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万古 第451章 因果法则

在天枢阁的指挥中心内，一盏盏指示灯闪烁不停，监控屏幕上的画面随着白军那充满警觉的目光缓缓朝着天空的方向转动。

刹那间，云层深处，一个庞大到超乎想象的黑影悄然浮现，像是隐匿于苍穹的神秘巨兽，毫无征兆地闯入了众人的视线。

这黑影，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展现在指挥中心每一个人的眼前。

它大得令人心生敬畏，哪怕隔着天与地那遥不可及的距离，监控画面竭尽全力，也只能捕捉到它的局部，根本无法将其完整的轮廓其中。

屏幕中的黑影不断变幻，时而呈现出鲲鹏庞大的头颅，那高高昂起的姿态，似是在睥世间万物；时而又切换成它那展开便能遮蔽日的巨大翅膀，时而整个身躯展露出来，庞大的身形在云层间若隐若现，仿佛能撼动整个天地。

这一幕幕震撼的景象，让指挥中心内的所有人都不禁倒吸冷气，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他们的心脏，令他们沉浸在这来自的强大压迫感之中。

此时，战无双满是疑惑的声音在林定耳畔响起：“这鲲鹏不是很强吗？可为何不投身战斗，却只是一直在天空中盘旋呢？它难道不盼着这场战斗尽早落幕吗？”

林定紧紧盯着屏幕，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目光死死地在画面上，口中低沉地喃喃自语：“鲲鹏……它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林定眼中一道亮光，整个人瞬间激动起来，提高音量说道：“我明白了，它在等白泽！”

战无双听闻，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瞪大了眼睛，追问道：“白泽？你说的是那妖帅之首的白泽？你的意思是，鲲鹏一直在这儿盘旋，是在等白泽到来？”

“不，我突然想到，这整个妖族背后的布局者，极有可能是白泽。”林定神色凝重，缓缓道。

“哦？为何会这么认为，能确定吗？”战无双眉头紧锁，急切问道。

“虽说无法确定，但我有八成的把握。”林定目光坚定，回答道，“此次妖族分三个方向进攻中州，如此严密的战略布局，背后必定有强者精心谋划。

从鲲鹏之前到现在的行为来看，他似乎是在遵循某个存在的指令行动。

据我所知，鲲鹏因其自身强大的实力，性格极为狂傲自负。相柳和韩东之流，根本无法对他发号施令。而在妖族中地位在他之上，真正能命令他的，屈指可数。

帝俊至今被封印在地底深处，自然不可能是他。青龙虽在远古时期贵为妖族二把手，却是东皇太一的亲信，随着东皇太一失踪、帝俊崛起，他在妖族的地位早已大不如前，十大妖帅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更别提指挥鲲鹏了。

如此一来，就只剩下后来地位仅次于帝俊的白泽了。

而且白泽擅长的恰恰正是谋略，而非战斗。

难怪这次妖族进攻配合得如此默契，战略布局环环相扣，与以往入侵时那种横冲直撞、毫无章法的打法截然不同。

若真的是白泽在幕后运筹帷幄，这场战斗恐怕会异常艰难。”

战无双思索片刻后说道：“妖兽即便开启灵智，通常也远不及人类。

一头玉衡境的百岁妖兽，智力程度或许也就人类十几岁的青少年。

只有突破到天权境或者天玑境，妖兽的智力水平才可能与人类持平。

正因如此，妖兽的境界突破速度比人类慢上数倍甚至数十倍。

所以这白泽真有那么厉害吗？”

林定缓缓摇头，神色凝重的回答道：“当下我们所见的妖兽，不过是核能体系下妖兽的修炼之态。

而在那灵气体系盛行的远古时代，情况大不相同。

灵气本就具备沟通天地之能，能让妖兽更快的开启灵智。

彼时，一些妖兽对某些法则的亲和程度甚至超过人类，就像鱼儿对水的亲近，自然而然，毫无滞碍。

这般得天独厚的条件，让它们的修炼速度如离弦之箭，远胜人类。

而且，妖兽寿元大多悠长，岁月在它们身上沉淀下无尽的智慧与学识。

许多修炼有成、境界高深的妖兽，在学识上比人类更加渊博，宛如藏于深山的宝藏，有着无尽的奥秘。

然而，白泽真正令人心生忌惮的，并非它的智慧与学识。

它真正的可怕之处，在于其趋吉避凶的天赋。凭借此天赋，它早已领悟了神秘莫测的因果法则。

虽未能凭借法则踏入真主宰境，但这已让它拥有了超凡的谋划能力。

它仿佛棋盘上的高手，每一步都算计之中，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我猜想，这或许也是远古时期人妖之战前期，人族节节败退的原因之一。”

“因果法则？这是怎样的法则，难道它能掌控万事万物的起因与结果？”战无双眼中满是好奇，迫不及待地问道。

林定点了点头，神色认真：“若能完全掌握因果法则，确实能够掌控世间一切因果之力。

但所幸，因果法则作为天道法则之一，修炼艰难无比，白泽在因果上，也仅仅只是初窥门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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