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而毫无遮拦的场地,帮助了声音的传播。中年儒生的言语声音虽然微弱,但却还是一次不差的入了众人的耳朵里。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那须发皆白的老道一脸平静,其余众人全都抱着一副诧异的目光看着他。直到人群中有人喊出一个令所有人都格外熟悉的称呼,也就是中年儒生盛名在外的“金天平”,所有人才纷纷收起疑惑。但是也仅限于此,他们的目光仍然汇聚在青年儒生的身上,只不过那诧异的目光不见了,转变成一种近乎“看笑话”的诙谐神色。
羽山摆明了自己的立场,他觉得也是一个看笑话的人,同时他也觉得这件事令人觉得诧异又好笑——中年儒生方才的举动,让他觉得此人也算是一个十分正直的人,因为若非绝对正直的话,他就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了。
可是,能培养出余圆梦这样的子嗣,却也足以曾明他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这两种特质能融入到一个人身上吗?
远处飞来一艘小船,可以说是正常,却也不太正常。这艘船是飞在天上的,却与海边贫穷渔夫的小船一模一样,其面积只堪堪能容纳一个人。
船上坐了个人,身着儒袍,看这眉宇倒是与这中年儒生有几分相似。
此人一来,第一个便找到了中年儒生,也不管其他人的目光,自顾自便说:“逊飞我儿,圆梦的事我已经大抵知晓,这件事情的发生,我们余家所有人都有责任。既然事情无法避免,那就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吧。”
中年儒生一愣,道:“父亲,真要如此吗?母亲和婉柔那边……”
老儒生把拐杖往地上一立,气道:“若非那两个蠢女人,我孙儿又何至如此?这件事情的发生,也算是给我们余家敲响一个警钟吧。”
中年儒生与老儒生自顾自的对话,被羽山一字不差的听到了耳朵里。这倒也让羽山产生一丝疑虑,现在的儒生都这么讲道理吗?
这个问题自然没有人解答,随后,中年儒生像是和自己父亲达成某种共识,便朝抱拳道:“在下余逊飞,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羽山虽然心生警惕,却也将自己的名字报了上去。
儒生点点头,接着说:“羽山大人,我余家的家事,恐怕用不着外人插手。而且,我父亲也认为我儿罪不至死。此事过后,我会给天下人一个满意的答卷。但是我儿,我必须带走。”
羽山冷冷一笑道:“哟,才这么点时间就食言了?”
“并非食言,而我我们余家的人自有我们余家惩戒。阁下即便是占理,也不能当着天下人的面惩戒我余家人,要知道,我余家的人还没死绝呢。”余逊飞回应道。
羽山摆摆手,“那便是没得谈了。我再告诉你一个规矩,冒犯我的人必须受到我的惩处,这是我的规矩。”
余逊飞和他父亲对视一眼,他们的脸色全都变得格外难看。
这时,远处有几个妇女带着丫鬟哭哭啼啼地跑了过来,她们的衣着格外话里,即便是丫鬟的身上,也或多或少有几件黄金制品。而且,这些丫鬟的修为不浅,若是放到上界,已经可以当一个门派的长老了。
这些人一过来,便直奔余逊飞和他父亲两个身穿儒袍的人而去。到临近的时候,居然直接跪了下来,痛哭流涕道:“老爷,你要为圆梦做主啊。”
余逊飞没有说话,只是面色铁青站立一旁,这种时候还轮不到他说话呢。站在主位上的余老爷子一声暴喝,痛骂道:“闭嘴,若非你们两个妇人,我孙儿由岂会如此?”
那年长的夫人倒也来劲,大叫道;“对孙儿宠溺一点怎么了?难道你还要把家里的好处都让给外人才开心吗?”
年少的夫人与余逊飞一样,缄口不言,但是那眼睛里传出的神情,分明也就是这个意思。
羽山叹了口气说:“我想这个时候,或许应该让我这个当事人说几句吧。”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你们儿子冒犯了我,并且方才你们的人也说了,他这样的罪责,若是放在你们余家的话,那可是凌迟处死的责罚。不过呢,我是个好人,凌迟什么的太血腥了,咱们简单一点,杀掉就好。”
简单一点,杀掉就好?余逊飞立马气得吹胡子瞪眼,他的孙儿,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说三道四了?而且还分明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真以为他们余家软弱不成?
到底是年纪不大,比他父亲余老爷子更多了几分血性。他双目圆瞪看着羽山,怒骂道:“竖子,你莫非真以为我余家好欺负不成?”
“你们余家好不好欺负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余家的人以为我好欺负。”羽山打了个哈欠,道:“方才的事情,所有的前因后果你们也都知道了。那么现在,我就要动手了。”
“你敢!”那老妇人不顾形象大叫道:“你若是敢动我孙儿一根汗毛,我就要找到你的家门,将你一家满门抄斩,不留活口!”
“这样啊。”羽山目光平静道:“既然代价如此之大,那我就不能给你们孙儿一个痛快了。毕竟,我要承受的代价可是全家人的姓名威胁啊。”
如若是熟悉羽山的人,恐怕立马便能看出羽山当真是生气了。这也怪老妇人不知实情,非要往羽山的底线上说。很久很久以前,在羽山还十分弱小的时候,他就给自己立下了一条规矩,那便是倾尽全力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如今,身边的人受到威胁,他岂能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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