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数之不尽的狂雷呼啸而来。雷声之中,还夹杂着哀妇的悲泣,婴儿的哭嚎。邪雷一瞬间便笼罩了这里。恐惧,也在人群中蔓延。
“我儿来啦,我儿来啦。”马策因激动狂笑着,那笑声中,竟有几滴泪水落下,“好孩子,快,给为父杀了羽山这个逆贼。”
“哼,羽山……”马修云怔了半晌,那一句废物始终没有说出口来,“羽山小鬼,还不快快放了家父。否则,我或许会念及旧情放你一命,可我这雷法,可并不认识你呐。”
领头的黑衣人眸中一闪,凭他的修为自然看出了这“雷法”其中的门道,就是不知羽山小鬼的境界如何,还得试他一试。
恐惧依然在人群中蔓延着。此时,几个被扣押在地上的重负竟是不堪失败的压力和这神雷两层心理束缚强行逆静脉爆体而亡,血液飞溅在人群中,更加深的恐惧的萧索。
“唉。”羽山摇摇头,“你父亲还在我这里,我就不信你这雷劈得下来。”
黑衣人头领点点头,“虽然眼力劲儿差了点,但这脑子绝对好使。简直跟我有一拼。嗯,你看什么?”
“没有没有,大人圣明所言自然非虚。”
“不错。”黑衣人首领会心一笑,“你小子可以,改天我教你一招。”
“谢大人大恩,三十四没齿难忘。”
“你是三十四号?”黑衣人头领诧异道。
“正是。”
“那刚刚被我踹飞的那个是……”
“那个是四十三号,大人。”
“瞧我这眼睛。”黑衣人头领说着捏捏自己的鼻梁。
“我等此次行动皆着黑衣。莫说大人日夜为国操劳无心下营,就是我等跟着四十三号出生入死无数载的兄弟也分不清呐。就说大人,若非大人虎威浩荡,我等也不会知道大人黑袍底下是何面貌呐。”
三十四号的马屁拍的黑衣人头领老脸一红,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自己终日不下营的原因是什么。
翠花楼、玉颜轩、凉秋亭、眉雪阁……
“啧。”黑衣人头领会心一笑,“莫说江南好风景,红灯绿酒看京城呐。”
“额……”三十四号眼角一抽,心道: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江南的天鹅自然比不上京城的仙鹤。嘿嘿嘿诶嘿嘿。
另一边,马修云雷法的压力越来越大。
“古人说的天塌下来,也就是这般场景吧。”羽沧海双目微眯,双眼中迸出一种奇特的光芒。隐隐的,他似乎摸到了一层奇特的门槛。心中有一个不知从何而起的声音告诉他:“度过这一难,你就可以突破到一个全新的境界。你便可以拥有一个全新的生命层次。”
心中的声音自然让他高兴万分,可……这一难过得去吗?
乌云又低了,夹杂着狂风撕裂了祖祠的顶盖。倾盆的大雨洗刷着大地。时间在这一刻似乎永久的定格了。站着的人,似乎也不是那么站得稳了。他们纷纷运起灵气抵消这份压力。
“羽山,你再不放人,信不信我将你轰成渣?”马修云威胁道。
羽山一勾嘴角,“你觉得,你赢定了?”
马修云双眼一眯,随即舒展开来。“今日我得天祝,借天势而来,莫非你觉得,你能逆天。”
“哈哈哈,天又如何?我自之手灭之。”羽山负手而立,狂笑道。
见羽山不为所动,马修云忙运转法决。天威更重了,压下来的天,也更近了。
“哼,狂妄。”
“狂不狂妄,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我儿修云。”见雷威将自己也笼罩其中,马策又惊又俱。心想这逆子该不会少家主当腻了想换换口味?便朝马修云大喊道:“你先救为父出去再杀敌不迟。”
马策并不知道的是,马修云此时也有苦难言。雷云又低了,“羽山,你降还是不降?”
此刻马修云的焦急已经摆在脸上了,可羽山依然不为所动。他周身都是经历过羽家数次变故的元老,对家族自然一片赤胆忠心,“不能降啊,少主。”
“对啊,只有战死的羽家,没有跪着的羽家。”
“大丈夫傲立于天地之间,何惧一死?”
“三十多年了,你终于说了句人话。可,我羽家女儿之辈也不是怕死之徒。”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证明了羽山此刻发自内心的喜悦,“人心可用,人心可用啊。”
羽山重生以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雪恨,无时无刻不曾丢下重回巅峰的想法。可一人之力终究有限,痛定思痛的他终于在近期发现了他之所以被刺杀的重要原因——无权无势。
一人站在巅峰,终究只是一人。
夜晚,星星和月亮一样占领宇宙。
有了这份理解,他也就动了建立势力的打算。深思熟虑之后,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雷云逼下,羽家高层并未有所动作。原来他们都已经收到了羽山的传音,知晓了雷云的秘密。而他们对于羽山这位屡次创造奇迹的少年抱有一百二十分的信任,他们相信,羽山一定不会害了家族。因为,如果羽山真有心的话,羽家早已覆灭。羽山就是有这个能力。
羽家的下层显然都没有接到传音,但他们面对此情此景全然无所畏惧。就像先前他们说的,大丈夫何惧一死!他们站着,他们瞪大了双眼。他们想看看,这天雷,是如何杀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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