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盈听到苍轩凛对苏流玉的态度,心中却是大为惊奇,在原书中,苍轩凛是无论如何不会对苏流玉有这种看法的,自从楼月盈穿越到书里,却无时无刻不在改变着苍轩凛甚至其他人的命运。
她知道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了厌恶,那么除非误会解开,否则很难和好如初,何况还要相爱!
楼月盈看着苍轩凛的脸,一字一句地问道:“你真的讨厌苏流玉吗?”
苍轩凛却对她的问句颇为不满,“问这个干什么?”
楼月盈摇了摇头,她不能向苍轩凛透露书中的剧情,否则定会遭到书和上天的谴责,便只能说道:“也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苍公子与苏小姐自小青梅竹马,对彼此的言行也该有很深的了解,我看公子之前对苏小姐似乎尚存爱慕之心,何以短短几日时间,竟如此厌恶起来。”
苍轩凛却像是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半晌才道:“已经不一样了。”
楼月盈一头雾水,“不一样了?”
苍轩凛点头,随即闭上眼睛,像是陷入了沉思,半晌才道:“我记忆中的苏流玉是个温柔大方,举止不凡的女子,虽然老是受人欺负,却从不责怪他人,但是她现在的样子……”
苍轩凛没有继续说下去,楼月盈却也基本明白了,如今的苏流玉,嚣张拔扈,对待讨厌的人丝毫不留情面,手段狠辣不似少女心思。
自从重生之后,苏流玉甚至连骨头都换了。
楼月盈知道苍轩凛内心对苏流玉的失望,便也不再继续谈论下去,只看着桌上燃着的一盏烛灯,深吸了口气,道:“好了,别想了,快回去休息吧!”
苍轩凛却不依不饶道:“不论跑到哪里,只要我想,你也逃不走,这一点,你在初遇我之时便应该知道的。”
随着苍轩凛的提点,楼月盈一步步回想下来,觉得苍轩凛这话虽然不好听,但确实是事实,便也不和他作无所谓的争辩,独自来到床前,手中的烛光把床面照出一个光影,她伸出手指,朝床的中间比划了一条线,“今晚就割三八线。”
苍轩凛听了楼月盈的话,也走过来,站在楼月盈背后低头看着她,问道:“三八线?”
被他这么一问,楼月盈才猛地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也不好改动,只得尴尬地咳嗽了几声,笑道:“一条线,谁要超过是小狗!”
苍轩凛有些哭笑不得,“这么窄的床,难得你为它划上这条线,也是难为你了。”
楼月盈也顺着她的话说道:“这么窄的床,你却硬要和我挤,也是难为它了。”
苍轩凛却不想和她废话太多 ,接过楼月盈手中的蜡烛,对楼月盈道:“不放心就和衣睡,晚上如果遇到什么情况,也不至于衣衫不整的,现在就进去躺好。”
楼月盈觉得苍轩凛说的实在在理,便听话地点了点头,麻溜地上床,身体有些绷直着,紧紧靠着那条三八线的内侧。
苍轩凛也被她的举动逗笑了,把手中的蜡烛吹灭,随手一放,便也合衣躺了下来,衣摆正好盖在了楼月盈身上。
“喂,”楼月盈提醒苍轩凛,“你超线了。”
苍轩凛转了个身,背对着楼月盈,语气中已经有些睡意朦胧的意味,他缓缓开口道:“没看见。”
楼月盈大叫无奈,也不好和他计较什么,只得也侧过背去,与苍轩凛背靠背,隐约间还在想着苏流玉与慕容祁的事情,之后便一阵模糊,整个人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间似乎有一双手伸了过来,在楼月盈身后轻轻环住了她,而后一个温暖的胸膛靠过来,再无下文。
楼月盈一早醒来时,脑子里便满是这个画面,诚然苍轩凛已经早早地起了床,只留她一个人,身下压着昨晚划好的三八线。
她看了看那条已经不复存在的三八线,索性也不去管它,只是想着昨晚的画面,也不知是自己的梦还是苍轩凛真的悄悄抱住了自己,她偷偷看了一眼不知道在窗前忙什么的苍轩凛,不自觉竟然脸红起来。
苍轩凛听到她的动静,转过身来,把手中的那张纸折叠了一番,面色平静道:“这么早就醒了?”
楼月盈看了看外面已经要晒到屁股的日光,白了他一眼,也不与他斗嘴,只好奇道:“你刚刚在看什么?”
苍轩凛却并没有打算瞒她的意思,走上前来把那张折好的纸递到楼月盈手上,对她说道:“楼尚书的旧伤复发了。”
楼月盈一听,急得眼泪几乎都要出来了,她看着苍轩凛,不知所措地问道:“昨天出门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旧伤发作?”
她匆匆忙忙地打开苍轩凛递过来的信条,认认真真地逐字看过去,想知道现在父亲那边的情况,但那信条上也只是简略的用来传达信息的几个字,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苍轩凛安慰道:“今早才得到的消息,已经派暗卫回去观察了,你不必太过担心。”
但楼月盈已经坐不住了,她慌乱地从床上爬起来,也不顾已经睡得有些散乱的长发,边收拾东西边道:“爹爹毕竟年纪大了,如今为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却在外面毫不知情,简直不孝。”
苍轩凛有些无奈,也只得帮着她整理着,叹了口气道:“我就是怕你这么想,才得到消息后马上告诉了你,楼尚书的伤势也是今早才发作的,信上虽未说明情况,但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过来,想来不会太过严重,”他顿了顿,又说道,“大夫定已经过去了,你也别着急,早一会儿晚一会儿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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