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祁被他这么直直地盯着,实在回避不得,只得说道:“边疆现下正值用人之时,若是派大将军前去,定可保边疆无事,玉儿以为如何?”
苏流玉却没想到慕容祁这样当机立断,她愣了一下,清楚地意识到事情已经向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起来。
她的剧情里,从来没有这样一个桥段。
她来不及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慌忙阻止道:“大将军是朝廷重臣,所做所行并无过错,为何要派去边疆?”
“玉儿误会了,”慕容祁试图努力安慰苏流玉,“大将军自然没有过错,这次派往边疆,实在是边疆有难,不得不要大将军出马才是。”
“不得不?”苏流玉冷笑了一声,眼睛直直地盯着慕容祁,仿佛要看穿他,“国中守将难道只有苍轩凛一人?那些副将呢?不过是小小的边疆扰乱,就要动用大将军,国中养的那些副将是吃白饭的吗?”
苏流玉这话一出,不但是否定慕容祁的决定,更是在质疑国中制度,皇帝一双眼睛即刻瞥过来,怒道:“放肆!”
慕容祁也急了,他没想到苏流玉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若是惹怒了皇帝,只会吃不了兜着走,当即低声呵道:“你闭嘴!”
苏流玉这时也醒悟过来,自己面对的是喜怒无常的皇帝,即使自己有天大的本事,若是真的惹怒了他,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楼月盈却察出了时机,趁机开口道:“边疆即便再紧张,也不过是几帮胡人闹事而已,并非邻国出兵打过来,苍轩凛身为大将军,国家相安无事时理应镇守都城,圣上要派其去往边境,只怕大材小用。”
她说完一顿,不动声色地抬了抬眼,见皇帝在听,并没有要发怒的样子,才继续说道:“况圣上擅自调离大将军,都城无人镇守,若是不日突生变故,请问朝中上下谁人能替代将军一位?还望圣上三思行事。”
皇帝点了点头,近年来苍轩凛的权势不断扩大,他虽不表态,却一直视其为眼中钉,适逢边境扰乱,经太子一提,他便也生出了调离苍轩凛的心,但楼月盈的一番话却提醒了他,苍轩凛已经交出兵符,对王位已没了威胁,若是现在贸然调离,京中一时也难找出如此名震四方的煞神来镇守,他这皇帝宝座也必然坐不踏实。
他虽不喜女子参政,但治国多年,正确的意见却是要听上一听的。
苏流玉看皇帝已有了犹豫,也顾不得要和楼月盈作对,忙点头道:“边疆小事,让他们副将去解决就好了,本不必出用大将军,请圣上三思啊!”
慕容祁见人之所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满眼失望地看着苏流玉,暗暗握紧拳头,便听皇帝点头道:“此事是朕考虑不周,诸位说得对,边境之事,只派副将便能解决,劳烦大将军跑了一趟。”
苍轩凛自然不好说什么,朝皇帝拱了拱手,几人便一同退下了。
因为矛盾关系,四人也不便同道,朝两个方向走去,苏流玉虽然似是心有不甘,但看到慕容祁心情极其糟糕,也不好说什么,只得不情不愿地跟在慕容祁身后。
看到楼月盈与苍轩凛走远,慕容祁立即一把抓住苏流玉的手,拉住她快走了几步。
苏流玉一惊,岂能任慕容祁摆布,当即便挣脱慕容祁的手,她本就因为慕容祁对苍轩凛的事情感到不满,这下也生起气来,怒道:“有话就好好说,拉拉扯扯干什么!”
慕容祁也是一肚子气,看着苏流玉也不好发作,只得隐忍地问道:“你就对苍轩凛这么上心?”
苏流玉也当即执拗起来,“我对谁上心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我?”
慕容祁听罢一愣,随即苦笑了一声,想到前几日苏流玉在自己面前害羞的神情,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只问苏流玉道:“前几日你还与我说,你一直等着那个孩子,今日只因为我对提议父皇调苍轩凛去边疆,你便对我如此态度,玉儿,你心里究竟是我,还是那个苍轩凛?”
苏流玉被他问得一愣,立即想起前几日的计谋,她本只想锁住太子的心,气一气苏流静,也为自己留一步棋,没想到慕容祁对自己竟如此上心,她想到这里,觉得楼月盈还在苍轩凛身边逍遥,她自然不能推开慕容祁,便消下气来安慰道:“殿下怕是误会玉儿了,玉儿自小与苍将军一同长大,将军在玉儿眼中,就像是哥哥一般,玉儿自然不想让他出事,但是殿下是我一直等的那个人,殿下若定要玉儿比个高下,玉儿实在不知如何作答。”
慕容祁听到这话,气已消了大半,却又觉得心疼道:“玉儿对苍轩凛如此重情重义,可那苍轩凛呢,他又对你做了什么!”
苏流玉听罢,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上次自己被玷污一事, 却也只是摇了摇头,拿出一副可怜模样笑了笑,对慕容祁道:“那件事就不要再提了,既然将军不肯承认,玉儿也只能怪自己大意,只要殿下不嫌弃玉儿,玉儿就什么都知足了。”
慕容祁听到这里便觉得一阵心疼,随即也愧疚起来,“那日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一时大意,不想竟害得玉儿如此,”他说着,不自觉要抱住苏流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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