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赵君临不顾江山追美人的原委,苏菀心绪复杂,原本恨铁不成钢的心,淡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愧疚。
前生的事,早已虚渺。
她试着想要忘却,而他却偏偏揪着往事不肯放手。
执念深到,连自己都要折磨的疯魔程度。
倘若赵君临知道自己是妖后的话,还不知道怎样疯。再想想他对江妍的态度,苏菀哪还有勇气去坦白。
她知道自己不该继续骗下去了,可不骗下去,也不能够啊。
今生她也没少骗他。
躺在那个久违的温暖又熟悉的怀抱里,苏菀眼睛发胀,心底满是涩涩的酸,千言万语不知道如何去说。
看苏菀有些心不在焉,赵君临将她脸扳过来,调笑着说道:“菀菀。”
“朕为了你一人,放弃佳丽三千,你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啊。”
“朕喜欢你主动一点... ...”
说着,指指自己的脸颊道:“朕想要你亲亲。”
苏菀蜻蜓点水般亲了他一下,刚要躺回去。
就听赵君临哼了一声:“敷衍。” 紧接着就被压在了身下:
“朕教你怎么亲。”
........
累了这么些天,赵君临难得睡了个好觉,听着他细微的鼾声,苏菀却怎么都睡不好。前世种种,彷如昨日,让她想起来,心就一抽一抽的疼。
过去无数个日子,他宠她爱她,点点滴滴汇成江河,她对他,已不仅仅是感激和愧疚,还有迟来的爱。
这爱初始她并不知道,等到他身死时,她才幡然醒悟。
摘星楼的大火,焚红了半边天,也彻底让她看清了自己的心。
那日,她哭得死去活来,她为他穿了孝衣,戴了白花。真真正正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夫。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她做了那么多的坏事,百死难掩其疚,哪里敢奢求他的原谅。又哪有颜面,赖在他身边 ... ...
第二日,苏菀醒来时,洞中只有她一人。
搁架上的花换了,是她最喜欢的木兰花。
这山间的木兰,带着新露,似乎也与庭院的不同。带着股野趣。
苏菀闻了闻,坐在了桌前。
简易的桌子上,放着一小碗剥好的板栗,水囊里的水温度正好。
吃了点东西,梳洗好,才施施然出了山洞。
外面阳光灿烂。小院里,堆满了木材竹子。
赵君临看她人出来,边垒着锅灶,边说道:“春日里,雨水多,朕怕下雨,在外面搭几间茅屋。”
“再挖道水渠,方便泄水......”
看着赵君临大干一场的架势,苏菀忍不住笑笑:
“这么大工程啊,皇上,真能给自己找事做。”
赵君临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朕搞这么大工程,一来想让你住的舒服一点。”
“二来朕精力旺盛,不干活,难免想东想西。你又不给朕碰,朕憋得浑身难受,必须干活啊。没活也得找活干。”
苏菀闹了个脸红:“皇上脑子里就不能想点正常的东西。”
“不能。”
赵君临满脸的欲求不足:“朕以前在宫中,每日数不清的事,等着朕。在这山窝窝里,尽日无事,朕守着你这大美人,不想那个,想哪个?”
看苏菀并没有要暴揍自己的意思,赵君临死皮烂路地凑上去:
“菀菀,朕真的感觉自己身子大好了。”
“你看,朕砍了这么多竹子,脸不红气不粗的。朕这么能干活,是不是代表也能干那事啦。”
苏菀啐了一声:“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赵君临叹了口气,继续坐下来削着竹子:“好阿菀,你讲讲道理嘛。”
“朕想睡自己老婆,天经地义,怎么就不要脸啦?”
“谁是你老婆啊。”
苏菀臊得扭身要跑。
赵君临忙向前抱住她,安抚道:“阿菀,朕错了。”
“朕知道你脸皮薄,再不胡说八道了。”
好容易将苏菀哄住,赵君临又开始削着山桑木来。
野外生存第一件大事,当然是解决吃喝。
此时也就才巳时,两人就开始计划起如何捕猎了。
做好了简易的弓箭,又带上木棍,石块,掩上柴扉,两人就出发了。
山谷内的地形,两人已经踩过几遍了。哪里适合捕猎,都很清楚。
初春时节,小动物都很活跃。不到午间,就抓到了一只山鸡,两只野兔。
赵君临还念念不忘,给苏菀打个云豹或是狐狸什么的,做个毯子铺铺。
奈何这山谷里,虽然景色奇异,但似乎并没有什么大型动物。好处是很安全,坏处就是资源太有限了。他们天天打猎的话,不知道算不算竭泽而渔。
狩猎的路上,两人还不忘将野栗树,山枣,又扫荡了一遍,还摘了些松果子什么的。
两人一路走着,又挖了些野菜,才满载而归。
回去的路上,途经一处坡地,坡上长满了野生的红花,煞是好看。
两人走在花林间,一时之间,忘记了俗世。外面的纷纷扰扰,争名夺利,似乎跟他们都没有了关系,有的只是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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