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方海所说,林子里的干树枝非常多。两个人没过多久就捡了不少的干木柴。
忙乱的一个月过后,方海和王佳琪终于有了自己的家。虽然住房还是有些狭窄,但是,王佳琪感觉已经不错了。宽敞的院落还有了小菜园,种些简单的瓜果。每天收拾好房间,在收拾院落之后浇院子。王佳琪感觉生活很充实。
可是,自从生活安定下来之后,方海也就很少在家了。他天天奔波与麻将桌和回家的路上,还经常玩到通宵。
转眼间到了收秋的季节。这个季节,也是农民们最繁忙的季节。可对方海来说,什么样的诱惑也改变不了他在牌桌上的执着。
每到收秋季节,方海的牌友们已经离开牌桌进入收秋的繁忙状态。可这时的方海却依然离不开牌桌,他骑着自行车来到镇新开的麻将馆,吃住在那里。
王佳琪没想到,方海迷恋麻将竟是到如此痴迷的地步。一天到晚见不着他人影。
这时候家里也没有钱了,娘家送来的米面和油也用没了。王佳琪望着空荡荡一贫如洗的她家粮仓,和见不到人影的丈夫,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她忽然想起妈妈曾经讲过,在妈妈小的时候家里没有吃的了,外婆就带着年幼的妈妈去山上偷粮食。外婆在外面把风,拿着镰刀假装打羊草。年幼的妈妈就进地里掐谷穗,因为那时的妈妈年龄不大,所以在谷地里根本没人发现。随后,外婆和妈妈赶回家,把偷来的谷穗磨成米,之后做粥喝。
这难道自己也沦落到去偷的地步吗?王佳琪想了想,其实没必要偷的,在自己家的玉米地里拿回来一些玉米烧着吃。王佳琪想到这里,上山收秋的时候就背着背包去的。
因为方海的地还没有分出来,所以他们都是一起收秋的。
因为自行车被方海骑走了。王佳琪无奈,只好拿着背着背包走着去方海妈妈家。
王佳琪来到方海妈妈家的时候,他们已经吃完饭,准备上山了。
方俊开着农用三轮车,车上坐着王佳琪和方海的爸爸、妈妈、还有娇娇。因为每到秋天,方海家的劳力多,不到几日就收完秋儿了。所以娇娇也凑过来,她希望方海家快些完工之后让方俊帮助自己家收秋。这样热闹。
“嫂子,你背着背包干什么?”娇娇好奇地问。
“我想吃烧苞米了,所以想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些没有熟的苞米带回家烧着吃。”王佳琪没好意思说自己家里没有吃的了。因为她明白,自己的日子过得多惨,跟别人说了也没用。只有自己想办法了。所以,她脸上依然灿烂的笑容。
“现在烧苞米不怎么好吃了。就是玉米刚刚成熟的时候,那时候烧着好吃。”娇娇微笑道。
王佳琪的心在流泪,可脸上依然灿烂的笑容,“那时候我家正在安大门、收拾屋子,所以没空烧玉米吃啊。我想现在烧着吃。”
方俊开着车很快到了自家的玉米地。他把车停在地头,几个人下车后,坐在地头休息片刻之后,开始扒苞米。
“嫂子,我二哥最近在忙什么?一直不照面。”娇娇看一眼在她旁边认真扒苞米的王佳琪,微笑着问道。她仿佛忽然想起什么,吃惊道:“难道二哥去镇上麻将馆打麻将去了吗?因为现在人们都忙着收秋,没人打麻将了。只有镇上新开的麻将馆总是不缺人的。”
王佳琪无奈的点头道:“是啊,都说方海爱打麻将,谁知道他这瘾这么大。真是不顾一切呀,连收秋的时候都不管不顾的。方俊,你二哥以前也这样吗?”王佳琪说着,问在娇娇一旁专注扒苞米的方俊。
方俊一边扒着苞米,一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他真的很为难,若是实话实说了,他还担心王佳琪离开自己的哥哥。假装没听见,可离的这么近不可能听不见的。心思片刻后,说道:“以前不这样的,最近这两年他有些过于迷恋麻将了。也是咱家的劳力多,用不着他的原故吧?所以他才会打麻将。你看你们盖房子的时候,他也不是很认真地干活吗?等过年,把自己的地分走之后,我想他就应该好好干了。因为指望不上别人,就会自己努力的。”
王佳琪无奈地摇头道:“我看不会,方海一口人的地,只有五亩多,那他就一定是指望我了呗。不是有我呢吗?还是有盼头的,他还是有指望的。所以我想,就算把地分出去了,他依然还是迷恋麻将桌的。”
“佳琪呀,不能这么惯着他。玩是可以,但也要有时有晌的。哪有收秋的时候这么玩儿的?你明天不然把他找回来,让他一起上山收秋!”妈妈愤怒道。
“妈妈,你们家人这么多年也都没能改变他对牌桌的迷恋与执着,我能改变了吗?他能听我的吗?”王佳琪叹息道,妈妈也无奈的摇着头。
“嫂子,这里有两个水玉米。”娇娇扒了两个苞米棒,递给王佳琪。娇娇口中的水玉米,就是没有成熟的玉米。王佳琪接过娇娇递过来的玉米,放进背包。
“我这边也有两个,”方海也扒了两个还没有成熟的水玉米,递给王佳琪。王佳琪也同样从方海手中接过来,放入背包中。但是,还没等扒苞米到一半的时候,王佳琪的背包也已经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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