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灯节第二天。
视角转到庆云顶,可主人公雾黎并不在他的仙府里,他去哪里了?
原来是在之前存放归终意识的小世界里,少年站在银白色的花海里,体内的深渊准时准点的开始冲击钟离的岩纹。
雾黎皱了皱眉,用雾不断的和深渊抵抗着,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情况持续了近几个小时时,深渊似妥协般放缓了攻势。
黑发少年随性的出现在雾黎的身后,故意贴近他的耳朵轻声,“觉得当上了魔神就觉得能和我们抗衡了吗?”
“话说的倒潇洒,怎么不见你们把我拿下?”雾黎淡然的抬起铂银色的眼眸望向了渊黎,似蕴含冰雪般的眼神投来,他讪讪的拉开距离。
“你知道的,有时候太强硬可不是好事。”渊黎懒洋洋的坐在花海里,时不时有微风拂过,可灵体状态下的他什么都感受不到。
雾黎不咸不淡的瞥了一眼坐在花海里的渊黎,思索片刻觉得不能就自己站着,也大大方方坐了下来,随手拿起一朵琉璃百合把玩。
“唉...就不能放轻松点?”渊黎试图劝说他放松享受微风,却被雾黎狠狠剜了一眼,“你要不要看看你说的什么?”
他也就表面上闲适的很,要不是体内的深渊还在躁动,他兴许就信了那神经病的鬼话,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滚回他的深渊待着呢。
至少滚回去还不用被他天天骂。
“嗯哼?现在这样你也不好受吧。”他的手百无聊赖的搭在腿上,他身边该死的现在都死的差不多了,后面可能还会死不少。
现在不仅要遭受会影响日常生活的幻象,还要忍受深渊之力...
若不是他有能与整个文明为敌的力量,他早就另寻良缘咯~
“要是你能消失,我肯定很好受。”雾黎平淡的回,自打璃月主线过完得知深渊在他体内强行扎根他就觉得深渊有毒。
他有什么值得深渊耗了这么久都要拿下的地方吗?
渊黎莫名其妙听出来了咬牙切齿的意味。他无所谓的耸耸肩,“不行哦,我可是很有原则的,是不可能在你这里翻车的。”
见他铁了心要完成这五百年了都没成功的主线任务,雾黎气笑了,然后反手变出破云斩雾对着他的脖子就是一下,把他的灵体斩掉了。
不出所料,体内原本躁动的深渊开始狂暴了。
“...好暴躁。”
“要打别磨叽。”
早点把这玩意压回去了他就可以早点学习权柄完整后相较于一半时只能控雾有什么区别了,说不准就能找到解决幻象的办法呢?
深渊的攻势也不再缓慢了,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速度试图湮灭他的意识侵染他的权柄,这种痛感不像割伤和骨折。
是纯粹有力量带来的腐蚀,每一个细胞都在被撕裂,又因为他的自愈能力重组,血管里流淌的血液时而冰冷时而沸腾,很难受。
目前为止的疼痛比起五百年间还是不够格,同时不想活受罪的雾黎也来到了深渊所在的意识巨渊,轻而易举找到了那个操纵深渊的神经病。
面无表情的雾黎在对方将目光投向自己时露出了残忍的微笑,没等渊黎嘴遁几句,径直拔剑冲了出去。
“确定要这么直接?”他也抽出暗色的长剑接下了雾黎的横劈,顺手召唤了巨渊内沉眠的遗骸们攻击雾黎。
“对你我还用不着给你脸。”坎瑞亚战争时期多少人因为深渊死去,要是畏惧他就是丢了那些千岩军和故人们的脸面。
谁都不明白为什么本该脆弱到不堪一击的他不会溺亡在过去的痛楚里,深渊能从他的回忆里看出来那就是他的弱点。
可偏偏,过往的回忆组成的刀插入他溃烂的伤疤,也不能撼动他想活着的终局,死亡抓不住这个已经千疮百孔的人。
但它们也只能猜测是他的神之眼在发力。
又一次,渊黎躲过了他的剑招,赤色的眼眸如同浸染着血色的玛瑙投向了踹倒遗骸借力后撤的雾黎。
“何必那么顽强?他们死了,追求过往的你也终会与友人分离。”他隔着安全距离不解的问,没有情感的他真的很难理解雾黎。
“...人越是没有什么就越是渴求什么。”雾黎平静的说,人的本质就是追寻过往,或晚或早,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我可能会死,但黎明一定会赎于自身。”
他或许会死于非命,也可能会寿终正寝,不过在那之前,被浓雾遮掩已久破晓的黎明会救赎他本身,这何尝不是一种预示?
少年铂银色的眼眸环视四周,淡漠的微光如流星划过水幕,冰凉,似能随时大开杀戒的狩猎者。
深渊就骨子里就是个有毒的败类,它会渐渐腐烂,但是整个过程中它会拖着被它认定的猎物一起。
“黎明破晓的前提,是阻碍它降下的浓雾消散吧?”渊黎抬起手,脚下的巨渊传来古怪悠扬的响声,立于海面上的雾黎突然就掉了下去。
他本能的伸出手挣扎,但是扑腾了几下还是被海里的遗骸拖了下去,他反应过来直接用雾将它们绞死,开始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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