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宗仁身形一闪,消失在太上灵应宫内。
他按照斗坛给出的指引在山林间极速飞驰。
两侧的树木在他身边快速向后退去,不到一分钟,他便来到了那条瀑布前。
许宗仁想要冲进瀑布,却被一道屏障拦住。
他刚想强行破开屏障,却发现在他身边还有一只奄奄一息的老虎。
“这...是师伯留下的印记。”
许宗仁挥手将一缕又一缕紫气注入老虎体内,老虎身上的伤势迅速恢复。
老虎睁开眼,踉跄着站起身。他在许宗仁身上感受到了与陈安师父同出一脉的气息。
他朝许宗仁低头一拜,口吐人言:“谢过真人...吾愧对太上灵应宫真人点化之恩,未能阻拦住那两人。”
眼看情况紧急,许宗仁道:“陈崇安有难,我要进里面去救他,先不跟你说了。”
“陈崇安,可是太上灵应宫真人之弟子?”
“是。”
“吾愧对真人点化,既如此,吾愿与真人您一同前往,弥补吾之过错。”
“你若是想来,就一起过来吧。”
“真人,您坐在吾背上,吾带您进去。”
“你有穿过禁制的方法?”
“有。”
许宗仁想道:强行冲破禁制,还要费些功夫,时间紧急,便听从这老虎之言。
“有劳了。”许宗仁翻身坐在老虎背上。
老虎体内灵力流转,竟在背上生双翼,一黑一白。
当真是如虎添翼。
老虎驮着许宗仁腾空而起,瞬间穿过瀑布,进入坍塌的山洞内。
此时,山洞内部坍缩大半,处处是巨石碎块。
许宗仁感受着陈安的大致位置,指向一个方向,说道:“那边!”
“是!”
老虎冲向许宗仁所指的地方,那里挡着一大块巨石,老虎大声一吼,巨石瞬间崩碎。
但山洞顶部也因此开始稀稀落落的掉下细小的砂石。
许宗仁见状,挥手甩出数道紫气,化作大网和枷锁,牢牢稳固住山洞的结构,防止山洞继续坍塌。
一人一虎如此开山破石,不一会就深入三才山地下深处。
老虎脚下的巨石崩碎,强烈的失重感传来。
老虎立马张开双翼,扇动翅膀,平稳的落在地上。
四周是无边的黑暗。
许宗仁随手使了个道门能用来照明的小法术,照亮了周围。
他抬头望去,他们俩落下来的高度至少得有二三十米。
好在走过的这一路,许宗仁留下了不少加固的措施。
一会正好从这条路出去。
“那个方向!”
“是。”
一人一虎又走过数米,许宗仁隐隐发现他们脚下的路怎么这么像河床,两边地势高的地方不就是河岸么。
恍惚间,许宗仁察觉到熟悉的气息。
又是他们俩?
不过陈安那边情况紧急,许宗仁暂时选择无视二人。
......
另一边,一股痛彻心扉、犹如刀割的感觉传遍陈安全身。
他身体内的气血逆流,肌肉痉挛,识海掀起巨浪,丹田中的基台开始剧烈震颤。
陈安捂着肚子,弓着身子,半跪在地上,身上已经被冷汗浸湿。
胡永年立马跪在陈安身边,焦急担心的问道:“崇安!崇安!你怎么了?”
东学几人拦在陈安身前,看着高台之上的江薄心。
诸葛白厉声质问道:“你对崇安做了什么?!”
江薄心似笑非笑,道:“谁知道呢?”
他的身影逐渐虚幻。他脚下的高台不断涌出暗红的煞气,没入他的身体中。
陈安死死抓着胡永年的手,将胡永年的手掐的发紫。
痛,痛!
陈安双眼瞪得溜圆,眼珠像是要从眼眶中挤出来一样。
陈安口中吐出鲜血,脏腑破裂,他体内出了大量的血。
江薄心的身影彻底消失,留在众人面前的只有那座枯骨筑成的高台。
胡永年来不及管自己被掐紫的手、他急的心如火烧,见陈安不回答自己,他试着催动自己的灵力进入陈安的经脉中。
但刚一进入,便被一股阴阳之力消磨干净。
而且陈安的痛感随之加剧数倍,他脱力的瘫倒在胡永年的怀里,呼吸急促,不光是嘴,现在七窍都在往外流血。
“我来!”姜晨蹲在陈安身边,抬手间,五色光芒将陈安笼罩其中,安抚着陈安体内五脏五行的稳定。
可是也仅限于此了。
陈安体内的灵力依旧处于暴乱状态,不断逆着原本的周天运转。
东学和诸葛白紧张的看着陈安。诸葛白问道:“姜晨,崇安他怎么了?”
姜晨感到自己施展的五行遁术起到的作用越来越小。他说道:“崇安体内灵力倒行逆施,我只能暂时保住他身体内的脏器,但如果没人能扶正他的灵力运转,不用多长时间,崇安就会暴毙而亡!”
诸葛白闻言,道:“可是想要扶正崇安的灵力运转,必须得知道他原本运转周天的顺序啊!”
五叔道:“那只有同样是出自楼观道的弟子才能做到,而且修为要远高于崇安!姜晨,崇安的命,你能吊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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