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尽可能快的完整布置完一个寻路咒术,媒介是死物,寻找到的就是生路。
滴落在地上的血液就像是被赋予了某种生命一样,开始自动在地上蜿蜒前行。
我一开始其实还有些担心自己附加的血液不够多,还想再补一补,不过应该也没有这个必要。
血液流到最后速度有些变缓,一直钻到了那壁画底下的缝隙之中。并且还有有一丝丝要往那壁画上面衍生过去的意思。
我没有犹豫,立即划破手指,用更强引力的血液引导咒术带我去寻找正确方位。
血液低落在媒介上的一瞬间,我恍惚听见身后的尸坑传来了异动,但是回过头仔细去看,又是什么都没有。
应该只是我自己搞错了。
血液从壁画的地步有如一条蛇一样迅速蜿蜒爬升而上,就像是被刻意加速过一样,而后渐渐布满了整个壁画。
壁画跟血液形成的图案完全没有半点联系,但是两者糅合在一起却莫名的不会显得奇怪。我也不知道这种情况具体应该如何描述,完全两个不相干的东西组合在一起,居然会显得毫不违和。
血液开始渐渐变干,因为我从来没有用过这个指路的咒术,所以也不知道在一切结束以后应该怎么做,整个人显得呆滞,而且逐渐感到不安。
毕竟后面被我拿来做媒介的是一部分硬拽出来的尸体啊。
这或许也是咒术的恐怖之处,几乎不需要任何十分严苛的代价,对于操作的要求也不高,但是偏偏就能够发挥相对与付出的代价来说要翻上好几倍的效果。
难怪后期肆虐猖獗,要成为一个被禁止并且彻底剿灭的术法。
可是不论是什么东西,都一定会遵循守恒的定律,从这个地方占到的便宜,或许就会从别的地方还回去。
可具体是哪,我就不知道了。
壁画之后发出如同恶魔沉吟一般的声音,我知道,这是某个机关被赋予咒术法力的血液钻进去打开了。
我站起身,壁画后面出现了一个小缝隙。
一个完全不能容下人进去的缝隙。
我走过去,里面昏暗无比。
想要硬生生靠蛮力打开,但是觉得不太妥当。
无奈之下,便打算先不进去好了,拿起蜡烛往里一照,这缝隙就像是畏光畏火一样开始缓缓打开。
一直到出现了一个足够我侧身齐进去的缝隙之后,才不再移动半分。
在我确定这里面没有什么危险之后,我侧身硬是齐进去了。
烛光照亮了这里。
说实话,我完全没有想到在这壁画之后会是这样的一幅景象——
原本在我脑海中一直浮现出来的都是那种十分吊诡的场景,或许必定会存在某种很可怕的东西,就像是刻意驱逐出外来人一样将我逼离这里。
但是我真的没想到,这里有床,有桌子,甚至还有一盏煤油灯。一切就像是一个很简单的起居室一样,用品都是双人份,桌子上摆着的搪瓷杯子被灰尘蒙上,用手擦掉之后仍然显得色泽明亮。
有人一直住在这里,但是应该很久没回来过了。
虽说看起来布置还算是温馨,但这个地方从某种程度上说来像是一间监狱,也像是一个专门被发明出来用作科研的地方。
一个在茫茫大海中漂浮了二十年的龟守岛最深处,藏着这样一间小屋。外面的一切都已经被人精细地安排过,如同做成了一个机关密布的屋子。
我试着用摸骨术去探索这里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但是不知道是因为时间太过久远,还是像这里的墙一样拥有阻绝我能力的效用,我并没有探知到什么有效信息。
但是在这个地方,其实很大程度上来说,光是看这里的一切布置就能猜测出许多东西。
壁画渐渐合上了,我没有再多管,专心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一本笔记本就放在桌上,覆盖着厚厚一层灰,像是在等我去打开一样。
我没有忍住自己的好骑行,走过去打开了笔记本,这笔记本上的字迹是我从未见过的,上面没有任何署名,我也看不透任何重要信息,里面那些字乍一看像是写的比较潦草的汉字,但是认真一看又什么都看不出来。
似乎是一本被专门加密过的文字。
我翻看了一下,而后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落满灰尘的小箱子,只是走过去打开之后才发现,这里面空空如也。
看样子,这里至少已经有十多年没人居住过了。
可是一切生活痕迹都还存在,就像是那两个住在这里的人还会回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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