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琦握剑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剑尖斜指地面划出火星,龙目死死锁住接引道人身侧十二品金莲流转的佛光。当接引道 “人皇所言并无过错” 时,他瞳孔骤缩,剑锋上跳跃的生民愿力突然暴涨,将周遭残余的佛道法力震得粉碎。
“哦?” 陈琦忽然低笑出声,人皇剑反手一挑,挑飞脚边半块被佛光灼穿的城砖,“方才还喊打喊杀,转眼便要谈‘普度众生’?” 他缓步走向莲台,龙袍下摆扫过之处,龟裂的大地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莫非释门的慈悲,全看心情好坏?”
接引道人的宝相首次出现裂痕,莲台光晕紊乱如心跳。他身后隐现的三千佛陀法相同时泛起涟漪,显然陈琦的质问戳中了西方教最隐晦的痛处 —— 当教义沦为攫取气运的工具,再慈悲的表象也难掩内里的贪婪。
“陛下误会了……” 接引试图辩解,却被陈琦厉声打断:
“误会?” 他抬手遥指朝歌城内焦黑的断壁残垣,“你等仙神斗法时,可曾想过百姓是否‘误会’了佛道的慈悲?” 话音未落,城中突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应和,万千生民的愿力化作实质金纹,顺着陈琦的脚踵爬上龙袍,在他身后凝聚出顶天立地的人皇法相,法相双手虚握,竟隐隐握住了天地间游离的因果线。
云端的太上道祖猛地睁开眼,袖中八卦盘轰然炸裂 —— 陈琦此刻展现的,分明是早已失传的 “御世之道”,那是比封神榜更古老的人皇权柄。而紫霄宫中,鸿钧道祖抚须的手指骤然停顿,水镜里陈琦身后的法相双眼开合间,竟映出紫霄宫的穹顶。
“也罢。” 陈琦收剑入鞘,龙气与愿力交织成护罩笼罩朝歌,“既然接引圣人承认‘着相’,便请贵教退回西方,待真正悟透‘普度’二字,再来敲我朝歌的城门。”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连虚空都为之凝滞,“至于那位准提圣人……” 陈琦忽然抬头望向西方天际,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若再敢带着妖气踏入中原半步,休怪我这把凡铁剑,斩不得仙神的因果。”
陈琦周身龙气翻涌,眼底寒芒闪烁,冷声道:“准提,接引,朕帝辛能征惯战,朕是人皇,掌人族气运,而你释门掠夺我族气运,不过,你们若是取西岐气运,朕是不会理会的。” 话音如惊雷炸响,震得虚空泛起阵阵涟漪。
接引道人身躯微僵,十二品金莲光芒骤暗,他望着陈琦身后若隐若现的人皇法相,双手合十的动作都不自觉滞了滞。准提道人虽已远去,但残存的佛影在虚空中剧烈震颤,显然这番话也传进了他的耳中。
通天教主抚掌大笑,魔气缭绕的身躯向前倾,眼中满是欣赏:“好个人皇气魄!西岐那帮自诩正义之师的家伙,怕是要恨得牙痒痒了!” 他手中青萍剑嗡嗡作响,似也在呼应这份豪迈。
太上道祖眉头微皱,拂尘轻挥间,演算的卦象再次紊乱。西岐本是天命所归之地,如今陈琦竟主动抛出这个筹码,局势将如何发展,就连他也难以看清。紫霄宫中,鸿钧道祖望着水镜,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指尖轻点,三界因果线再次悄然变动。
陈琦环视四周,龙袍猎猎作响,生民愿力化作的金纹在他周身流转:“这天下,朕守得住成汤,也看得清局势。释门若识趣,便去寻西岐的麻烦,否则……” 人皇剑出鞘半寸,寒芒映出他决绝的面容,“朕不介意再次血染朝歌,哪怕对手是仙神!”
朝歌城外,风起云涌。各方势力都在暗自盘算,陈琦这一招 “驱虎吞狼”,究竟会引发怎样的连锁反应?西岐得知消息后又会作何应对?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这看似平静的对峙下悄然酝酿。
太上道祖的动作,陈琦哪里不知道?于是挑眉笑道:“老头,你说释门会打西岐主意吗?” 他随意甩了甩手中人皇剑,剑锋上残留的佛力化作青烟消散,眼中满是戏谑与试探。
道祖白眉微蹙,拂尘悬在半空迟迟未落,沉声道:“陛下这一招……” 话到嘴边又咽下,目光扫过陈琦周身流转的生民愿力与隐隐浮现的人皇法相,心中暗自思忖:此人竟能将人族气运玩弄于股掌之间,主动抛出西岐这个诱饵,怕是早已算准了释门的贪欲与西岐背后的谋划。
“别卖关子。” 陈琦上前半步,龙袍带起的罡风卷起道祖衣摆,“你我都清楚,西岐号称天命所归,却暗中与阐教勾连。释门若真去搅局……”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倒省了我不少功夫。”
道祖轻叹一声,终于挥动拂尘,虚空中浮现出破碎的卦象:“释门野心勃勃,西岐气运蓬勃,这本是天道定数。但陛下强行插手……” 卦象突然化作血雾,“变数既生,佛道与人族的因果,怕是要彻底乱了。” 他目光如炬,直视陈琦,“就怕到时候,连老道也难再护住这天下。”
陈琦闻言仰头大笑,笑声震得朝歌城墙簌簌作响:“护住天下?若天道不公,这天下便由我来护!” 他周身龙气与道祖的道韵轰然相撞,在两人之间掀起风暴,“你且看着,无论释门如何动作,朕的成汤江山,稳如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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