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主。”
她忍着想一杯茶泼过去的冲动,咬牙道:“您这赌约,莫不是想让我去当人肉盘子?”
果然不愧是风流本性,背地里玩这么花。
殊不知她误会了,燕惊尘去那里可没有点过‘菜’,更没有玩过其他不堪的游戏,只是有交易需要在那里谈成罢了。
毕竟那里鱼龙混杂,各方势力的人都有,是获取消息,结交人脉的好地方。
燕惊尘玉扇‘唰’地展开,遮住半张俊脸,只露出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前妻这话说的,本少主像是那种人吗?”
扇面后传来闷闷的笑声,“万花宴分内外两场,外场不过是赏花饮酒...”
“那内场呢?”
楚玉瑶捏着茶杯的手咔咔作响。
“内场嘛...”
燕惊尘突然用扇骨挑起她下巴,温热呼吸喷洒在她半张绝美的脸上,声音暧昧,“自然是看前妻敢不敢赌了。”
茶楼窗外忽然飘进几片桃花瓣,正落在楚玉瑶身上。
她刚要伸手拂去,却见燕惊尘先一步用玉扇轻轻一挑,那花瓣便打着旋儿落在他掌心。
“你看。”
他忽然正经起来,掌心托着花瓣递到她眼前,“就像这桃花,有人看见风月,有人看见...”
“看见你满脑子龌龊。”
楚玉瑶毫不留情的拍开他的手,花瓣轻飘飘的落回地上,“燕少主,若当真是赏花饮酒,你大可另寻佳人。我虽丑陋不堪,名声不济,但也还不至于沦落到去那种地方。”
【叮,燕惊尘好感度 10,目前好感度-30。宿主,他觉得你虽然其貌不扬,但却懂得爱惜名节。还有你生气怼人的样子,他觉得莫名有几分可爱。】
她听着脑海中系统提示音,再看向燕惊尘故作心痛的模样,只觉这男人脑子有病。
“前妻这话真叫人伤心。”
燕惊尘捂着心口,表情是痛心疾首,“本少主对天发誓,若存半分歹念…”
“就让你燕家堡的灵脉全数枯竭?”
她挑眉接话。
燕惊尘笑容一僵,玉扇‘啪’敲在她发顶,力道不重,却带着些许暧昧又带着些许责备,“前妻好毒的誓,不如赌我此生再寻不到道侣?”
说罢自己先笑出声,桃花眼里波光潋滟,“横竖有你珠玉在前,本少主眼光怕是废了。”
楚玉瑶翻了个白眼,正要反唇相讥。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剧烈喧哗。
她瞬间看向那边。
就见姬家护卫杀气腾腾冲进茶楼,领头的正是姬辞渊的贴身随从凌策。
见姬家人出现。
整个醉仙楼乱成一团,茶客们匆匆放下灵石离席,作鸟兽散。
台上的说书人吓得面无人色,两腿直抖,手里的醒木‘啪嗒’掉在地上。
凌策走过去一脚踩住醒木,冷眼扫过空了大半的茶楼:“造谣姬家者,死。”
说书人扑通跪地,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大人明鉴,小老儿只是混口饭吃......”
“带走。”
凌策抬手一挥,身后护卫立刻上前拿人。
说书人哭天抢地的被拖走了。
凌策正要转身,余光突然扫到二楼雅座那抹熟悉的红衣。
再仔细一看,好家伙,燕惊尘和他那个丑八怪前妻居然凑在一起喝茶?
他眉心跳了跳,暗道一声晦气,怎么遇到这对祖宗。
“燕少主。”
凌策硬着头皮来到二楼,拱了拱手,眼睛扫过楚玉瑶,“您二位...倒是好雅兴。”
燕惊尘玉扇轻摇,笑得春风拂面:“凌护卫这是要拆店?”
扇尖往楼下指了指,“动静小些,吓着我前妻了。”
楚玉瑶正看戏呢,闻言差点打翻手里的茶。
谁吓着了?这厮分明是拿她当枪使。
凌策脸色青白交加。
他虽然修为不比燕惊尘差,甚至隐隐高一筹。
但身份到底是姬家下人,哪敢真跟燕家少主叫板?
只得干笑两声:“我家少主近日心情不佳,还望燕少主见谅...”
“理解,理解。”
燕惊尘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姬少主爱鸡心切,人之常情嘛。”
凌策嘴角抽搐了一下,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却又不好反驳,只能再次拱手:“告辞。”
说罢,带着一众护卫迅速撤离了茶楼,留下满地狼藉。
楚玉瑶看着凌策消失的方向,慢悠悠啜了口茶:“啧,姬家的排场还是这么大,扫个场子都这么兴师动众。”
燕惊尘玉扇轻摇,桃花眼里漾着玩味:“前妻这是心疼姬辞渊了?”
“我心疼他?”
她无语嗤笑,“我心疼那只五彩锦鸡还差不多。落在姬辞渊手里顶多天天多洗几遍澡,落在夜沧溟手里怕是要被放干血。”
她放下茶杯,起身理了理衣襟:“戏看完了,告辞。”
“急什么?”
燕惊尘扇尖轻抬,一道无形的气墙拦住去路,“好戏才刚开场。你猜姬辞渊接下来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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