝多了,死一边儿去。”那瘦猴脸猛地推他一把,那人便是一屁股砸到了地上。
但这自称老牛的,偏偏也不恼火,站起来嘿嘿一笑,又掏出一把钱去了吧台:“再给我来两扎啤的,上两盘烤鱿鱼!”
“行,稍等。”柳深麻利地收出来一张空桌把他引了去,转身给了我个眼神。我借着送烤鱿鱼的由头顺理成章地坐到了他身旁。
“牛哥,来一根?”我递上一支烟。
他抬起眼皮看了眼:“这玩意儿劲不大,老子不爱。”说罢从兜里掏出来一盒软中华,点起来嘬一口,炫耀似的看我一眼。
我干巴巴笑了,将桌上的烤鱿鱼推了过去:“牛哥,刚刚听你跟人争论呢?”
“那玩意儿哪叫争论?那叫事实胜于雄辩……”他眼球一翻,凑过来眯着眼睛道:“咋的,你小子感、感兴趣?”
“我之前讨了个媳妇儿,给我生了对双胞胎,结果你猜怎么着?一个是我的一个不是!你说气不气人?”
他嘿嘿笑了好一阵:“咋的,你小子想知道你媳妇是咋做到的?这还真稀奇了哈,一对双胞胎两个爹……你赶明儿上京城去寻地铁站里的乞丐老头,给他两张红票子,叫他带你去见七爷。”
我皱眉:“七爷?”
“不过你小子到底是问些什么?”他眼底的混沌突然消失了,看得我汗毛瞬间竖起。见我如此,他呵呵一笑:“不知者无罪,我还是不知道的好。劝你别问了太大的事儿,否则被就地正法了,恐怕阎王爷来了也还不回你的阳。”
说完,他呢喃两句,倒在桌上呼呼大睡了起来,我额头已满是冷汗。
赵叔把我带到角落:“问到什么了?”
我将那人说的话复述一遍,连带着赵叔看他的眼神都警觉了三分:“这地方鱼龙混杂,扮猪吃老虎的比比皆是,以后小心为上。”
“那他说的话能信吗?”
赵叔沉思一会儿:“能,我也确实听说过七爷这号人物,他说的应该不是毫无依据。事态紧急,明天就去一趟京城吧。”
刘莲听见了,从后面走过来:“是不是有点太冲动?”
“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呢?照现在事情发展的节奏来看,要是还不抓紧做点什么,恐怕就真的完蛋了。”赵叔神情严肃。
是啊,比起那些在暗处的人来说,我们手里掌握的东西太少了。与其等死,倒不如搏上一搏。
收拾了一阵,我们便准备奔赴京城了。酒吧留给柳深和赵叔守着,我与刘莲一道前往。
第二天一早,王小虎就拽着让我回来的时候给他带烤鸭。我笑着应了,与刘莲一同坐上了进京的火车。
这一坐就是一天一夜,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拖着一身疲惫,我便打算先找个旅馆休息休息,从地铁站出去的时候,恰巧见了一乞丐老头跪在那要饭,脸上褶子一层叠一层,眼睛浑浊却机敏,四处看着,与我目光相撞时兀地笑了。
我顿时起了警惕,安置刘莲在原地等我,自己走了上去。
那老乞丐呵呵笑了:“好心人,施舍点吧?”
两张红票子啊!
我有些肉痛,掏出来一把拍进他碗里。他像是见了什么天神似的咦哇叫着拜我:“谢谢好心人!谢谢好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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