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字公达,彧从子也。祖父昙,广陵太守。攸少孤。
——《三国志?荀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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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你枉称忠义侯!”
虽然明知敌强我弱,但刘岱却是丝毫不惧,冲着手握强兵的吕布,放声怒斥:“莫要忘了,你这忠义侯,是怎么来的,又是要对谁忠义!”
“怎么来的……”
吕布闻言,轻叹道:“自然是诛张角,平黄巾,破匈奴,用那数十万的人头,垒起来的……”
“你……”
原本底气十足的刘岱听了,不禁有些语塞,又有些不甘。
不错,以吕布平定黄巾之乱,还有生擒匈奴单于的功劳,封侯,自然是绰绰有余的。
可是,刘岱的本意,又岂是在说吕布的功劳,够不够封侯!
看到刘岱复杂的神情,吕布哪里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他也不等刘岱开口,从怀中掏出一物,直接抛给了对方。
“这是……”
刘岱接下后,定睛一看,眼神不由一凝。
他手中之物,是一只锦囊!
一只做工精细,用料考究,一看便知乃是出自皇室大内的,龙纹锦囊!
出身汉室,按辈分,乃是先帝堂兄的刘岱,自然不会看不出这锦囊的不凡。
“这里面,是什么?”
“打开看了,你便自知。”
吕布并不是一个故弄玄虚的人,但奈何,锦囊里所装之物,委实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宣扬。
故而,吕布直接将锦囊,交由刘岱自己打开查看。
这吕布,在搞什么鬼?
满腹狐疑的刘岱,解开锦囊封口,取出了一块锦帛,打开后,只看了一眼,便面色大变。
“这竟是,先皇遗……”
看清手中之物是什么,刘岱惊呼出声。
好在他反应不慢,话说一半,便及时的收了声。
迎着刘岱又是震惊,又是不解的眼神,吕布微微一笑,淡淡道:“现在可知,某这忠义侯,来路正不正了?”
“……”
看过锦帛上的内容后,刘岱哪里还会对吕布的忠义侯有非议。
毕竟,手执先帝遗诏的吕布,从法理上,乃是托孤重臣,是代表先帝遗志的,不二人选。
原本还刀兵相向的刘岱,微一思量,低问道:“你既执有此物,为何又与董贼结亲,认贼作父?”
“认贼作父?”
吕布哂然一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说了一句貌似不着边际的狂言。
“这世上,谁敢,谁配,做某的父?”
“洛阳城中早已传遍,那董贼……”
虽然确认了手中的锦帛,的确是出自先帝之手,但刘岱在洛阳,也有自己的消息来源,自然不会听信吕布的一面之词。
“待某斩下董卓人头,你便知某,所言非虚了。”
吕布没有辩解,只是震了震手中的方天画戟。
这种事,多争无益。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说的再多,没用!
得做!
听着那方天画戟,发出了阵阵的铮鸣声,刘岱不知为何,已然信了**分。
“那你为何不手执此物,直入洛阳?”
刘岱紧紧握着手中的锦帛,目光炯炯,提议道:“你若将此物公之于众,必将……”
“天真!”
吕布面色一沉,瞥一了眼那锦帛,冷冷道:“你还真以为,靠这玩意儿,就能万事大吉了?”
“你……”
身为汉室宗亲,刘岱见吕布如此轻谩先帝遗诏,自然不会好受。
可是,吕布接下来的话,像是一盆凉水,当头浇下,让他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先帝驾崩,不过三十有二,而某离开洛阳时,先帝……可还是龙精虎猛,可日御数女的……”
吕布平静的话,听在刘岱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
“你是说……”
正所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关于正值壮年的灵帝,突然驾崩的宫闱秘事,刘岱多多少少,也曾经听说过不少的小道消息,只是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他才没有深究。
如今吕布旧事重提,不禁让刘岱的心里,又浮现出重重的忧虑,与愤怒。
是哩!
那些乱臣贼子,连堂堂天子都敢谋害!
那这先帝遗诏,又会有多少的效用呢?
“带着你的兖州兵,回兖州去吧。”
见刘岱默然无语,吕布淡淡道:“董卓虽然横行无道,但袁绍另立新帝,真正论起来,他才是大逆不道,你莫要跟着他,当乱臣贼子了。”
“忠义侯深明大义,在下……愿助一臂之力!”
刘岱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只是稍作权衡,便决定相信自己的感觉,愿意将全部身家,都押在吕布这边。
“袁绍所谓的十八路诸侯,不过是乌合之众,而洛阳城里的事,有某!你,是插不上手的。”
吕布直接拒绝了刘岱近乎投诚的好意,更是略带轻视道:“治理好兖州,便算是帮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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