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府又寒暄一会,拍着杨悟延的肩膀,“你有个好闺女。”
杨悟延嘴角上翘,“哈哈,我有今日全赖我闺女。”
姜知府只觉得杨悟延疼女儿才这么说,完全不知道杨悟延说的是大实话。
姜知府见时辰不早,“改日一起喝茶。”
杨悟延抱拳,“杨某有今日多谢大人提携。”
姜知府满意的点头,他的确在背后推了一手,“曹监军没少为杨校尉说好话,我与之比不了。”
谁能想到,短短不到一年,杨悟延入了不少人的眼,这次能连升两级掌实权,而不是随便一个低级爵位打发,多少人努力的结果。
杨悟延和春晓送走姜知府等人,杨悟延对着小边村的村民抱拳,“今日是杨家的大喜事,改日请全村吃酒席。”
汪老爷子蹙着眉头,徐老爷子不知何时凑过来,“这杨悟延升职的背后不简单。”
“短短一年到正六品,再看姜知府的态度,其中不知有多少博弈,杨悟延不仅没被牵连还能接连升迁,这人也不简单。”
徐老爷子握着拐杖,徐嘉炎要是没毁容最有可能入赘杨家,可惜了。
汪老爷子反应过来身边是徐老爷子,嫌弃的退后两步,“你日后离我远些。”
徐老爷子哼一声,“你清高,你高洁,苦了自己也苦了儿孙,现在饭都吃不饱,呵。”
汪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我汪家祖祖辈辈清白,你只会让祖宗蒙羞。”
徐老爷子不以为意,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道,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春晓正给孩子们发喜糖,发到汪家人面前,“沾沾喜气。”
汪老爷子耳根子发红,也不知道杨姑娘听到多少,好半天才憋出,“谢谢。”
汪家人每人抓了一把,只是脸颊有些发烫,许久没有吃过糖果,有些馋糖果。
汪家人和徐家人完全是两个极端,徐家靠女儿吃香喝辣,汪家靠儿子勤勤恳恳赚银钱,忙活一年勉强温饱,只有几身体面衣服。
春晓继续发喜糖,心思却放到汪家人身上,她观察汪家一年,汪家的学识和品性都不错,汪老大三十中的进士,妥妥的学神。
汪家举人就好几个,一家子真正的读书人。
回到杨家,杨老头和杨怀棋正摸着圣旨,杨怀林发愁,“咱们三支连个祠堂都没有。”
杨怀棋不舍得从圣旨上移开目光,“我们留在西北扎根,却并没有彻底分宗,想要在这边建立祠堂就要彻底分宗。”
春晓坐在爹爹身边,“我爹现在是六品校尉,咱们三支又得了圣上墨宝,祖籍不会舍得分宗。”
彻底分宗,意味着日后什么好处祖籍都分不到,怎会甘心分宗?
杨老头将双手揣到袖子里取暖,“悟延正六品官职,理应回祖籍祭拜祖宗。”
杨悟延扯了扯嘴角,“爹,我离不开西宁城。”
又到了一年的冬日,今年冬日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晚,预感是雪灾年,整个西宁驻兵整日紧绷,生怕匈奴大举来犯。
他今日要不是回来接圣旨,他都离不开兵营。
杨老头瞪儿子一眼,“我又没有说让你亲自回去,晓晓替你回去。”
杨怀棋打击堂弟,“咱们能接受晓晓代表悟延,祖籍可不会承认,他们骨子里的男嗣传承根深蒂固,晓晓回去别说祭祖,她都进不去祠堂的大门。”
他们这三支在西北扎根,西北民风影响,三支才对女子宽容。
江南祖籍男嗣的绝对地位,春晓回去只会让嫡支起过继的心思。
春晓清楚爷爷想回祖籍显摆,只是可惜,“爷,明年我没时间,嗯,未来两年我都没时间离开西宁。”
杨老头见都不同意他的想法,闷闷的道:“那就听你们的。”
三支人带着喜气离开,杨悟延又坐了一会,陪妻女说一会话,才带着何生等人回兵营。
春晓和田氏面对一屋子的赏赐,田氏小心拿起一只蝴蝶款式的步摇,“这是宫廷制造的首饰,蝴蝶像是真的,闺女,你看蝴蝶眼中的宝石,怎么装点上的?”
春晓对几匣子的首饰不感兴趣,“娘,闺女都孝敬给您了。”
田氏的确喜欢,语气遗憾,“这些首饰都是小姑娘戴的,我可戴不了。”
宫廷制造限制太多,有印记的首饰,只能自家佩戴不能倒卖或者转送,匣子内有登记的册子,将款式记录的十分详细,丢了一样都要报备。
春晓检查完百金,“我正愁从哪里弄银钱,今日银子就从天而降,嘿,我的运气真不错。”
田氏反而更喜欢布料,“这就是浮光锦,我给你做两身衣服。”
春晓忙拦住娘,“娘,乡下整日尘土飞扬,再好的料子穿在身上不如棉布方便。”
田氏脸上满是遗憾之色,“乡村都是泥土路,的确不适合穿这么好的料子,我拿出几匹让你奶奶分给各房,剩下的布料都给你存着。”
“娘,你别光想着我,你也多做几身赴宴的衣服?”
田氏摇头,“我的衣服已经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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